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實,現(xiàn)在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在我和他交手的時候給予他最大程度的干擾,我就能親手將那柄匕首重新刺進他的心臟!”
說著,椿將手伸入懷中,攥緊了那柄早已朽爛的匕首。
...
既然連一位常年狩獵林稀的“獵人”都能扛過瘟疫的陷阱,擁有生機權柄的自己沒理由抗不過去。
于是程實放心了,他只需要小心提防【湮滅】的力量就好。
兩個人的速度越來越快,他們都知道來報信的馴獸師大概在這場意外的沖突中選擇了退卻,而那也就意味著對方即使說謊,最多也是半真半假,所以林稀肯定是沒有時間完成那么多布局的,這將是他們解決這場試煉風險的最佳機會。
杜期瑜眼見兩個人再也不搭理自己,恨恨的煽動翅膀停了下來。
他當然沒說謊,前面就是林稀的陷阱,他的本意是不想讓這兩人平白消耗精神力去抵御這些無謂的東西,從而能以更好的狀態(tài)干掉林稀。
可既然好言難勸該死的鬼,那就隨他們?nèi)ズ昧,希望你們能跟林稀全都死在這片密林上!
這邊停下了接觸,另一邊小七立刻就將兩人的位置報給了林稀,得益于杜家的教導,這種兩相討好的事情他很熟練。
“他們就要到了,林稀,那個長發(fā)男人并不害怕你的陷阱,單純的【腐朽】陷阱無法阻礙他們,只有【湮滅】才能拖緩他們的速度。
可這也只能拖緩他們的速度,你還在等什么,等到他們脫離陷阱恢復后沖到你面前嗎?”
林稀對杜期瑜的提醒無動于衷,他依然不動如山的坐在朽木之下,只是微微撩開一絲眼皮看向樹頂?shù)那蔌B,冷笑道:
“既然你這么著急,那不如你先替我去試試他們好了!
“?”
禽鳥僵住了,很快它便展翅高飛,遠遠的離開了林稀并尖聲嘶叫道:“我會當好一雙眼睛,但也只是一雙眼睛!”
林稀冷哼一聲,再次閉上了眼。
“樹木只在將枯之時才知自己并非棟梁,這話放在人身上也合適。
不到生死一線,誰會看得清自己呢?”
這話的殺傷力無疑比裝傻的程實更甚,氣的杜期瑜在躲藏之地瘋狂捶打地面,他的雙眼通紅,血絲成網(wǎng),恨不得下一秒就把這些譏諷嘲笑他的人全都殺了。
而也就是在這兩人交談之際,山坳前方突然傳來了“轟隆”的塌方聲,這意味著這場屬于玩家們的戰(zhàn)爭終于在歷史戰(zhàn)役打響前提前開戰(zhàn)了。
椿雖然是位刺客,可這一路上沖鋒的姿態(tài)幾乎與戰(zhàn)士無異。
她發(fā)絲狂舞的荊棘引爆了路上遇到的每一處【腐朽】陷阱,瘟疫的氣息在山間彌漫漸漸濃郁,但一時間仍奈何不了兩位被【繁榮】庇佑的玩家。
程實謹慎的跟在椿的身后,刻意落下一段距離,為的就是一旦碰到了未曾發(fā)覺的【湮滅】陷阱,這種行進方式不至于將兩個人同時卷進去。
然而椿的效率遠比程實想象的更高,這位荊棘之冠太了解她的“前夫”了,有時候甚至都不用拿出那柄【湮滅】的令旗,只是靠經(jīng)驗和直覺就能戳破對方埋下的手段,熟練到看上去這些陷阱就像是她親手布下的一樣。
這略顯抽象的一幕看在程實眼里,沒有驚訝,只有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