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說一,韋牧只知道自己的恩主失去了權(quán)柄,卻不知道是怎么沒的。
現(xiàn)在看來,坐在這張長桌上確實能增長見聞,至少這位【欺詐】的令使似乎就知道自己的恩主是如何弄沒了權(quán)柄的。
但是韋牧不敢問,他察覺到了這里的“規(guī)則”,那就是別人說的他可以聽,但不懂的沒資格問。
于是木偶默不作聲的繼續(xù)垂頭,等待著對面的那位雙令使成為自己的嘴替,去問問自己的恩主到底是如何作沒了自己的權(quán)柄。
果不其然,阿夫洛斯可太好奇了,祂猛地撲在桌面上,眼睛直勾勾的看向程實,那眼中的渴望濃郁的幾乎要滴出水來。
你別管是什么渴望,總之就是渴望。
程實眼皮一跳,挺直腰板往椅背上一靠,盡可能的拉遠了兩人的距離,然后神秘的笑道:
“別問我,問我也不知道,知道我也不敢說!
這句話純粹是胡謅的,程實心中確有猜測,但在未求證之前,他不敢在私底下尤其是在還有【癡愚】信徒在場的情況下嗶嗶【癡愚】,所以他只好把這答案拋給未知。
但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聽到這個回應(yīng)阿夫洛斯立刻收斂表情坐正了身體,祂的眼中閃過一絲敬畏,略有些僵硬的笑道:
“跟......【*祂】有關(guān)?”
程實也沒想到這也能讓阿夫洛斯接上,他哭笑不得的點點頭:“是!
“很好,我的兄弟,看來你拿回記憶的速度遠比我想象的要快,你對【*祂】的認識也開始加速了!
“這少不了你的幫助,阿夫洛斯,我將永遠銘記這份友誼。”
話音剛落,皎月升空。
這突如其來的變身看得長桌對面的木偶一愣,它嘴巴開合幾下,最終選擇了沉默。
倒也沒什么新奇的,希望之洲的貴族們不也總在吃飯的時候喜歡整點花樣出來嗎,作為從希望之洲誕生的令使,阿夫洛斯這種行為并不值得批判。
不過他們嘴里所謂的【*祂】又是什么存在?
韋牧更好奇了,而就在這時,程實輕咳兩聲移開視線再次看向了木偶。
“我本以為你是萬中無一的天才,卻沒想到你那些拼合的神性,都是從容器里滴落的。
當(dāng)然,能控制信仰的類型滴落成你所需的神性,這種操作同樣天才,但是比起自己動手還是略微差了點意思。
不過令我好奇的是,你一個玩家,哪里來的信仰?
我不相信你那位白眼恩主會把自己的信仰都賞給你,那可是諸神的根本。”
這句話是替胡璇問的,程實是在利用從胡璇嘴里得來的消息套取韋牧的“成果”,韋牧倒也沒懷疑,畢竟令使知悉容器作用這件事太正常了,于是為了接下來的交流能更加順利,木偶一板一眼的解釋道:
“個人愚見,拋磚引玉。
我不知在諸位眼中信仰為何物,我只知在現(xiàn)實的觀察中,信仰不過是生命對某種思想或意志的追求。
眾生祈愿平等,于是【秩序】降臨;眾生渴望真知,所以【真理】現(xiàn)世;眾生表達自我,繼而【戰(zhàn)爭】橫行。
【文明】如此,【混沌】亦然。
所以我常想,如若我也成為眾生所追求的某種東西,那么他們對于我的認同是否也算是信仰的一種?
于是我開始朝著這個目標(biāo)行動,并成為了登神之路的第一,而當(dāng)我將自己【癡愚】信徒的聲名播出去時,開始有人......吹捧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