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這條對的路并不是他自己走出來的,而是樂子神為他鋪墊好的。
程實時常在想,以神明的遠見洞悉未來過去,早早布局,這對一無所知的凡人來說,本就是一種既定了。
所以,不僅【命運】在等待既定,【欺詐】甚至已經(jīng)早早的在鋪墊既定。
但有了神性也不等于程實擁有了對抗【湮滅】的實力,到目前為止他仍然像是一位坐守金山而不知其用的富家翁,無法有效的將神性轉(zhuǎn)化為戰(zhàn)力。
講道理,令使=一份完整的神性+代行權(quán)柄。
而程實現(xiàn)在,等于一份雜糅的神性,加一份未來可期的完整神性,再加兩份代行權(quán)柄,從數(shù)量上來說,他等于兩個令使,可從本質(zhì)上來說......他跟普通玩家也沒什么不同。
除了有幾個唬人的身份外,他仍然是一位凡人。
這就讓程實顯得很焦慮,在之前與玩家勾心斗角的時候,這些唬人的噱頭都是他得心應(yīng)手的手段,可一旦敵人變成了【祂】,這些東西反而成了小丑滑稽的道具,除了逗笑,一無是處。
于是為了能最大效用的利用起手里的資源,程實虛心請教了一個人,不,一張嘴。
他將食謊之舌和窺密之耳取了出來,擺在地上,然后又放下一瓶觸手粘液飲料代表愚戲之唇,就這么在這烈日當(dāng)頭的樓頂,開了一場有關(guān)“愚戲”和“神性”的小會。
見舌頭和耳朵都有些興致缺缺,程實只好先問嘴哥。
“嘴哥,你既然之前曾當(dāng)過令使,不如跟我分享分享這令使的神性到底該如何利用?”
愚戲之唇聽出了程實的試探,但它一言不發(fā)不予置評。
程實沒有辦法,無奈之下,他“咕咚咕咚”灌進一瓶粘液飲料,再取出了一瓶放在原位,而后又問了一遍。
“·......”
這場面讓新來的耳朵直呼新鮮。
“你們平常就是這么交流的?”窺密之耳好奇的問道。
“這跟交流沒關(guān)系,主要是我渴了!
程實的話剛說完,面前的耳朵輕哼一聲,開始“復(fù)述”這謊言之下的真實想法:
“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但惡心惡心嘴哥總歸能解解氣!
“......”
程實愣住了,他不敢置信的看著耳朵,錯愕道:“你和嘴哥不是......結(jié)合了嗎?”
窺密之耳優(yōu)雅的左右轉(zhuǎn)轉(zhuǎn),搖頭道:“并不,只是在平常時候它不讓我說話,但現(xiàn)在,這里有我的位置,我自然就變回了自己!
程實一下來了精神,他目光灼灼的盯著耳朵,試探問道:“所以嘴哥就是你們的大哥,對不對,這或許不是跟部位無關(guān),而是你們曾經(jīng)所組成的那位祂就叫愚戲,而只有它保留了祂的名字?”
程實的懷疑不無可能,但這次回答他的不是耳朵,而是他的嘴。
愚戲之唇開口了:“·是,我不瞞你了......”
可話還沒說完,地上的耳朵就扭著身子“反駁”道:
“早知道愚戲之唇這個名字能惹這么多麻煩,老子就改名叫嘻嘻之唇,總不會有傻子自稱嘻嘻了吧?”
這話一出,全場皆寂。
程實眼皮猛跳,看看耳朵,又看看粘液飲料,臉色異常精彩。
壞了,真沒有愚戲這個人?
...
“那克勞恩......”程實欲言又止。
講道理,克勞恩的經(jīng)歷蠻慘的,提起他就相當(dāng)于揭開嘴哥它們身上的傷疤,程實無意傷害誰,只是不弄清楚愚戲的問題他無法看清前路,自然也就解不了當(dāng)下的危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