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未覺得任何不對,而是笑著點了點頭,算是“認(rèn)可”了阿夫洛斯的點評。
程實看著這一切,微微勾起了嘴角。
毒藥確實是個很有意思的玩家,她對自己正在走的【污墮】之路非常堅定,剛剛那一幕放在其他玩家身上高低都得忐忑的問一句“我的路錯了嗎?”,可她沒有,不僅沒有,還做出了一副坦然接受點評甚至是表達(dá)出些許求同存異的姿態(tài)。
至于這副姿態(tài)到底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或許就只有阿夫洛斯能感知到了。
阿夫洛斯確實感知到了,他不僅感知到了毒藥的復(fù)雜情緒,更是感知到了程實的意圖,程實并未向祂提起過這個同信仰的玩家,而此時又把她帶到這里,顯然是有事相求。
再聯(lián)想到對方口中曾說過的扮演和賭局,阿夫洛斯瞬間了然,意味深長的笑道:
“這次,我們又要做一筆什么交易,我的兄弟?”
程實笑的神秘:
“一筆對你來說非常劃算的交易。
你看到了,在你眼前的是一位對【污墮】意志理解別具一格的天才,她到底有多么契合你的恩主,你應(yīng)該比我更懂。
而你,阿夫洛斯,我說過,【時間】的囚籠困不住你,這句話并不是簡單的恭維,我想說的是,當(dāng)惡嬰裁判所不再沉淪于過去,當(dāng)多爾哥德重新迎來了客人,此時此刻,你是否想過自己的意志也可以煥發(fā)新生,由新時代的人們......去替你嘗試,代你傳播呢?”
隨著程實漸漸說出這段話,阿夫洛斯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變了。
祂的目光越來越犀利,表情越來越嚴(yán)肅,似乎一切又回到了之前【時間】降臨的那一刻,祂目光灼灼的看向程實,心中不斷的思考程實所說的那些話,衡量著一切可能性。
“祂不會同意的。”阿夫洛斯想了很久,幽幽嘆了口氣道。
程實知道阿夫洛斯說的是【時間】,但他嗤笑一聲,反問道:“然后呢?”
“?”
阿夫洛斯皺了皺眉頭,剛想說話,程實就繼續(xù)道:
“祂同不同意有什么關(guān)系?
就算祂不同意,你的處境還能比現(xiàn)在更差嗎?
難道祂還能將已經(jīng)重新現(xiàn)世的你再次放逐到過去的時光里?
你說過,【誕育】在尋找祂的孩子,那祂會同意祂的孩子復(fù)生之后再次死去嗎,哪怕這個孩子很叛逆......
你知道答案,祂不會。
再說句不敬的,就算【誕育】擋不住【時間】,那......【欺詐】呢?
我主不會任由【存在】在當(dāng)下這個時代繼續(xù)作威作福,因為要在這個時代作威作福的是祂。
我也說過,【虛無】并無意義,但【虛無】需要樂子。
讓一個時代的舊民將激怒【時間】的事件重演,不正是最大的樂子嗎?
更何況祂并非【時間】的對立,而提出這個方案的人又是【命運】的信徒,祂無需付出什么代價卻能躲在背后偷偷看樂子,這種盛況我想,祂不會缺席,也不愿意缺席。
所以我說,【時間】同不同意有什么關(guān)系?
如果祂不想放你回來,那就算是我在那場試煉里碰到了你,祂也不會任由你出現(xiàn)在當(dāng)下這個時代。
時代變了,阿夫洛斯,你不是也想借助【虛無】的力量嘗試那些瘋狂的念頭嗎,我無法幫你解開【時間】的枷鎖,但卻能為你找來一些......合適的實驗品。
而她......”
說著,程實指向了早已懵逼的毒藥。
“而她,就是目前為止,最好的【污墮】實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