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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實,未知省市某窩棚。
一位赤裸上身的戰(zhàn)士醒來,睜眼打量周圍片刻,而后又緩慢的閉上了眼。
從始至終這個生滿灰塵的窩棚里,都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
安靜的讓人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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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實,未知省市某公寓。
杜煕光醒了,但他沒起。
柔軟的大床對于一個疲憊的人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它仿佛生出了無數(shù)觸角,將自己綁在了上面,無法動彈。
躺了很久,直到試練中的一幕一幕再次閃回進腦海,他才睜開了眼,嘴角勾起一個陰險的笑容。
“好人?多么高尚的詞匯啊。
但愿我的這位好人朋友被我精彩的表演蒙騙后,仍能夠找到正確的答案。
哦,對了,他似乎還有后手。
沒關(guān)系,這次沒能殺掉,說不定下次就有機會了。
你說對嗎?
杜煕光同學(xué)?”
在杜煕光面前的鏡子里,他的鏡像正面色陰沉的看著他。
而他,卻在開懷大笑。
“別不開心了,等我敬獻了這段記憶,我們,就又是一個好人了,不是嗎?”
說著,他拿出一張流淌著【記憶】之力的筆記,在自己的額頭輕輕一抹。
鏡中的杜煕光面色鐵青,緊咬雙頜,卻無可奈何。
不久后,兩個人的動作再次同步。
杜煕光們睜開眼,疑惑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筆記上新出現(xiàn)的字跡,突然醒悟過來。
“7月14號,很好,試煉結(jié)束了!
說著他轉(zhuǎn)過頭看向鏡子,頗為玩味的繼續(xù)道:
“很遺憾,我并沒有死去,看來這次,你還要在里面多待一段時間了!
鏡中的杜煕光無論是嘴型還是動作,與鏡外的杜煕光一模一樣,并未有所回應(yīng)。
剛剛發(fā)生的一切,仿佛就像是一個人的戲劇演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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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實,未知省市某辦公樓。
方覺在清醒過來的一瞬間,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皺著眉頭快步走向檔案間,開始在檔案柜里翻騰起來。
不一會兒,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走路聲在他的身后響起。
“方覺?”
方覺回頭,發(fā)現(xiàn)是住在隔壁的互助會會員,季月,一位信仰【真理】的法師。
這棟辦公樓的屏障被一群熱心善良的玩家互相打通,然后又以互相幫扶的形式住在了一起,形成了神降后時代的互助會。
而方覺和她正是這里面分數(shù)最高的兩位,很有威望。
“怎么這么慌張,試練里遇上難題了?”
“來的正好,還記得你跟我說過的那位大審判庭的墨秋斯嗎,幫我翻翻他的資料!
季月詫異的點了點頭,走進檔案室。
“英年早逝的【秩序】之子?要找什么,不如先問問我,說不定我知道哦!
“歷史學(xué)派的學(xué)者就這么博聞強識嗎?”
“不然呢,說說看?”季月笑笑,坐在桌邊歪頭等待。
“我想知道他死亡的地點,并且想要知道死后是否有丟失過大審判庭的半神器,應(yīng)該是一柄權(quán)杖!
“【行刑之刻】?一柄雷罰權(quán)杖。”
“你知道?”方覺臉上寫滿了詫異。
“嗯吶,大審判庭幾千年來唯一失落在外的審判權(quán)杖,至今在哪都是個謎。
很多法師都在尋找它,也包括我。
你......見到它了?”
方覺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在哪?”季月激動之下,猛地站直身體,抓住了方覺的手。
方覺嘆了口氣,一字一句的說道:
“在一個理智蝕者的手里,我起初懷疑他冒充了墨秋斯,后來才回過味來,他應(yīng)該是撞見了墨秋斯的死亡,并盜走了【行刑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