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回到當(dāng)下。
當(dāng)程實用極其古怪的語氣戳破了甄欣的扮演后,“程實”一愣,而后漸漸容貌退去,化為了一位搭著紫色領(lǐng)巾穿著休閑西服的長發(fā)姑娘......
甄欣!
這位【欺詐】的神選終于第一次以自己真實的形象出現(xiàn)在了程實的面前。
甄欣的神色恬靜且淡然,眼中沒有任何被算計的沮喪,似乎也并不覺得自己失敗了。
她搖了搖頭,輕笑道:“并不,我只是在揣摩一位同行的騙術(shù),而現(xiàn)在......嗯,收獲還不錯。”
可讓人沒想到的是,她話音剛落的一瞬間,程實的嘴巴就不受控制的動了起來。
“·是,我說謊了......”
???
一時間,在場的兩個人全都因為這句話呆立當(dāng)場。
嘴哥你......
等等!不對!
嘴哥不是在替我說話,它似乎是在......替耳朵說話?
嗯?
這就是它所謂的“一切戰(zhàn)利品都?xì)w它”?
可隨身空間里的耳朵是如何與嘴哥綁在一起的,難道以后自己聽到的秘密都要由嘴哥來傳達(dá)?
那還能叫秘密嗎?
那不成猜謎了嗎?
不過除開這個......
程實未曾理會甄欣震驚動容的表情,而是眉眼一沉,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
如果被篡改的劇目落幕后,嘴哥它們依然還在自己的身上,那是不是就說明自己跟瞇老張暗戳戳所做出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所以一切都沒改變,它們的團(tuán)聚也并非如此容易。
程實砸了咂嘴,幽幽看向了張祭祖所躲藏的方向。
他在想是什么樣的意外能讓瞇老張都無法阻止?
難道意外來自于祂們?
那會是【欺詐】?還是......【記憶】?
甄欣的神色同樣古怪,她略微歪著頭打量著面前這位早已在自己記憶中被觀摩了無數(shù)遍的小丑,好奇道:
“你沒用食謊之舌來驗證我所說的話,但卻篤定的認(rèn)為我說了謊......
嗯,看來你已經(jīng)拿到了它。
窺密之耳已經(jīng)在你的手里了是嗎?
并且你說這話的方式很怪,跟尋常的你大不相同,這讓我想起了你曾經(jīng)戳破甄奕的那一幕,我一直在想當(dāng)時一個對巔峰局毫無了解的你是如何認(rèn)出了甄奕并戳穿了她身份的,畢竟在那之前你幾乎已經(jīng)要信了。
現(xiàn)在我想通了,程實,你手里或許還有一個類似于窺密之耳一般能夠竊聽他人心中秘密的道具對嗎?
是它幫助你識破了甄奕的身份!
“......”
這一番猜測直接讓程實心底咯噔一聲,最高明的騙子果然敏銳,但他還是表面不露聲色的轉(zhuǎn)移話題道,“你可以繼續(xù)猜,但我要走了,我還有事要忙,沒時間陪你猜謎!
說著程實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塵,便朝著臺下走去。
的確,程實來戳破甄欣的身份并非是為了什么特別的目的,他只是抿出了對方的身份,想用一場“勝利”來打破這前兩人之間并不平衡的“關(guān)系”。
畢竟甄奕騙過了程實一次,哪怕最后被程實識破了,可被騙了就是被騙了。
騙子們之間比拼的本來就是騙術(shù),你受騙了便是你技不如人,所以程實只有通過這種方法扳回一局,才能在之后的碰面中,理直氣壯的在姓甄的面前抬起頭來。
更何況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通過瞎子這條紐帶跟甄欣搭上了一些關(guān)系,所以不管基于何種考量,他都不會因為一場扮演而跟甄欣撕破臉皮,更何況這場扮演里贏的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