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祂們想要創(chuàng)造一段怎樣的歷史,神明大概不會理會凡人的疑惑,所以我們只能在愚戲的身上找尋線索。
我從可靠的消息渠道得知,愚戲正在經歷一場‘涅槃’,祂在尋找自己的假面,這是一個很關鍵的信息,倘若我們能找到假面的信息,甚至是收集到假面的碎片,或許我們可以通過交換原則,從這位從神的嘴里得知一些有關【虛無】的真相。
所以接下來的工作重點就瞄準【虛無】好了,各位意下如何?”
“不如何。”
“我不同意!
甄欣的話還沒說完,現場就響起了反對的聲音。
歷史學派能經營出有如此大的規(guī)模,不在于甄欣的絕對統治和掌控,而在于甄欣的合縱連橫。
還是那句話,她是一個非常善于合作的人,所以她有能力把一群對歷史狂熱的高手聚在一起,他們在求知方面有著同樣的利益目標,可這不代表著歷史學派就是鐵板一塊,至少坐在這里的每個副會長都有自己最感興趣的方向。
一位尖著嗓子的副會長哼笑一聲,搖了搖頭:
“我建議會長大人收起那些【欺詐】的小伎倆,不是所有人都對【虛無】感興趣的。
我怎么才能確定你不是打著研究【虛無】的幌子對這個所謂的【愚戲】行諂媚之事?
是,我承認找到一位新的從神這事兒很有吸引力,可惜祂不是我【存在】的從神,比起探尋無意義的【虛無】,我覺得放手去追尋更多【存在】對歷史學派更有利。
畢竟歷史才是歷史學派的基石,神權......不過是研究歷史帶來的副產物罷了!
這話語氣并不友好,但甄欣仿佛習慣了一樣,她笑著看向這位【存在】信徒,歪頭問道:“條件?”
“哈,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那么勢利,能坐在這里的,總要有一顆熱愛歷史的心不是嗎?”
話說到這,場上陸續(xù)響起了嗤笑聲,大家相處已久,誰是什么德性早就一清二楚了,這位副會長說這么多,無非還是在為談判增加籌碼罷了。
甄欣斂起笑容點了點頭,思考著該用什么交換對方的支持,可正在她沉思的時候,一旁的孫緲卻突然豎起鼻孔,冷哼道:
“我知道一些有關【彼夢我魘】新情況!
“?”
孫緲的話一出,全場都愣住了。
要知道,在往常這位排名第一的副會長可從不會幫他們敬愛的會長大人說話,甚至他才是這張會議桌上與會長說反話最多的的人。
當然,智者不是針對甄欣,他針對所有人。
那位尖著嗓子的副會長聽到孫緲的話,立刻挺直了腰,眼中精光暴閃:“真新鮮,偉大的智者什么時候也與【虛無】同流了,可以,我答應了,希望你的情報對得起我這一票!
這位副會長笑著拍了拍桌面,而后隨手在一張白紙上簽下了名,丟到了甄欣面前,這意味著接下來的投票環(huán)節(jié),他將無條件支持會長調動資源調查【愚戲】。
如此說來,再加上孫緲這一票,這項安排似乎只差一票就能推行了。
然而就是看到這一幕后,之前未曾否定這項議案的另外三人,卻突然集體轉口,覺得此事還需慎重考慮。
不過至于要多么慎重,那就要看會長大人和智者先生究竟能為此付出多少籌碼了。
甄欣敲打著桌面,目光掠過桌上的所有人,最后看向閉目不言的孫緲,微一思忖,而后笑道:
“莫非智者先生最近碰到了我們的候選副會長?
如此說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對他的初核很順利?”
“?”
上一次史會上甄欣也提起了一項議案,建議在這張會議桌上增加一個坐席,這根本不符合規(guī)矩的議題自然遭到了1:6的反對,可現在看來,似乎又有戲了?
眾人紛紛看向孫緲,卻見孫緲冷哼一聲:“我沒意見!
“嘩——”
上次反對最厲害的可就是他,怎么這會兒又沒意見了?
尖著嗓子的副會長臉色一冷,立刻又將那張簽名的紙收回了手中。
“不等價的交換往往令人敗興,智者,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那個織命師手里了?
說出來,或許我們可以幫你。”
孫緲眼皮動都沒動,只是鼻孔微聳吐了一句:“他殺了林稀!
“???”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甄欣挑了挑眉,樂了:“你親眼見到的?”
我親眼見到?
當然沒。
但不親眼見到事情就沒發(fā)生嗎?
滅林稀,殺小七,甚至逼退了一位令使尤格......這些事兒要是都說出來,你們還不以為我是欺軟怕硬才妥協的?
所以孫緲并未多說,只是默默又添了一句:“我跟他提起過各位的名字了!
話音剛落,那張簽名的白紙又回到了甄欣的手邊。
某位副會長尖銳的聲音似乎也變得不那么尖銳了。
“桌子這么長總要有人坐的,幾張臭臉看來看去也膩了,是該來一點新鮮血液了,我聽說李景明并非棄誓而是融合,所以【存在】和【虛無】可未必一直是敵對關系。
你們覺得呢,各位副會長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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