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自命清高的聰明人啊,無可救藥了。
張祭祖見程實面色從容毫不焦慮,便知道他可能已經(jīng)有辦法了,于是他側(cè)頭催促道:
“別藏著掖著,趕緊說。”
程實哈哈一笑道:
“這事兒還有更簡單的方法,獨奏家太帶入玩家的視角了。
要知道試煉雖然是歷史,卻也是真實的過去,這里有血有肉的人太多了,為什么主角一定要是我們呢?”
話說到這里張祭祖便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似乎猜到了程實的方法。
“竊子兄弟會?”
程實挑了挑眉,只覺得瞇瞇眼跟自己的腦電波是真的對的上。
他雖然不整花活兒,但對花活兒的了解是一點不少啊。
“不錯,就是竊子兄弟會,我們只要放出風(fēng)去,說竊子兄弟會本就是【污墮】的信徒,他們在尋找自己的圣嬰,所以擄走了所有的孩子,如此一來,自然有人回去聲討他們。
在憤怒的推動下,謠言只會越傳越離譜,越傳越駭人,到了這一步我們的計劃基本已經(jīng)成功一半了,畢竟一個隱藏在教會之下的陰暗組織是不可能堂而皇之的站出來澄清自己的。
他們積累的惡名會將他們拖入無法辯駁的深淵,到時候,只需要將圖拉丁送到竊子兄弟會去,并在合適的時間露上一面,聲稱他們已經(jīng)找到了真正的圣嬰并即將誕下那個孩子,那么這事兒就成了。
至于大胡子會不會懷疑到我們......
就算懷疑也沒用,因為我們正在治愈歌莉絲,比起竊子兄弟會被利用,顯然歌莉絲的事情優(yōu)先級更高,這是他無法拒絕的陽謀!
天蝎倒吸一口涼氣,思索片刻后佩服的五體投地:“哥,我服了哥!
茍峰也是聽的眼冒精光,他剛想對程實說點什么,就被程實趕忙用手壓了下來。
“大哥你別說話,我知道你意思就行了!
茍峰動作一滯,哈哈大笑。
程實聽了這笑聲心中微微打了個顫,而后又頗為感慨的說道:
“多爾哥德的水太深了,再拖下去我怕還出問題,早點結(jié)束吧,等到圖拉丁生下那個孩子,咱們就趕緊散伙。
總感覺跟你們在一起又要有什么意外出現(xiàn)!
不過......
話說老張啊,你把圖拉丁藏哪兒去了?
透露透露,萬一這幾天你出了意外,我好把人給接回來啊。”
張祭祖瞥了一眼程實,臉色多少變得有些精彩。
他雖然一句話沒說,但程實立刻就看懂了他的臉色,瞬間自己的臉色也變得精彩起來。
他抽了抽嘴角,錯愕至極的問道:“你該不會......已經(jīng)把圖拉丁送到了竊子兄弟會去了?”
張祭祖的眼睛已經(jīng)瞇成了一條縫兒,他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是!
“???”程實麻了,“你預(yù)判我?”
“......那倒沒有,純粹是湊巧了。
我在第二次去往裁判所的路上便察覺到了幾個可疑的蹤跡,起初我并沒覺得他們有問題,可在逃離教會第三次去往裁判所的時候,我又發(fā)現(xiàn)了他們幾個。
他們的位置彼此交換了,但所盯的目標(biāo)似乎并未改變。
恰好,在白天你帶我們第一次去往裁判所的時候,我注意過路邊那幾家的狀況,概括起來不過四個字:家有幼子。
于是我便留了心思。
今早在你們出發(fā)之后,我便嘗試去接觸了這幾個人,當(dāng)然接觸的手段他們或許并不喜歡,但這不影響我從他們身上找到了有用的信息。
他們正是竊子兄弟會的人。”
聽到這里天蝎先愣了,他仔細(xì)回憶了這一路上的所有觀察和發(fā)現(xiàn),不能理解的錯愕問道:
“張哥,我也一直在觀察周圍,怎么就沒注意到這些人,如果有人在外盯梢,作為陰影里的同行,我不可能一點察覺都沒有啊!
張祭祖笑著解釋道:
“說來也巧,他們并不是普通的盯梢,而是‘死’在了所盯目標(biāo)附近無人知曉的角落里!
天蝎瞪大了眼睛,驚呼一聲:“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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