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驚喜、驚訝、驚懼。
椿從未想過自己能有一天可以擺脫來自“老東家”的“饋贈”,這宛如夢中的場景出現(xiàn)在眼前,讓她一瞬間居然有些患得患失。
這會是假象嗎?好像不是!
因為在【腐朽】離身的一瞬間,她身上的【繁榮】力量便再無壓制,如潮汐般涌溢出來,不過眨眼,眼前這位瘌痢頭的“男人”便重新?lián)碛辛艘活^烏黑的秀發(fā),此時再看她,倒是有幾分......
算了,還是像男人,像個長頭發(fā)的男人。
椿長的很粗獷,不然也不會在僅僅沒頭發(fā)的時候就被人認(rèn)成男的,不過她的容貌也不需要找補,正如她的經(jīng)歷,無需外人置評。
她只是在堅持自己認(rèn)為有意義的事情,正像這場游戲里千千萬萬迷茫的玩家一樣,為活下去找到了一個心理錨點,以及一個說服自己的借口。
哪怕這一切就發(fā)生在眼下,孫緲猶自不敢相信。
她目光灼灼的看向程實的那根手臂,感受到最最純粹的【腐朽】之力后,頗為意動道:
“這就是你研究詛咒的成果?
將詛咒之力解構(gòu)為自我的力量?
這【腐朽】的味道是多么的濃郁,你到底解構(gòu)了多少【腐朽】的詛咒?
其他的詛咒也行嗎?
【真理】?【癡愚】?......或者是【沉默】?”
在列舉神明時,孫緲有了明顯的停頓,而后她又順暢的敲字道:
“我對這解構(gòu)的方法很感興趣,可以用任何你想知道的歷史或者情報交換,無論多少都可以,如何,程實?”
“不如何!背虒嵑咝σ宦暎苯泳芙^了這筆交易,“我想要的你沒有,而你想要的......我也沒有!
孫緲只以為程實在敷衍她,殊不知這一句才是程實唯一的真話。
“解構(gòu)詛咒”一說本就是無稽之談,他利用的不過是【腐朽】賜予的權(quán)柄,至于其他神明的詛咒......
別妄想了,除了祂們自己愿意,誰敢冒險去觸怒一位神明,代替別人承受怒火。
不過在椿和孫緲看來,程實就是代替荊棘之冠承受了【腐朽】的怒火,至于他如何將這怒火轉(zhuǎn)化成了庇護......這才是孫緲最感興趣的問題。
“椿的身上還有一份詛咒,為何不一起收了?”
“......”
我能收得了嗎?
你以為我真有紫金葫蘆啊,叫誰都能收?
好在程實早就留了心眼,他嗤笑一聲,拒絕道:“我說了,這種方法只對棄誓詛咒管用,【湮滅】的詛咒是別人種下的,不是椿棄誓得來的,于我無用。
你也別問了,這種秘密我是不可能分享的!
孫緲明顯沒放棄,但她也知道急不在一時,于是果斷閉麥開始想別的辦法。
椿感激的看著程實,感受到【繁榮】之力在自己身上循環(huán)往復(fù)再無阻礙,恨不得立刻就去找林稀再來一場生死決戰(zhàn)。
程實自然是不會管這些的,他再次聲明自己只會在該出手的時候出手,至于出手前椿想干什么、在干什么、死沒死,都與他沒關(guān)系。
椿聽明白了程實的意思,于是再次感激的表達了謝意,而后一咬牙,將身上為數(shù)不多的【繁榮】治愈藥劑留了下來,果斷離開。
看著這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多到都無法擺放的同類藥劑,程實搖頭失笑。
這么看來,大貓跟自己的決定相似,她暗中對椿也幫了不少啊。
見椿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離開,孫緲若有所思的再次敲字道:
“她活不長了,令旗帶給了她力量,也湮滅了她的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