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故意欺詐,只是對你太過好奇,你......”
“屁話少說,有種別跑!”
“......你難道不想知道【秩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變化?”
想!當(dāng)然想!
可他還是臉色一板,嘴硬道:“不想!
“你想!”
“好好好,我想,我想砍你!站!”
“......”沒法交流,完全沒法交流。
李景明自詡自己的脾氣已經(jīng)夠好了,但此時在程實的步步緊逼之下也是被打出了火氣,他猛地閃身躲開余暮的抽射,隨手一甩便用【記憶】的力量將樹仆禁錮在地,而后眼神一凝,整個人的氣勢開始無限拔高。
李真的容貌和衣著快速從他的身上潰散消失,一張冷峻中略帶堅毅的臉慢慢顯露出來,道髻高盤,粗布麻衣,再加上指尖憑空繪出的各種繁復(fù)符文,若不是【記憶】的湛藍(lán)之光肆意流淌,那一眼甚至讓人覺得這是一位清心寡欲的道士從古代的繪卷里走了出來。
洶涌的【記憶】之力開始朝著李景明的指尖匯聚,他的速度很快,在脫身出去的一瞬間,幾乎就將手中的【記憶】威能準(zhǔn)備完畢。
可就在他還差最后一筆的時候,一直貼身近戰(zhàn)的程實卻突然停了下來,他并沒有理會李景明為他準(zhǔn)備的“驚喜”,而是高舉著自己的手臂,閃身到了切諾斯利的腳下,將手伸向了這位昏迷不醒的一級審判官,并挑眉譏笑道:
“你打我,我打他。
你打不死我,我打的死他。
你失去了記憶,我贏得了......”
他剛想說“樂子”,但隨即便意識到此時此刻的自己不能是樂子神的信徒,于是心念急轉(zhuǎn),絲滑改口道:
“......變化。
而這,就是你我當(dāng)下的命運!
...
(今天雖然沒有三章,但是超大杯。
程實看不出李景明準(zhǔn)備的是什么天賦,但他能感覺到這招很強。
所以,他用了一招曲線救國硬逼得對方停住了手。
他知道在局勢還有轉(zhuǎn)機之前,對方一定不會撕破臉皮,【記憶】的狂信徒根本不可能放棄這段有關(guān)【秩序鐵律】的記憶,所以只要拿捏住這間最底層監(jiān)牢里唯一一位直面過【秩序鐵律】的切諾斯利,就以此能扣住龍王的命脈,逼停對方動手。
果不其然,李景明停手了,見程實要挾住了“人質(zhì)”,他的眼角猛抽一下,神情冷峻道:“殺了他,你也將失去了解祂的機會!
“我不想了解!
“你想!
“你是復(fù)讀機嗎?龍王牌復(fù)讀機?”
“......”李景明本來還在有板有眼的跟程實拉扯,可一聽到“龍王”這兩個字,他的眼角抽的更厲害了,“你想如何?”
“我想如何?”程實笑了,捧腹大笑,“不該我問問龍王你想如何嗎?”
“很簡單,你我合作,再次點燃窺夢之燭,去切諾斯利的記憶里尋找一些遺失在時間長河中的秘密。”
“合作?你就是這么合作的?扮演一個搜查官,把我從上面騙下來?”
“我騙不了你,你本來就想下來!币娋謩菟坪醴(wěn)住了,李景明的臉色柔和了些。
程實嗤笑一聲:
“你是【欺詐】的神選,怎么可能騙不了我,要不是我多長了個心眼,這會兒已經(jīng)說不定已經(jīng)被你坑死了。
怎么,你想讓我去切諾斯利的記憶里幫你探路?”
“......”李景明一言不發(fā)。
“不是,狗東西,你真想!”程實氣笑了,他對著李景明指指點點,“你們這些【欺詐】信徒,心眼子都臟!
“......”李景明一聲輕嘆,“我不是【欺詐】信徒,我是【記憶】的信徒!
“哦豁,我是該夸你對老東家虔誠呢,還是該替樂子神罵罵你這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