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心里不斷的問道,“嘴哥,我這么做對嗎?” x10。
愚戲之唇嗤笑一聲道:“·我不知道,你也別想找我背鍋。”
“......”
好消息,嘴哥回我了,壞消息,被嘴哥看透了。
看來這頓罵,回去之后只能自己硬挨了......
程實撇撇嘴,并未忘記心中的謹(jǐn)慎,他一路播散著自己的骰子,生怕【污墮】影響了他對時間的判斷。
泥灘滯足難行,每一步都像是掙扎在脫之不出的泥潭里,程實咬著牙快走兩步,漸漸跟上了那兩人的步伐,但他并未過于靠近,只是卡在能聽到對方說話看到對方身影的距離上就不再繼續(xù)加速了。
許久后,走的滿身疲憊的三人終于見到了這無垠泥灘上除了霧氣外的第一件事物,可只是這模糊的輪廓便把程實駭?shù)拇翥懂?dāng)場。
恐懼母樹!
他們前方矗立著的那株看上去簡直像是貫穿天地的巨樹正散發(fā)著濃郁的恐懼之息,讓人一眼就想到了傳說中的恐懼母樹!
而當(dāng)三人靠近的時候,那株已然在慢慢枯萎的巨樹搖曳著祂枝椏上垂落的無數(shù)恐魔子嗣,齊齊轉(zhuǎn)頭看向了這里。
克因勞爾和利德婭菈或許感知不到來自另一個層次的注視,但程實一下就感受到了這寰宇中最極致的恐懼,因為盯著他的是【污墮】的令使,是吸收寰宇恐懼取悅自己的【沉淪】從神,【繁榮】之女,樂樂爾!
這一刻,程實大腦一片空白。
人在驚懼到極致的時候是不會有任何反應(yīng)的,因為大腦的自我保護機制直接屏蔽了意識的劇烈波動,讓生命體暫時與意識失去了聯(lián)系。
程實如今就是這般,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恐懼,只是呆愣的站在那里,像個被【沉默】同化的木偶。
誰都想象不到樂樂爾的視線為何會越過這場記憶的主角直直的看向程實,就像也沒有人能想象到,此時此刻的樂樂爾頭腦之中同樣一片空白。
因為祂感知到了程實身上駁雜至極的各種氣息,“看”到自己母親的隕落與這個人類有關(guān),“看”到自己哥哥的死也與這個人類脫不開關(guān)系,甚至“看”到自己的姐姐竟超脫死亡與這個人類產(chǎn)生了聯(lián)系,更“看”到了只在自己身上才存有的恐懼神性......
可問題是,對方嘴中的這一絲模糊的神性氣息,竟與整個欲海中的恐懼神性都不相同!
就是這一抹陌生的神性讓隨著【繁榮】隕落而日漸枯萎的樂樂爾再次因為新鮮的恐懼而感到顫栗,感到滿足,以至于恐懼母樹......
回光返照了。
而當(dāng)?shù)k無意識的對這絲神性的載體展現(xiàn)出貪戀的時候,程實......
差點嚇尿了。
...
勞動節(jié)嘛,就是要多勞動的!
假日限定三更!
...
盡管他對樂樂爾一點都不陌生,但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站在樂樂爾的面前。
這株巨樹繼承了祂母親【繁榮】的所有風(fēng)格,龐大、“繁茂”,以及綴如果實的恐魔和它們的“眼睛”。
唯一的不同或許是恐魔并未融合進(jìn)樹干,而繁茂也只代表過去。
眼下的樂樂爾明顯已經(jīng)已經(jīng)枯萎了,虬結(jié)的枝椏上沒有一片綠葉,枯瘦的樹枝不似【繁榮】倒更像是【腐朽】,一如祂的哥哥狄澤爾,腐爛又扭曲。
當(dāng)然,比起打量樂樂爾,程實在極致的恐懼過后恢復(fù)意識的第一時間便做了一件自認(rèn)為最正確的事,那便是將指間那枚收集到了樂樂爾恐懼的戒指藏進(jìn)了隨身空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