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律派便是其中之一。
他們始終堅持【秩序】不應僅僅是死板的規(guī)則,更應有無窮無盡的變化和隨時更改規(guī)則的權利,即使這些改變和變化也需要遵從一定的【秩序】。
這種思潮雖然在民眾之中頗受擁戴,但其支持者在審判官中卻并不占多數(shù),所以新律派的審判官們無法在大審判庭全境推廣他們的主張,只好偏居一隅,將高山郡打造成“新法”的搖籃。
所謂新法,并不是經(jīng)過論證推動的全新法律,而是一些完全上不了“臺面”的“新奇”法律。
程實之所以對這座城市有些了解,就是因為過去他也曾在高山郡中進行過試煉。
而那場試煉恰好是【秩序】的試煉,于是他便在諸如“午夜不準吃肉”、“睡覺不能打鼾”以及“異性約會必須有第三人在場”之類的離譜新法下,抓狂的熬過了人生中最漫長的三天。
而當時那座城市可不是高山郡的省會,所以作為新法的發(fā)源地,蒙特拉尼的律法會有有多離譜想來不用多說了。
程實此刻只慶幸降下這場試煉的是【混亂】而不是【秩序】,這樣一來,起碼不用再擔心在試煉結束后那位高高在上的試煉審判官會到處找借口再劈自己一次。
他皺著眉頭走向牢籠的另一邊,試圖用新獲取的情報喚醒一些隊友的“歷史”記憶,而他的隊友們在程實去套取情報的時候也沒閑著,至少看上去每個人都有了各自的收獲。
成績差沒關系,肯學就還有救。
李一作為試煉合作的推動者,敲了敲牢籠的欄桿,吸引了大家的目光,他醞釀著措辭,將自己剛剛打聽到的一切無私的分享了出來。
“死斗刑場,我們所在的地方叫做死斗刑場。
我不知道各位有沒有了解過死斗刑,那是新律派幾年前剛剛頒布的新法之一,被判下死斗刑的罪人無論身在何處,都會被統(tǒng)一囚禁在這里,囚禁在我們腳下的蒙特拉尼,然后進行一場殘酷的、以‘只活一個’為目標的死斗表演。
沒有人知道他們?yōu)槭裁磿慌兴蓝沸蹋矝]有人知道如何會被判死斗刑,這個刑罰仿佛是審判官們隨意指定的罪名,每一個被判刑的人都無處申訴且無法抗辯。
不僅如此,死斗刑的審判往往涉及很多人,從3、4個到7、8個不等,這些罪人會被同時下獄,然后穿上同樣顏色的囚服,等待著‘死斗終決’的到來。
在‘死斗終決’那一天,排序為1和2的兩個囚犯會被拖入角斗場,然后在幾萬蒙特拉尼民眾的圍觀和歡呼中,相互決斗至死。
而后勝者將與排序為3的囚犯再次進行一場‘表演’,如此往復循環(huán)下去,直到所有同色囚服的囚犯只剩一人。
這位活到最后的幸運兒便會得到大審判庭的特赦,免于刑罰,甚至有可能被吸納為【懲戒騎士團】的一員。
至于何為懲戒騎士團......大家不妨回頭看看,那些四下抽打罪人的守衛(wèi)便是懲戒騎士。
他們在沒有披上監(jiān)獄衛(wèi)士服之前也經(jīng)受過這樣的鞭笞,所以他們才知道以哪種角度揚鞭才能把罪人抽的更疼......”
“......”
什么屠龍勇士終成惡龍。
且不說龍不龍的,你個預言家這不知道的挺多嗎?
怎么剛才不說呢?
不只是程實有這種疑惑,其他人也有,但為眾人解惑的并不是李一本人,反而是2號房的季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