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薪了然,他并未多問,只是果斷的拿起了一管追憶悼念: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連這件事一起忘記好了。
不過銘瑜,既然你選擇了保留記憶,那記得在我遺忘有關(guān)織命師的一切記憶后,提醒我有關(guān)陳述的事情。
我怕他會因為記憶糾纏而一同消失于我的腦中!
“陳述?”瞎子皺了皺眉,“還沒有他的消息嗎?”
“沒有,特殊試煉結(jié)束之后他便再也沒出現(xiàn)過,不只是他,我得到了確切的消息,這次試煉過后不少玩家都消失了,他們似乎在試煉中找到了什么東西,在傳出試煉的那一瞬間被神秘的力量帶走了!
“好,我會提醒你!
得到了瞎子的回應(yīng),秦薪笑著用掉了那三管追憶悼念,他多用了一管,但瞎子卻不知道他又消除了什么記憶。
不久后秦薪再次睜開眼,兩位傳火者交流片刻,而后他皺著眉頭從自己的盔甲里掏出了一封信。
他忘記了這信是誰寫的,但是他閱讀之后朝著瞎子問出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銘瑜,如果有可能幫我問問甄欣,【記憶】的覲見之梯最近發(fā)生了什么變化。”
瞎子對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很疑惑,但她默默記下并未多問。
“好!
...
與此同時,虛空。
無垠的漆黑中突然睜開了一雙星辰之眸,那繪滿了星點(diǎn)與螺旋的眸子冰冷的掃視著周圍的一切,不久后便冷漠的開口道:
“你還準(zhǔn)備藏到什么時候?”
虛空毫無回應(yīng),看起來祂好像認(rèn)錯了,但那雙眸子并未離開,而是愈加冰冷的說道:
“你與我交換的權(quán)柄帶我找到了你,我只當(dāng)這是你對我的邀請,如今我來了,你卻不肯現(xiàn)身。
怎么,被打怕了?”
“我會怕?”
一聲嗤笑響起在那雙眸子眼前,緊接著,一雙一模一樣的眸子睜開在了祂的對面。
【欺詐】,這位【虛無】的表象忍受不了胞神的譏諷,立馬跳起來反駁道:
“誰怕誰,還不一定呢?”
往!久\(yùn)】在聽到這話后一定會給予更猛烈的回?fù),尤其是今日祂們剛剛經(jīng)歷過一場內(nèi)戰(zhàn),正是彼此爭鋒之時,祂的回?fù)舯緫?yīng)更加劇烈,但此時在聽到這聲譏嘲后,祂卻難得的沒有回嘴,而是沉默了下去。
祂這一沉默,對面的樂子神也沉默了,虛空中突然安靜下來,連一絲聲音都不再存在。
許久之后,【命運(yùn)】眸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神色,祂看向【欺詐】,問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我是誰?”
【欺詐】眼角的嬉笑一滯,但很快又嗤笑道:“嗤——被打傻了?你還能是誰?”
“那你又是誰?”
“嘻~
這可是個有意思的問題,我該是誰呢?
又或者說,你想讓我是誰?”
【命運(yùn)】再次沉默半晌,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只想我是我!
說著,祂離開了,沒有憤怒的離開了,似乎對今日遺失權(quán)柄一事再不追究。
【欺詐】挑挑眉,看著【命運(yùn)】離去的方向眸中閃過詭譎的光。
“猜到了?還是被嚇到了?
不過問題不大,變化永不停止,既定仍是既定!
...
終于回來了!
當(dāng)程實(shí)的腳踩上休息區(qū)樓頂?shù)哪且豢蹋z毫不顧及形象的攤開在了地面上。
累癱了。
無論是試煉中的觀察和推理,還是覲見前的應(yīng)對和狡辯,都讓他身心俱疲。
此時此刻,他只想躺在這里什么都不去思考,放空一下自己,讓那一直緊繃的心弦稍微松一松,喘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