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煾档膸煾当茈y在此時,翻看到了先祖師們的記載,感念于云野觀的傳奇,于是選擇留下繼承了這座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觀。
如此說來,我其實并非觀中嫡傳......”
“......”
程實聽的心里頗為感慨,不過這份感慨并不是因為云野觀的道士干了什么,而是龍王講述歷史的方式太有魅力了,讓人一聽就忍不住的想要深究下去。
不愧是【記憶】的信徒啊,無論是銘記記憶還是分享記憶,他都算得上是玩家中的第一人。
【記憶】神選,名副其實。
這一段相互的了解讓程實終于知道為什么龍王會有如此好的口碑,大貓又為什么會跟這么一個人關系不錯。
但是即便龍王說的都是真的,他也并不會因此而得到所有人的信任,因為并非所有人都是傳火者,或者說,只有極少數(shù)人是傳火者。
想要守護自己利益的人很多,但想要守護真正美好的人,很少。
人們只會害怕被人過度銘記會出現(xiàn)這樣那樣的問題,所以即使是龍王這種人,想來真正的朋友也不多。
畢竟就算是【秩序】信徒,也不是人人都喜歡的。
“所以我更疑惑了,既然你的【記憶】之路如此堅定,又為何會想到扮演別人呢?”程實皺眉道,“【欺詐】......說點不好聽的,樂子神確實沒有什么好名聲,你扮演記憶之人的方式很容易讓人把你和......那個晦氣東西聯(lián)系到一起,這可跟你的初衷不符啊,龍王!
聽了這話,李景明笑了,他覺得自己的分享終于換來了一絲對方的真誠。
“別把我想的那么高尚,我說了,銘記是我的習慣,而那些所謂的聽上去沾點崇高的東西,只不過是我在銘記記憶外偶爾的幻想。
我先是一個取悅自己的人,然后才是一個以先祖師為榜樣的人。
我說過自己并不是云野觀的嫡傳,所以,我從始至終,并不高尚。
扮演他人不過是我收集更多記憶的手段,而用【欺詐】的偽裝色也是為了減少更多的麻煩。
一個知道太多的人,需要保有一些除開【記憶】外的其他威懾手段,你我都是這個分段的人,想來這點我無需過多解釋了。”
這話說的倒是坦誠!
程實笑笑,覺得自己面前這位不虔誠的【欺詐】同行有意思極了,他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沉吟片刻后,決定將這場交心局變得更交心一些。
于是他改變了自己的態(tài)度,將“時代”一說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李景明,而當李景明的眼神隨著程實的話表現(xiàn)的越來越震驚時,程實又放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而以上所有的時代終結和開啟,都跟一位我無法提及的【*祂】有關。”
聽到這個【*祂】,李景明眼神一凝,口中鄭重其事的吐出了兩個字:
“最初!”
程實眉頭一挑,暗道對方果然知道點什么,他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而后笑道:“看來龍王也知道的不少啊!
“你更厲害,程實。
我深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在【記憶】一途上,我還從未碰到能與我‘坐而論道’的人。
不,這話說得有些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我所銘記的事情不過是發(fā)生于過去的歷史,它們存在過自然也就有跡可循,想找一定能找到,無非是花費的精力多少時間長短而已,而我,也不過是了解的比別人多一些深一些罷了。
但程實,你嘴里的東西......
說實話,不是想找就能找到的。
我跟所有的神選都算照過面,他們加起來,對祂們的了解或許都沒有你多。
我甚至不敢判斷你是不是在騙我,對,不是不能,而是不敢,你明明什么具體的記憶都沒說,但你所說的每一個點都能在我的記憶中找到對應的線索。
程實,你從哪里知道了這么多東西?
你......真的是一個玩家嗎?”
程實笑了,笑得開心,有什么夸贊能比對家神選的夸贊還動聽呢?
這一刻,在對祂們的了解上,我比龍王還龍王。
嘖,這才是值得被銘記的一刻。
不過,你要是問我怎么知道的?
答案嘛......
無他,唯覲神多爾。
當然這話是不能說的,而搪塞的理由程實也早就想到了,他勾了勾嘴角,又裝模作樣的干笑兩聲,裝出一副極力隱藏尷尬的樣子道:
“這也是一段有趣的記憶,我可以講給你聽,但是有條件!
“什么條件?”李景明太好奇了,此時的他根本不怕大放血。
“稍后再說,但前提是你得先答應。”
“???”
啥意思,需要自己開一張空頭支票?
李景明皺了皺眉,仔細打量程實片刻,見其似乎不是在挖坑,于是略有些猶疑的點了點頭道:
“可以,只要不是太過分,我都可以考慮,你說吧!
程實笑了,如同計謀得逞的狐貍:“我對祂們的了解并不多,但有一個人對祂們非常了解,是祂告訴了我這些東西!
“誰。俊崩罹懊髂抗庖痪o。
“【愚戲】,【欺詐】的令使,一位【虛無】的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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