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罵我?”
打完了噴嚏的程實一開口就是倒打一耙,這句莫名其妙的質(zhì)問把墨殊都給問懵了,他錯愕的搖了搖頭,笑出了聲。
“我從不做這種無聊的小把戲,如果有看不順眼的東西,隨手就湮滅了,沒必要把不開心憋在心里。
更何況你心有【湮滅】,我來不是為了找你,而是為了找他們兩個。
別躲了,即使躲在別人后面,也逃不了被湮滅的命運。”
清道夫說的風輕云淡,可這幾句話里的每一個字都讓天蝎和高崖冷汗直流。
高崖拉低兜帽退后半步,悄悄的在程實身后唱響了各種輔助的曲調(diào),在曲調(diào)間隙的時候還不忘對著程實催上一句:
“手套你拿走了,我的蛋糕呢?”
程實背在身后的手中突然又變出了一塊蛋糕,但他沒有理會高崖,而是直接塞進了天蝎的手里,同時還一臉正色的對著墨殊說道:
“不可能,我的感知非常敏銳,只要有人罵我我就會打噴嚏,所以你剛剛一定是罵我了!
墨殊又愣了,他不知道程實在糾結(jié)這個是為了什么,可他有的是時間,于是就決定陪程實玩一會兒。
“哦?即使我湮滅了自己的氣息,你也能感知到被罵?”
程實臉色嚴肅的點了點頭。
墨殊笑了,他哈哈大笑。
“你并不能!剛剛我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罵了你,但你并沒有打噴嚏,你說謊了,織命師!
然而程實并不尷尬,反而是一臉奸計得逞的看向清道夫,興奮道:
“你還說你沒罵!”
“?”
追獵隊友這么長時間的墨殊再一次感受到了一種無力且無助的感覺,他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被下套了,可這套明明卻又是自己鉆進去的。
他一臉無語的看向程實,覺得對面這位織命師就像是一條滑不溜秋的泥鰍,無論你想怎么抓住它,它都能掙開你的控制并趁機吐你一口口水。
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在碰到他的緋聞女友甄奕的時候。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可就在他深覺無語不想說話的時候,程實繼續(xù)蹬鼻子上臉。
“我這人最恨的就是別人在背地里蛐蛐我,你既然罵了我,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話音剛落,程實不再理會身后的兩個瑟瑟發(fā)抖的隊友,直接捏起兩把手術(shù)刀就朝著清道夫沖了過去。
他這沖鋒的勢頭太過兇猛,以至于天蝎和高崖都被他這番姿態(tài)驚呆了。
高崖滿眼震驚,心想程實一個牧師充其量也就比歌者耐揍一點,他怎么就敢玩的像個戰(zhàn)士的?
天蝎的心思單純一些,在他看來,程實還是那個【繁榮】神選禿頭用飄柔,神選對沖神選也沒什么問題,更何況程實還坦言過他自己是個德魯伊,那這就更合理了。
【繁榮】的戰(zhàn)士從不畏懼受傷。
唯一一點不合理的是,他沖鋒的姿態(tài)破綻百出,完全不像是個成熟的戰(zhàn)士,倒像個博人眼球的小丑。
不過一想到他頭頂神選的威名,天蝎就覺得這破綻百出的漏洞怕不是在吸引清道夫的注意,設(shè)下陷阱等待對方上鉤!
當事人墨殊也是這么想的,但他比天蝎想的還多一層。
他深知能在巔峰玩家嘴中口口相傳的玩家絕不會是易與之輩,所以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因為程實是一位織命師而輕視于他,甚至于在程實蹬地暴起的一瞬間,他就做出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