身無牽掛,便一身孤勇。
可這份勇氣在【癡愚】看來,簡直不可理喻。
“?”
你要不要聽聽看自己說了什么,【癡愚】是【真理】的幫兇?
就算不考慮信仰對立,【癡愚】站在這里罵【真理】怎么還能是【真理】的幫兇?
這位【繁榮】代行者的腦子是怎么長的?
她的愚,似乎跟寰宇愚行的“愚”好像不在一個頻率波段上,她是字面意思。
“......”
盡管【癡愚】對此異常不屑,但祂還是離開了,因為祂不想將自己拖入一場愚行,并且祂覺得【真理】的這場愚行已經(jīng)失去了吸引祂的興趣。
實驗做到末尾,結(jié)果不過是點綴,當(dāng)知道方向無錯的時候,后續(xù)就沒了吸引力。
【真理】的實驗也確實到了最關(guān)鍵的時刻,磅礴的【真理】之力開始按照既定的重構(gòu)思路重構(gòu)整個世界,下一秒,弒神未遂的紅霖便看到自己身邊的休息區(qū)別墅轟然重塑,消失不見的陶怡也再次出現(xiàn)。
她一腔悲憤突然像是卡在了喉嚨口,伸出的熊掌就扇在陶怡頭頂寸許距離,整個人都因過度震驚而僵住了。
陶怡也被嚇了一跳,她看著面前熊化的紅霖,微微歪頭疑惑道:“阿禿你哭了?為什么哭?”
聽到閨蜜真實無比的聲音,紅霖一秒破防,直接一個熊抱將陶怡抱在了懷里,放聲痛哭。
“啊——”
陶怡不明所以,但還是跟著紅了眼眶,她輕輕拍打著巨熊的后背,咽聲安慰道:“好好的干嘛哭呀,真是的,多大的人了。”
“我......”紅霖抬起頭,雙手按著陶怡那瘦弱的肩膀,劫后余生般的激動道,“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
這個“你”字還沒說完,“轟——”的一聲,陶怡跟周遭一切再次煙消云散。
紅霖瞳孔驟縮,她猛地向前一撲想要留住陶怡,可惜的是,她撲了個空。
“小怡。!”
第一次重構(gòu)結(jié)束了,看起來并沒有匹配到其他【真理】。
不過這是意料之中的失敗,第二次重構(gòu)很快就會開啟。
正當(dāng)撲倒的巨熊抬起頭,再次看向蒼穹之上那束【真理】之光,憤怒地想要與其“決一死戰(zhàn)”時,別墅又回來了,陶怡就這么突兀的出現(xiàn)并一屁股坐在了巨熊的背上。
木精靈錯愕片刻,拍打著身下的紅霖笑道:
“阿禿你從來不肯讓我坐,今天怎么這么大方了,發(fā)生了什么好事?”
好事?
我也想知道這算是哪門子好事!
但你回來了,就是最好的事!
紅霖再次回身,靈活地將被掀飛的陶怡摟在了懷里,可這次還沒等她說上一句話,陶怡就又消失了,在她的懷里消失了。
“......”
幾秒鐘后,陶怡再次出現(xiàn),她站在紅霖的熊掌上皺眉道:“阿禿你干嘛,我是法師,可不會答應(yīng)跟你肉搏一場的......”
此刻,哪怕紅霖再懵都看出問題來了,陶怡不是真正的消失,她似乎正在經(jīng)歷不斷地重構(gòu),至于為何重構(gòu)......
那大概要問自己頭頂高懸的【真理】。
祂在干什么?
做實驗?
紅霖難得的沒去看陶怡,而是轉(zhuǎn)頭看向穹頂那束【真理】之光,她在想既然這是一場實驗,那為何諸神沒有去阻止祂?
還是說諸神早已默許了這場實驗,可祂們又想從中知道什么?
【命運(yùn)】恩主知道嗎,程實知道嗎,他現(xiàn)在又在哪?
正當(dāng)紅霖滿腦子漿糊的時候,陶怡出現(xiàn)和消失的頻率開始加速了,她如頻閃一般時有時無,每次現(xiàn)身幾乎很難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阿禿,這是哪兒......”
“我好像做夢了......”
“你還活著,真好......”
“阿禿你......”
紅霖麻木了,她就這么攤開在地上,看著胸前的陶怡一閃一閃,有時還會換身不同的衣裳,心道:
“如果這實驗不致命且能一直持續(xù)下去,讓小狐貍安靜地陪自己一會兒似乎也挺好的?”
在絕望邊緣爬起來的巨熊累了,頻閃的陶怡就像是催眠符號,慢慢幫她合上了眼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