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他們解沒解決那個清道夫,總歸聽織命師的話,大概率能活到最后,高崖,忍住,希望就在眼前,你還不能死!”
...
程實一行人小心翼翼的繞過教會人員的視線翻過內(nèi)院的高墻離開了教會,他們剛走不遠便看到了在教會之外的草叢里放哨的茍峰。
這位魁梧壯實的酋長此時氣勢衰頹,身軀佝僂面色蒼白,早已沒了白天時豪氣的模樣。
但他還是那么愛笑,一見程實便咧開那毫無血色的嘴笑了起來。
“程實,謝謝!
“?”程實一愣,隨即便明白應(yīng)該是張祭祖對茍峰說了什么導(dǎo)致了對方的誤會,可這點小事也不值得過多解釋,于是他點點頭順著說道,“都是隊友,應(yīng)該的!
茍峰笑的更開心了,甚至臉上還恢復(fù)了些許血色。
“不,天底下沒有什么應(yīng)該的東西,你贏得了我的感激,我會記住你的。
我沒喜歡錯你!
“......”
哥,你別這樣,我有點害怕。
記不記的無所謂,你別到時候送我一條人命我就謝天謝地了。
“客套話以后再說,先找個地方藏起來,阿夫洛斯,有什么地方能躲過教會的搜查?”
圖拉丁皺著眉頭思索片刻剛準(zhǔn)備出聲,張祭祖卻先她一步開口了。
“我倒是知道有個地方。”
“哪?”
“惡嬰裁判所!”
程實一愣:“裁判所?”
他細細思量了一會兒,覺得去這個地方相當(dāng)冒險。
“裁判所剛被燒毀,你們出來的時候應(yīng)該碰到了進去搜查的教會人員吧?
如果是我,這種有異變的地方一定不會只查一遍,雖然我們大概率能瞞過搜查人員,但還是不要冒險的好!
可沒想到他話剛說完,張祭祖便搖了搖頭。
“我本也以為那些裁判所外面的教會人員會對燒毀的教會機構(gòu)上心些,可當(dāng)我復(fù)活了酋長之后,卻發(fā)現(xiàn)那些人最多走到外院,就不愿意再往里走了。
這些人只是隨意的張望了一下,觀察了下二樓的狀況,然后便生怕與這里面死去的烏瑪罪民沾染上什么關(guān)系,飛也似的跑了。
可笑的是在他們離開后,被推開的裁判所大門周圍居然連個人影都看不見了。
所以我才覺得裁判所或許是個好的藏身之地!
還有這事兒?
程實表情略有些錯愕,他皺了皺眉轉(zhuǎn)頭看向了圖拉丁,卻見圖拉丁的臉上同樣寫滿了震驚。
但他震驚的顯然不是這些教會人員的態(tài)度,而是瞇瞇眼在裁判所搞鬼這件事情。
“那把火是你們放的?你們燒死了所有的烏瑪罪民?”
“不不不,那確實是天降大火,我們只是恰逢其會,順手救了個朋友!
“恰逢其會......”圖拉丁的表情變得無語至極,“這個意外也是計劃的一部分嗎?”
程實干笑兩聲:“你要是覺得是的話,也不是不行,先不說這些,你覺得我們躲去裁判所可行嗎?”
“應(yīng)該可行,那里是前任教首的自留地,哪怕我的父親也不愿意過多沾染,烏瑪罪民在開啟他們的贖罪之路后變得性格詭異,除了自認(rèn)為【誕育】之子的烏達人外,大概沒有人愿意招惹他們!
“那就去!”
見程實下了決定,一行人又迅速殺回了裁判所。
回去的路線依然是那條熟悉的道路,張祭祖走在最前面,一路上帶著眾人貼墻而行,避過了所有路上仍在奔走的教會人員,這熟練的姿態(tài)讓程實佩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