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上場試練,真就是所謂的預(yù)言?
甄奕沒騙他們,說的是真話?
真是稀奇。
不過未來又是什么?
誰的未來?
正常試練里可只有她冒充了我的未來?
莫非這個所謂的預(yù)言,只是一場鬧劇?
嘶——
不是沒可能啊。
或許是那位【命運】的信徒瞥見了一眼未來的鬧劇,于是將其當(dāng)做預(yù)言分享給了甄奕,而甄奕又循著這個預(yù)言,來到自己這個分段復(fù)原了那場鬧劇......
命運,理應(yīng)如此。
這么說,胡為要找的東西還真是我?
?
壞了!
這可不行!
程實趕忙收住思緒,張口就來道:
“嘻~
你不會信了吧?
好了好了,告訴你吧,不過,不是免費的哦!
你確定要聽嗎?”
白翡一愣,她糾結(jié)了。
說實話她肯定想知道這個戲耍了所有人的預(yù)言究竟真正蘊含的意義是什么,但是,考慮到甄奕以往獅子大開口的要求,她又有所顧忌。
要說別人,此時佯裝答應(yīng)事后再反悔,最多多一個敵人,下次見面直接你死我活就好了。
可甄奕不同,若有人招惹了她......
沒一個能有好下場。
這招惹了騙子的倒霉鬼,自此以后,只能終日活在提心吊膽的杯弓蛇影之中。
因為你永遠(yuǎn)不知道,她會以什么身份,什么形狀,什么種類,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
然后......戲弄于你,并且你還很難反抗。
最后,你只會在她無盡的嗤笑聲中,破防于自己的無能狂怒。
這是一個人人避之不及的瘋子,也是一個讓人惡心的騙子。
“唔,你似乎不感興趣呢。
算啦,我去找下一個交易對象好了!
程實歪頭笑笑,轉(zhuǎn)身便想離開。
可還沒等他抬步,白翡就冷冷的出聲道:
“我需要付出什么?”
程實頭都沒回。
“哈!
什么都可以嗎?”
“......”白翡眼神愈發(fā)冰冷。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我確實有場樂子想借你的手幫忙。
我偷了點東西,嘻,其實也不算偷啦。
我只是趕在它的主人取到它之前,先行一步幫他取了下來,并放進(jìn)了我的口袋里。
但是這個主人很兇的!
我怕他知道了之后,會對我有意見,所以我決定......
把他殺了!
哈!
一了百了,你覺得如何?”
程實跳轉(zhuǎn)過身來,拉起白翡的手,一搖一搖的笑道:
“讓我們給他準(zhǔn)備一場煙花吧?
怎么樣?
就在這里,就在這片歷史的長河上。
我知道獵人都擅長做陷阱,所以不如你幫我做一個煙花陷阱,就用你那根寂無聲箭好了!
唔,我想想,就放在......那里!”
程實指向最高實驗室,樂不可支:
“小白條,你想想看。
當(dāng)幾百年后,那位大學(xué)者踏入房間,即將摘下這世界之樹上的果實之時......
‘轟——’
煙花炸了!
還是無聲的煙花!
整間實驗室都炸了,實驗場里所有的學(xué)者,看著那間極有可能收獲了唯一結(jié)果的實驗室消失在眼前,欲哭無淚!
哈,太精彩了,這絕對精彩!
我們創(chuàng)造了橫跨幾百年歷史的大樂子!
你說,【湮滅】不會因為你湮滅了一段歷史,對你刮目相看吧?
這可真是......太樂了!
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白翡聽了這些,目光一凝。
甄奕在說什么?
她偷的東西,是幾百年后的那枚果子?
在這兒?
在200多年前的今天,偷到了未來的果子?
她心底滿是震驚,可此時卻不敢多問。
因為只要在跟甄奕的對弈中先她一步問出了疑惑,那自己便會落入思維邏輯不如人信息情報不對等的劣勢中,任由對方嗤笑戲弄。
她現(xiàn)在急需個如燕純一樣求知若渴又不要臉面的嘴替。
太難了,不如毀滅一切。
白翡放下心中雜緒,冷冷的瞥了程實一眼,甩開他的手毫無感情的說道:
“我沒有【存在】的力量,無法幫你做一場橫跨幾百年的煙花,換一個要求!
“嘻~你沒有,但是我有!”
程實話音剛落,白翡眉頭便是一挑。
她想起了胡為說的那番話:
覲神,早已開始!
召見玩家的【神明】并不一定是各自的恩主,更有其他的【祂們】,甚至于,對立信仰的【祂】。
不錯,既然【混亂】都能為胡為賜下祝福,那【記憶】也該對甄奕表示慷慨。
畢竟,【欺詐】已經(jīng)拉走了李景明。
一切都合理了。
她,確實是甄奕。
“成交,你可以說了!
程實眼珠轉(zhuǎn)了兩圈,才偷摸的將頭伸向白翡耳邊,而后語氣歡快的說道:
“預(yù)言當(dāng)然是假的咯,真正的預(yù)言其實是:
日月無有,虛實之間,未來......即來......
所以,你們今天太幸運啦,預(yù)言之地就在這里。
不過很可惜,未來的饋贈,我已經(jīng)拿到了。”
說完,程實從他的懷里,掏出了那枚流轉(zhuǎn)著漆黑光彩的果實,和那片閃耀著白光的花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