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用,我要你一字不差的說出來,記住,別想欺騙我!
李真懵逼的點點頭,麻利道:
“將這枚窺夢之燭點燃在目標身旁,當我們與他一起被燭煙籠罩的時候,我們便能在目標的夢中溯源,看到他內(nèi)心深處隱藏的印象最深刻的秘密。
這跟窺夢游俠的天賦,幾乎一樣。”
是真的,搜查官沒說假話,這不是欺騙大師說的,而是程實本就認識這東西,他想試試對方是不是有所隱瞞,但沒試出來。
程實點了點頭,又裝作一無所知道:“這么說我們都會昏睡過去?”
“是,不過這個地方應該不會有危險,更何況,大佬你還有位......保鏢,只要讓他站遠一點,想來能夠在危險來臨之前叫醒我們。
至于地牢中的三位,在【秩序】的壓制下,只要將他們弄昏,想來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他們是無法蘇醒的!
“周到,看來你一切都想到了,既然如此,我們走吧!背虒嵭蕾p的鼓了鼓掌。
李真見這位大佬終于不再質(zhì)疑自己,臉色一喜沖淡了些許緊張,拿著窺夢之燭就往石牢內(nèi)走去。
可剛走沒兩步,程實便一個箭步?jīng)_到他的身后,袖中滑出一柄手術刀捏在指尖,二話沒說就朝著對方的后腦刺去。
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太快了,以至于前方的獵人一點反應時間都沒有,眼看著對方就要命喪于此,可就在手術刀尖擦過李真頭發(fā)的那一刻,程實皺著眉頭將刀鋒藏了下去,驟然變力化作手刀,一刀砍在了他的脖子上。
“砰!”
“噗通——”
李真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看著被放倒的搜查官,程實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不對勁,一萬分的不對勁。
這個人知道的太多了,他不僅認得身份,還精通歷史,最重要的是他很了解嚎哭鐵獄。
這種了解不是說簡單的知道路怎么走,最后一層地牢在哪里,而是......他絕對對這間地牢早有研究。
因為就在剛剛,就在剛剛程實讓他進去的時候,對方身為一個獵人,竟然對這關押著三位如此重要囚犯的監(jiān)牢沒有一點謹慎和恐懼!
他都不怕這石牢中有什么【秩序】的陷阱亦或大審判庭的機關嗎?
哪怕不是穩(wěn)健流的玩家,都得對從未到過的地方提防一些吧,更何況他還是個以敏銳著稱的獵人!
程實早就在懷疑他,李真唯一能讓程實放下些許戒心的點就是他是一位真正的【秩序】信徒,這個游戲里,【秩序】的信徒大多都靠得住。
但他有點太靠得住了,他從未說過一句假話。
這不怪李真誠實,而是程實現(xiàn)在有點“全真PTSD”了,他有點害怕“全真教”。
所以他提前下手做了一場試探,試探的結果嘛......
這個李真好像真的一般。
但作為一個老穩(wěn)健,程實不會就這么算了。
他看著倒地不起的李真,從隨身空間里取出了一把迷藥,涂滿了對方的......全身。
而后又掏出了臍血腳鐐,對著李真一頓比劃,但思索片刻后不知為何他又放了回去,換成了幾條粗繩,將對方捆了個結實。
這還沒完,他甚至把樹仆余暮硬擺成了張弓拉弦的樣子,而箭尖就抵在李真的后心,直到搞完這一切,他才拿起那枚窺夢之燭,小心翼翼的向著石牢走去。
程實走的很小心,一邊往身后灑著骰子,一邊往身前扔著磚頭,明明十幾步就能走到的距離,硬生生讓他走了近百步。
直到他看到切諾斯利那張熟悉的臉再次出現(xiàn)在他的頭頂時,他才長舒一口氣,確認一切安全,心里也更加篤定這個李真一定有問題。
對方本就知道這石牢里沒有機關!
不過此時程實已經(jīng)顧不上李真了,因為他身前三個虛弱的囚犯在察覺到有人到來之后,同時睜開了眼睛,緩緩轉頭看向了他。
程實心跳微微加速,表面卻風輕云淡道:
“切諾斯利、拉奎斯、利德婭菈,好久不見!
三位囚犯眉頭微皺,似乎并沒有回憶起有這個故人,他們有氣無力的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什么。
見此,程實一挑眉,取出一瓶治療藥劑倒在了切諾斯利的身上。
可當那藥劑還沒沾到對方的身體,一縷縷律言圣光便驟然明亮起來,瞬間編織成一顆金光交織的繭盾,將切諾斯利緊緊包裹,也將瓶中的藥劑全數(shù)阻絕在外。
不僅如此,律言圣光化成的圣繭中甚至響起了審判的鴻音,隨著圣光流轉,切諾斯利身上的束縛漸漸收緊,直到勒進他的血肉,將這位滿臉蒼白虛弱無力的審判官生生勒暈過去,那些【秩序】的圣光才轟然消散,整個石牢再次陷入沉寂。
“......”
程實看著這一幕,眼角狠狠的抽動了幾下。
他萬萬沒想到因為自己的好心,切諾斯利居然收到了【秩序】的懲戒。
場面尷尬起來。
壞消息是唯一的熟人,暈了。
好消息是,之后點蠟燭的時候,或許不用再想怎么才能敲暈對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