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也已經(jīng)開始“融合”了?
而且融合的還是【真理】和【戰(zhàn)爭】?
不然怎么解釋,一個【真理】的信徒,收集了這么多騎槍?
他們不應該更喜歡量尺和粉筆頭嗎?
程實的疑問沒有問出口,可季月已經(jīng)讀懂了,她似乎并沒有隱藏自己的意思,非常干凈利落的將她的“秘密”,傾吐了出來。
“合作的基礎在于了解彼此,既然我們已經(jīng)走到了同一條路上,我自然不會對我的伙伴有所隱瞞。
是,我沾染了【戰(zhàn)爭】的神性!
話音剛落,程實和方詩晴的眉頭就都皺了起來。
程實皺眉,自然是因為自己猜測的方向?qū)α,但細?jié)卻錯了。
她沒有融合神性,而是沾染了神性。
所謂沾染,又與之前描述的對神性的各種“容納方式”有所不同。
如果將【神性】和人類載體比作“物品”和“儲物柜”,那么:
封藏便是寄放,容納則是涂漆,而沾染,不但不是將“物品”置于柜中,反而是置于柜旁的物品,對儲物柜本身造成了負面的影響。
程實很好奇她是如何沾染上【戰(zhàn)爭】神性的,所以此時也一言不發(fā),靜靜等著答案。
再看方詩晴,她皺眉卻不是為此。
她在回想,季月在之前的四天試煉中,似乎從未像她說的這般“坦誠”過。
至于原因,也很好猜,無非是因為她們的實力太弱,導致2400之上的博識學者和2400之下的她們,沒有共鳴。
想到這里,她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略帶自嘲的笑容,但神色,卻明顯比之前要鄭重。
顯然,這位傳火者也對【戰(zhàn)爭】的消息,很感興趣。
季月沒有拖拉,她繼續(xù)說道:
“理質(zhì)之塔的研究方向有很多,但真正能用于戰(zhàn)場之中的學派理念,很少。
尤其是虛空質(zhì)能系的學者,他們在與虛空的溝通上或許高人一等,但在戰(zhàn)斗方面的天賦,幾乎為0。
這種缺少實戰(zhàn)的短板在低分段或許還不明顯,可到了高分段,研究和發(fā)現(xiàn)只能當做輔助手段,代替不了對抗和斗爭。
所以,早在晉升到2000分的時候,我便開始未雨綢繆。
不過補齊這一短板的方法也簡單,學就是了。
作為理質(zhì)之塔的學者,我從來不缺學習手段,而【戰(zhàn)爭】的信徒們,又是最易得的學習模板。
于是我開始模仿他們,并想方設法將他們的戰(zhàn)斗手段與勾動虛空結合起來。”
聽到這里,程實恍然大悟。
怪不得之前從未看到過博識學者從天上下槍雨,感情這是人家自己研究出來的。
“摸索了很久之后,我終于找到了靈感,將虛空的噴吐之力和冷兵器的鋒銳合二為一。
但是這個方法仍有問題,因為,我并沒有那么多的冷兵器可以收集。
想必你也看出來了,這種手段,是以量取勝,倘若量不夠,也就無法言勝了。
于是,在被阻于凡人之力不可為的困難后,我向我主祈愿了解決的方法。
而祂予我的指引是......
一場【戰(zhàn)爭】的試煉!
季月說到這里的時候,神色明顯又變得有些異樣,她似乎不愿去回想那場試煉,可不知怎的,她仍強忍著不適繼續(xù)道:
“那是一場有關【戰(zhàn)爭】之國立國的傳奇戰(zhàn)役,我在那場戰(zhàn)役里堅持了三天,并最終贏下了試煉。
我所帶領的小隊在烈火和殘陽中最后一個登上血色城墻,看著城外的尸山血海,我終于明白了祂的指引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