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空間無天無地無邊無際,各種貫通上下的純白高墻穿插其中,墻上還掛著一幅幅形態(tài)各異的“畫作”,讓人一看就知道,這就是祂收藏的藏品。
“【記憶】的藏館。俊
眾人都驚呆了,他們從沒想過有一天能來到神明的自留地,更沒想過這個自留地居然是【記憶】的藏館,而他們還是以“【欺詐】旅游團”的方式來的......
程實樂了,他看著帶隊的龍王樂不可支道:
“我說龍王,看來你的虔誠也挺極致啊,這些記憶我們能看嗎?
既然擺在這里,就是為了給參觀者看的吧?”
這邊還在問著,甄欣已經(jīng)動起來了,只見這位【欺詐】神選直接就近選擇了一幅畫作,以幾乎貼臉的方式觀察著畫作里的細節(jié)。
但可惜的是,哪怕她再用力,她看到的也只是一幅凡人眼中的畫作,這些畫面仿若被凍結(jié)的歷史縮影,除了第一幀能被眾人模糊的看清外,其他內(nèi)容全都不被凡人所見。
“沒有bug可鉆,我們的力量太弱小了,激活不了這里的記憶。
不過話說回來,【記憶】之力有用嗎?”
甄欣回頭問著,見李景明大踏步的向前帶路卻不理會她,就知道這位龍王一定已經(jīng)試過了,沒用。
于是她悻悻地跟上大部隊,與落在最后的程實共同發(fā)出了陣陣唏噓。
“可惜了,這么多記憶,要是能搬回去,大概抵得上歷史學派一輩子的工作量了!
程實也是眼熱的不行,他最缺的就是歷史知識,并且這里還都是【記憶】嚴選的歷史,能有多精彩簡直不敢想。
但是看不透就是看不透,除了眼饞,也沒什么別的辦法。
不一會兒,甄欣突然又道:“你說......要是把這里毀了,能不能從樂子神手里拿到一個跟愚戲一樣的身份?”
“?”
程實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他狐疑的看向甄欣,卻見甄欣又興致缺缺的嘆了口氣。
“別緊張,我不是甄奕,我就是隨口一說。
你要知道,作為歷史學派的當家人,我們也是很累的,如果有作弊的方法,誰不想走捷徑呢!
程實撇撇嘴,不予置評,只是在甄欣不注意的時候,從褲腿里滾落一枚骰子,而后表面若無其事的跟著觀光團走向了那處藏著秘密的地方。
...
當丑角們跟著李景明來到那幅被涂抹的畫作之前時,所有人都意識到龍王所言非虛。
想想看,在【記憶】的藏館里居然擺放著一幅“【欺詐】的啞謎”,這信仰對立的雙方能在這吃灰的角落共存,已經(jīng)說明這其中必然牽涉甚巨。
“居然是一張假面?”
最先驚呼出聲的是龍井,而后冷靜分析的是博士。
“我不敢想象是怎樣一張假面才能作為【記憶】封閉自我記憶的鑰匙,如果有,我更傾向于這是【欺詐】與祂做出的交易,這么說來,倘若【欺詐】也有一張假面......”
“樂子神有沒有我不確定,但我知道有一個人正好有張假面,并且這假面位格足夠!
甄欣話音剛落,就對上了李景明那雙回首過來的精光眸子。
“愚戲!”幾位丑角異口同聲。
“不錯,就是祂,所以作為最了解那位大人的人,程實,你不發(fā)表發(fā)表意見嗎?”
“......”
這個真發(fā)表不了。
程實人麻了,其他人能想到的東西他自然也能想到,但問題是,愚戲是什么身份程實最清楚,這個才出“滿月”不久的【欺詐】令使怎么算都不可能跟這里的【記憶】封印有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