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在求我?”程實笑了。
李一猶豫半晌,寫下了兩個字:“合作。”
“嘁,你在搞笑嗎兄弟?
你現(xiàn)在只是一只老鼠,憑什么跟我合作!
程實沒有拒絕,也沒有接受,而這種態(tài)度往往所代表的需求只有一個,那就是:
得加錢。
李一沉思片刻,開出了自己的價碼,他寫道:
“我知道出去的路,就在下面,有一段未曾完成的下水道連接著另一個空間,極大概率能夠讓我們脫離困境!
空間有限,為了表達清楚老鼠不得不邊寫邊擦,可他還沒寫完,程實就樂了。
“哦,這樣啊,那這么說我只要沿著你來的痕跡一路刨過去,是不是就能逃出生天了?”
“......”老鼠僵硬的停下了寫字的爪子。
“繼續(xù)寫啊,怎么不寫了,我說對了?
你不會懷疑我的持久力吧,要知道我是一個擁有謊如昨日的小丑,還竊取【戰(zhàn)爭】信仰變成了督戰(zhàn)官,只要給我足夠的時間,我的奶量和藥劑存貨足夠我挖穿希望之洲。
這時的你,還有什么用呢?”
老鼠目光閃爍的盯著程實看了好一會兒,又在地上寫下了四個字:
“欺騙大師!
“......”
這下輪到程實僵硬了,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大意了......
被老鼠矮小的外形迷惑了......
怎么回事?
欺騙大師已經(jīng)成為騙子標(biāo)配了?
怎么今天撞見一個騙子就有欺騙大師?
你有你早說啊,等著看我笑話是吧?
呵呵,我,小丑。
程實咧咧嘴,將僵硬的笑容變的更大了一點,然后一刀柄敲在了李一的老鼠頭上,瞬間把他敲得暈頭轉(zhuǎn)向。
“這是對你不誠實的懲罰,合作愉快!
“......”
但愿這不是你的惱羞成怒,李一如此想著,一只爪子抱著腦袋,一只爪子朝程實伸出。
程實一愣,沒伸手,只是將刀尖遞了過去。
老鼠爪子抓在刀背上,鄭重其事的搖了搖。
“魔術(shù)師都這么挺注重儀式感嗎?”
老鼠重重的點了點頭。
程實搖頭失笑:
“行了,合作內(nèi)容就是你帶我找到離開的路,并且需要為我充當(dāng)一段時間的外置‘欺騙大師’,當(dāng)有人撒謊的時候,希望你不要騙我。
而我......
會在合適的時候會放你走,并給你找一具可以寄生的尸體,如何?
很好,看來你同意了,那就這樣吧,我正好有個鼠籠......
你那是什么眼神?
我們現(xiàn)在是合作伙伴,你得相信我,我是那種虐待隊......動物的人嗎?”
“哐啷——”
李一在完全無法反抗的情況下被鎖進了鼠籠中。
“......”
他的爪子抓著牢籠的欄桿,那震驚的眼神似乎讓他又想起了試煉開始的那一刻。
只不過這次,他的腦袋上沒有囚盔。
“唉,你說,我要是跟你一樣用一張靈魂寄生牌,是不是就能把這頭盔摘下來了?”
“......”
李一嘆了口氣,認(rèn)命了。
他點了點頭,并用尖銳的指甲在牢籠底部又刻下了兩個字:
“合作!
意思很明確,等到他恢復(fù)真身的時候,自然可以幫程實弄掉這顆礙事的頭盔。
程實笑著點頭,而后將鼠籠掛在了腰間。
“扶好抓穩(wěn),勇士號盾構(gòu)機就要開挖了!”
...
說實話,程實高估了自己的挖掘力。
他發(fā)現(xiàn)即使在隨身空間里備了工兵鏟,也無法在坍塌壓實的廢墟之下快速作業(yè)。
因為周圍的土里不止是土,還有木頭和鋼鐵,他的工兵鏟并不鋒利,有些時候只能靠徒手來掰斷這些阻攔物。
于是一人一鼠就這么朝著老鼠“船長”指認(rèn)的方向一點一點的寸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