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世界的安銘瑜!
“。。。??”
程實驚了,大腦嗡的一聲炸開,他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的瞎子,第一反應(yīng)就是安銘瑜在試煉結(jié)束之后又排了一把,好巧不巧再次排到【時間】,結(jié)果把她自己換沒了。
可這個匪夷所思的念頭在看到瞎子當下的神色后立刻消散,程實臉色變的鄭重至極,他一字一句的問道:
“我可以相信你嗎,安銘瑜?”
瞎子慘笑一聲,回答的極其熟練:
“你可以信任我,至少在這局‘試煉’中,你可以完全相信我。
但這局試煉過后,程實......
你依然可以相信我,也可以信任別人,可我......在這里似乎只能信任你了!
“......”
壞了,她就是那個安銘瑜,是那個被自己帶出試煉回歸現(xiàn)實的安銘瑜!
所以自己竟然帶了個錯的瞎子回來!?
程實人傻了,他立刻開始回想實驗里的一切,而就在這時瞎子苦笑著說出了那個至關(guān)重要的線索:“我的視野......與你們不同。”
“嘶——”
程實頭皮發(fā)麻,他猛地瞪大了眼,不敢置信道:“你是說......最初的那個整點。俊
“是......就是那個整點,在你我還未相見的時候,我和博士就都被換了!
“博士也是假的!?可我明明跟他......”
話剛說到這,程實沉默了。
因為他突然發(fā)現(xiàn)博士當時跟自己所說的細節(jié)全是圍繞著他們最初看到的那紅色深淵虹蘭展開的,也就是說對方在表述這些現(xiàn)實的時候從未用到諸如“他原本的世界”亦或是“他的世界”這類的詞,他們交流的一直都是最初的紅色,而程實卻默認對方最初的世界與自己一致。
并且當博士說到“當時的瞎子不是他一開始見到的瞎子”時也沒錯,因為無論是在他的認知還是在他單純的表述里,這個瞎子本就是那個時候的他看到的“最初的瞎子”!
壞了,著了【真理】的道了!
常年打雁竟然讓雁反啄了眼睛,這位【真理】信徒居然也是位扭曲真相的高手!
應(yīng)該說不愧是【真理】,或許在對方認出深淵虹蘭的那一刻,試煉的答案便被他猜出來了吧。
想通了這一點,程實心中沒有絲毫解開疑惑的快感,有的只是無盡的恐懼和后怕!
他在想,如果第一個整點就產(chǎn)生了參差,那么怎么確認當時標定為最初標志的紅色虹蘭沒錯呢?
當然,以今日自己經(jīng)歷的一切他確認自己回對了世界,可是在那場試煉里,這種用虹蘭花色來尋找回家之路的方法明顯是有問題的!
如果第一個整點爆發(fā)的參差改變了世界,那么當時還在旅店內(nèi)的玩家們根本就沒有機會去確認最初世界的虹蘭花到底是什么顏色!
這才是試煉中他們本應(yīng)面對的最大危機!
...
不過既然花色沒變,程實心中又升起了另一個猜測,他快速將試煉的所有細節(jié)梳理了一遍,發(fā)現(xiàn)參差之間的變化似乎并非是毫無規(guī)律可尋的。
至少在某個時段內(nèi),參差的出現(xiàn)是有“順序”的!
不錯,就是順序。
最明顯的順序便是傳火不易的秦薪在戰(zhàn)后被救的那個整點變成了預(yù)言錯誤的秦薪,傳火不易的瞎子在自己的煙霧把戲之后變成了預(yù)言錯誤的瞎子,而命定之人李無方在礦山關(guān)押亞德里克的房間里經(jīng)歷了整點變成了預(yù)言錯誤的李無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