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實皺起了眉頭,他覺得再這樣問下去也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于是他決定換個方式,打“感情”牌。
“恩主大人,自我知悉您的恐懼之后,我便愈發(fā)堅定心中的【欺詐】之路,但是,我并不想做一個稀里糊涂的棋子。
您為寰宇的假象種下了種子,但這假象最終會長成什么樣子全憑每顆種子自己汲取營養(yǎng)。
我不求長的最‘真實’,長的最迷惑,我只求在這生長的途中能用這假象遮一遮我自己心里的恐懼,當然,如果有幸為您那被掩蓋的恐懼也遮上分毫的話,那我這一生,便足以對得起‘謊言’二字了!
小丑的話說的極其真誠,盡管最后這句對得起的對象并不是樂子神,但【欺詐】聽得這番心聲后還是眼神凝滯了一瞬。
那眸中的星點開始無序頻閃,眼中的螺旋開始正反疊轉(zhuǎn),祂的眼角高高翹起,欣賞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件寰宇間最完美的藝術(shù)品。
“如果我不曾執(zhí)掌【欺詐】的權(quán)柄,我?guī)缀跻荒泸_過去了。
很好,這才是我看中的藏品。
記住,接下來我說的這些話并不是因為感動于小丑的謊言,而是對你有勇氣欺騙神明的獎勵。
其實這件事遠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復雜,我恐懼【*祂】,自然就要想辦法遠離【*祂】。
但在【*祂】未曾降臨的時候,我該如何知道自己的方法有沒有用呢?
看來你猜到了,不錯,無論是【命運】還是【時間】,祂們的某些權(quán)柄都跟未來有關(guān),也只有祂們遍覽了所有可能的未來,所以你那位執(zhí)迷不悟的恩主才總說你是既定。
因為祂早就看到了你的結(jié)局。
而我,也想看到我的結(jié)局。
于是接下來的事情便很簡單了,【命運】和【時間】我總要挑一個幫手,既然【命運】靠不住,那就只有靠【時間】。
當然,有其信徒則必有其恩主,小丑是個穩(wěn)健的人,小丑的恩主是個穩(wěn)健的神。
我受你身上無窮無盡的貪婪啟發(fā),想著如果非要在【命運】和【時間】中找到一個啟示,那么為何不能讓祂們一起給我啟示?”
話音剛落,程實震驚的指著自己道:“所以您就把主意打到了我頭上?我會是那個啟示?”
“你?嗤——
不得不說,你在令人捧腹方面的天賦還是值得稱贊的。
別太高估自己,你只是個脆弱的凡人生命,連洞察未來過去的能力都沒有,如何談得上啟示。
我不過是順手借用了一下祂對你的偏愛,讓【命運】和【時間】有了交匯的痕跡。
至于其他的,以后還得慢慢從這兩位的嘴里一點點騙出來,當然,【命運】可能不會松口,但【時間】好騙,祂會告訴我【命運】給出的答案的!
【時間】好騙......
程實瞳孔一縮,來了精神,直接問道:“【時間】也是‘恐懼派’?”
“不是,祂談不上恐懼,嗯,大概也是因為祂沒時間恐懼!
程實抽抽嘴角,總覺得這個【時間】沒有時間是【欺詐】忽悠自己的謊言。
所以還是那個問題,祂到底為何沒有時間?
如果要去揣度一位神明在忙什么,絕大多數(shù)玩家能想到的只有信仰之爭,在大部分人眼里也只有在信仰上的爭奪能占據(jù)神明的注意力。
可程實不這么想,要知道【時間】已經(jīng)同意了與【命運】的融合,且不說祂是因為什么同意的,至少這種轉(zhuǎn)變不可能發(fā)生在一瞬之間。
也就是說祂能同意對立信仰的融合,一定是經(jīng)過了漫長時間的深思熟慮的,所以在這之前祂所忙碌的事情必然已經(jīng)不再是信仰之爭了,至少不是與對立信仰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