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死亡一直都是對【死亡】最大的敬獻(xiàn),也是最純粹的虔誠,可如果連死亡都不屬于【死亡】了,那這位執(zhí)掌著【死亡】神名和權(quán)柄的【祂】,又將會是一位什么樣的神明呢?
所以【死亡】一直在避免出現(xiàn)這種狀況,好在對于寰宇間的生命而言,【源初】過于遙遠(yuǎn),即使偶然有因為獲悉了【*祂】的神名而死亡的生命,只需讓那個孤零零的“死亡”隨著未知的指引,消散便是了。
可這次不同,安銘瑜的死亡在某些“人”的指引下,與寰宇間執(zhí)掌【死亡】的祂聯(lián)系在了一起,如此一來,【死亡】之力和【源初】之力糾纏了。
【*祂】創(chuàng)造了一切,諸神亦無可違逆,盡管表面上所有的神明都“崇拜”【*祂】,可誰知道有哪幾個祂會別有心思呢?
【欺詐】算一個,也是明面上唯一的一個,而祂,在找第二個。
“嘻~
老骨頭,你這【死亡】之息隔絕了虛空內(nèi)外,正好,不如就在今天,讓我們彼此坦誠一些吧。
當(dāng)你的怒火燃起的那一瞬,你就應(yīng)該知道你暴露了。
你也在怕【*祂】,不是嗎?”
“【源初】,正吾神名,賜以權(quán)柄,吾,自當(dāng),敬畏。
畏,自然,是怕。”
“不不不,我發(fā)現(xiàn)你混淆概念的手段跟我很像嘛,看來你從我的權(quán)柄里也學(xué)到了不少東西嘛。
不過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怕’。
行吧,既然你是這個意思,那我再換個問法。
明明一抬手就能收回自己的【死亡】之力,放任那位玩家向著【源初】之地消散,你為什么不這么做呢?
別告訴我是為了某個小丑,哈,小丑的面子可沒那么大。
也別告訴我是看在【命運】的面子上,祂的面子在你這里,可不值錢。
我猜......
你大概是不想眼睜睜的看著自己‘?dāng) 凇驹闯酢,讓沾染了【死亡】神力的死亡脫離自己的掌控吧。
哎呀,你的執(zhí)念也很重嘛。
看來有些人的叛逆期,是在暮年呀!
“......”
...
沉默是當(dāng)下的虛空。
巨大的頭骨雖沒說話,卻再次掀起滔天的綠焰,將虛空內(nèi)外焚盡了一圈又一圈,這下無論是表層的虛空還是深層的虛無,再也沒有一位【祂】能透過這無邊的【死亡】火焰注視到這里。
當(dāng)此地只剩兩個聲音的時候,頭骨收起了自己的鐮刀,嗡聲道:
“你欲,如何?”
“肯談了?
很好,我不會過度打擾你,更不會把你推向祂們的對立,我只是來提一個小小的要求。
一個你眨眨眼就能實現(xiàn)的愿望。”
愿望?呵。
“什么,要求?”巨大頭骨眼中的幽焰明暗搖曳,誰都猜不透這位【生命】的第三神此時正在想些什么。
“賜那位可憐的【命運】信徒一份新的信仰吧,我那冷漠無情的妹妹眼中全是既定,全然忘了祂還有其他追隨者。
看這可憐的小預(yù)言家,被祂們看來看去,企圖以此看透【命運】,可她又做錯了什么呢?”
“?”
巨大的頭骨再次沉默了,這回祂是真的沒想到【欺詐】的要求居然這么離譜。
這個離譜不是指這個要求祂做不到,而是太輕易能做到了,真如對方所說只是一個小小的“愿望”。
可問題是,祂大費周章的算計了自己,到最后卻提出了一個跟【命運】......不,跟【命運】信徒,一個玩家有關(guān)的要求。
祂......又想干什么?
【虛無】的內(nèi)戰(zhàn)還未結(jié)束,祂還想攫取【命運】的權(quán)柄?
可推動【命運】和【死亡】融合能對祂有什么好處?
巨大的頭骨疑惑了。
“為何,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