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道爾操作的時候表情嚴肅,一言不發(fā),倒是莫拉比克,他像【真理】的學者多過像【癡愚】的智者,此時作為“實驗支架”的他,耐心且認真的為所有人講解著:
“當剛剛發(fā)現(xiàn)深淵彩晶存在的時候,造物煉金學系便嘗試了各種方法企圖接近這里面的神性,可神性是圣潔的,容不得一絲凡塵污穢的污染,一旦任何普通的力量進入這霧氣之中,都會讓這些神性瞬間崩散,化作現(xiàn)實的塵埃。
所以別看艾倫道爾現(xiàn)在如此輕易的將‘剝離神性的工具’送了進去,只是這一步,理質之塔便探索了百余年。
直到某天,有學者得知扎因吉爾已經(jīng)完成了群星匕首實驗,正在竊取祂們的權柄,那時團隊里的學者們才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們瞄上了扎因吉爾本人,在等待了許多年后,直到扎因吉爾因為反噬化作了末日倒吊人的時候,我們的父輩動手了。
那時的扎因吉爾早已不再是凡人,在權柄的催化和淬煉下,他幾乎無限向著【祂】在靠近,只不過那場實驗終究出了意外,可對于群星匕首而言的災難,對于我們卻是萬中無一的機會。
所以他們繞過博學主席會的監(jiān)管,打開了群星匕首的大門,幾乎拼掉了一個團隊的性命,才割下了扎因吉爾的一截手指。
可誰能想到,在最開始他們的計劃并不是這一小截手指,而是扎因吉爾的整條臂膀......”
莫拉比克的回憶也滿帶唏噓,他嗤笑一聲,似乎在嘲笑父輩們的不自量力,但也像是在嘲笑自己,嘲笑自己再也沒有機會做出如父輩一樣輝煌的壯舉。
“他們失算了,末日倒吊人再虛弱,也是超脫了凡人身份的存在,他們在沒有任何幫助、沒有博學主席會支持的情況下根本不能把扎因吉爾怎么樣,于是他們拿了手指便退了回來。
可僅憑手指的力量想要完成本應由一條手臂完成的操作太難了,所以在馴化這手指力量上,他們又蹉跎了很久。
這期間他們被放逐地底,無處可去,但實驗卻還在繼續(xù),直到......我們接手了這實驗并不斷重復了幾十年,才終于看到了希望。
艾倫道爾雖然在人際交往中是個蠢貨......”
這話還沒說完,程實手中的手術刀先抖了一下,他生怕這不合時宜的鄙夷會干擾實驗的操作,但艾倫道爾的手非常穩(wěn),狀態(tài)也極其穩(wěn)定,他似乎屏蔽了外界的一切聲音,整個身心都沉入到剝離神性中去。
“但他在神性研究和實操上是個天才,是一位不輸于我們父輩的天才!
他成功的研究出了萃取神性的方法,打通了實驗的各個環(huán)節(jié),并在我們手中最后一塊深淵彩晶剝離出了一小部分神性,只不過當時的我們沒有任何貯存神性的條件,就讓那無比珍貴的神性,消散在風中了......
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設計了儲存神性的實驗設備,我相信在各位......大人的幫助下,我們將有足夠的資源和條件去淬煉大量的神性!”
他的話剛說完,那邊的艾倫道爾突然有了反應,他渾身上下突然激抖一下,而后臉色漆黑如墨的嘆了口氣道:
“失敗了。”
“???”程實麻了,不是你兄弟擱這兒給我們吹了半天你多牛逼,剛吹完你就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