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他有二心,建議嚴查!”
說完,程實心虛的低下了頭,可聽了這些話,【記憶】再次笑了起來。
“很好,你如此契合【欺詐】,想來【命運】也很頭疼。
教唆者?
好罪名,你確實是一個教唆者。”
“???”
什么叫我確實是!我不是說我不是了嗎?
程實懵了,他抬起頭還想爭辯幾句,卻又見【記憶】開口道:
“你似乎忘了一件事,你所謂的法律已經成為過去式了,是否是教唆者不是由過去定義的,而是當下!
程實不服。硬著頭皮道:“可您是【記憶】,記憶就是過去!”
【記憶】罕見的挑了挑眉,笑容和藹了些許。
“所以我只是【存在】表象,而【時間】才是【存在】本質。
【存在】不止過去,亦有當下,你所謂的過去在【存在】之中立不住腳!
程實急了。
怎么滴,今天非得給我判個刑是吧!
好好好,阿夫洛斯得罪了【時間】被判了個永囚之刑,我得罪了【記憶】......
對啊,我得罪的是【記憶】,憑什么用【時間】的“法”來判我?
程實猛一抬頭,“據理”狡辯道:
“就算我是褻瀆了您,可我褻瀆的是【存在】表象,憑什么用【存在】的本質來衡量我的罪責?
我擾亂了‘過去’,便應該由‘過去’的法律來制裁我,但‘過去’告訴我我無罪,所以!
我沒錯!”
這話說得硬氣,但【記憶】沒聽,祂只是嘆了口氣說了一句“冥頑不靈”,而后便揮了揮手將程實丟進一片迷失的歷史之中。
程實眼見自己的視線開始扭曲,意識墜入憶海,樓頂的風景也慢慢破碎變成虛幻的一片藍色,他慌了,心中開始狂念兩個恩主的禱詞,希望【虛無】能在這個時候再次侵蝕【存在】,趕過來救上一救。
但很可惜,【虛無】并無反應。
程實心底咯噔一聲,沒想到自己在阿夫洛斯面前開的玩笑居然成真了。
不是老鐵,我說我跟你都是受害者,不是想做這種受害者啊,怎么還真成“獄友”了。
救命!
哪個能來救救我!
憶海的壓迫感來越強,程實只覺得自己正在慢慢剝離現實,整個身體都開始變得木訥遲緩,但好在,他還能思考。
不能再繼續(xù)了,再繼續(xù)下去要嘎了!
他瘋狂的掙扎,心中不斷的呼喊著所有認識的神名,手上也沒閑著,各種戒指摸過一遍,權當是在用戒指打呼救電話,可就算把所有能想到的方法都做了一遍,外界同樣沒有反應。
“......”
完了,這次真走遠了。
...
在確認自己沒救了之后,程實的情緒反而鎮(zhèn)定下來,他任由自己在無盡的虛幻憶海中墜落,腦中開始閃回各種思緒。
這不是走馬燈,而是他最后的掙扎。
他不想死,所以他在想如何才能讓【記憶】寬恕自己。
是的,寬恕。
既然外力暫時借用不上,那就只能乞活于面前之神,為了活命放低姿態(tài)并不寒磣,問題是他現在缺一個契機,一個能讓【記憶】暫時收手的契機。
這個契機不是純靠詭辯就有用的,必須是有些實際的依憑,至少是能讓祂意動的東西。
可自己一個【虛無】信徒,哪里來的東西能讓【存在】意動......
等等!
還真有!
程實猛地瞪大了眼,掙扎著舉起了自己的手放在眼前,看向了指間的那枚【永囚之時】!
。!
原來是這樣!
程實恍然大悟,原來眼前的一切都不是一場刑罰,墜入憶海也不是一次懲戒,【記憶】似乎就沒打算囚禁自己,不然以一位真神的力量,怎么可能讓他在通往“囚牢”的路上浪費如此多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