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質(zhì)上是藤蔓的一種,只不過,它活的時間太長了所以長成了今天這個樣子,”風(fēng)璟解釋道,“這種東西,幾乎就是用人命喂到這么大的!
“先不說,這個了,吳叁省,先開棺!”風(fēng)璟開口道,
“愣著干嘛?還不快點過來幫忙?”吳叁省對著潘子和大奎道,
吳斜下意識也想過去,但是被吳叁省阻止了:“吳斜,你在璟叔的旁邊好好待著,別過來”
吳斜:……
王胖子一起湊了過去,幾個人小心翼翼地用撬棍把棺槨最外面的那一層撬開后,露出了棺槨上覆蓋著玉石,
王胖子看著棺槨上的玉石就抄起了手上的撬棍,想把上面的玉石給敲下來。
吳叁省看著王胖子粗糙的動作,臉都黑了,“死胖子,這是瑪斯納玉,只有整套的才值錢,你這一鏟子下去,價格直接縮水十倍,你不是說你是北派的嗎?怎么手法比我們這些南派的還要糙?”
王胖子一聽,價值要縮水,連忙把手收了回來,有些心虛道:“這不是不如三爺你見多識廣嗎?”
王胖子心里卻嘀咕著:出來混,身份都是自己給的,手段糙點怎么了?
吳叁省拿著匕首小心翼翼的在棺蓋上搗鼓了半天,才把整套玉嵌套給拆了下來,收進了背包里:“那個胖子,到時候把你的卡號給我,等這東西賣了,我把錢打進你卡里!
“好嘞!那就多謝三爺了,”王胖子干脆道,論出手這些東西的渠道,自己肯定是比不上在道上有名的吳三爺?shù),如果自己出手的話還會被別人壓價,但是要是這位三爺出手,肯定不會,自己還能多掙點。
吳叁省聽完看了王胖子一眼,這胖子還挺機靈的。
王胖子和吳叁省接下來就在棺槨的四周研究著怎么開棺了,風(fēng)璟和小哥是能不叫就不叫的,這兩位可是站在一旁負(fù)責(zé)保住他們這一群人的小命的,潘子和大奎,怎么說呢?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要是讓這兩位開棺,這棺槨八成是保不住了。至于吳斜?還是算了吧!好不容易走到這了,別到時候都臨門一腳了,還要再上上難度。
至于一旁的吳斜,也只是靜靜地看著吳叁省這邊的動作。
“吳斜,給,”風(fēng)璟塞了一塊雕著小狗的玉牌塞到了吳斜的手上,
“這個是?”吳斜開口道,
“你這邪門的體質(zhì),我沒辦法解決,但是給你弄點保命的小東西還是可以的。這東西你以后就貼身帶著,要是有什么邪祟攻擊你,這東西還是能給你擋下致命一擊的。畢竟,我不可能無時無刻的待在你身邊。能給你上一層保險,還是給你上一重保險吧!”風(fēng)璟開口道,
吳斜雙手接過風(fēng)璟給的玉牌,決定回去之后就找一根紅繩子綁起來掛脖子上,從今往后就貼身帶著了。
吳斜仔細(xì)的看著手上的玉牌,突然發(fā)現(xiàn)這上面的這條小狗很眼熟,開口道:“這是不是西藏獚?”
“嗯,這上面的狗是你爺爺最喜歡抱在懷里的三寸丁,極通人性,”風(fēng)璟點了點頭,似是想起了什么,開口道:“那個時候九門的各家當(dāng)家都還在,時不時的還能一起吃個飯什么的,后來一個個都走了,到現(xiàn)在還活著的,估計就是霍家的那位仙姑和陳皮還有張鈤山那家伙!
“你和我爺爺關(guān)系很好嗎?”吳斜開口道,
“嗯,”風(fēng)璟點了點頭,“長沙九門,我最先認(rèn)識的就是你爺爺,但是我和你也不是在長沙認(rèn)識的,而是在鏢子嶺的血尸墓認(rèn)識的,那個時候我路過那里,你爺爺被一只血尸追著,我順手救了他。后來,我去了長沙城落戶,開起了醫(yī)館,做起了符箓的生意。和九門各家的關(guān)系都不錯。你滿月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呢!那個時候,你爺爺還說要把你抱給我養(yǎng),結(jié)果被你奶奶聽到了,直接就是一頓揍!”
“那你也見過我三叔他們出生時候的樣子嗎?”吳斜好奇道,
“沒有,那個時候,九門剛剛被清算,你爺爺為了保命舍掉了幾乎明面上全部的家業(yè),逃到了杭州,娶了你奶奶,那段時間又是個敏感時期,所以我就沒去杭州,不過禮物是送到了的!憋L(fēng)璟笑著道,“后來,我再去杭州的時候,你父親還有你二叔三叔都到了記事的年紀(jì)了,我還記得那個時候我剛到你家門口,你三叔還有小花的父親就在樹上拿泥巴砸我,不過后來被你爺爺還有解九揍了一頓。只不過,后來還是皮!欠收拾!”
一直豎著耳朵關(guān)注著吳斜這邊的動靜的吳叁省忍不住開口了,“不是,璟叔,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嗎?這好歹還是在小輩的面前。”
“面子?你認(rèn)真的嗎?要不我回去之后找你娘聊聊?”風(fēng)璟淡淡道,“和你娘聊完之后,我在和你二哥聊聊!
吳叁省:已老實!
機關(guān)的轉(zhuǎn)動聲響起,棺槨緩緩打開,棺槨打開之后,里面的尸體直接坐了起來,
“臥槽!詐尸了!”王胖子驚慌地往后面一跳,
風(fēng)璟聽到了王胖子的驚呼聲,直接把人往后拉了一把。
“沒詐尸,是機關(guān),”小哥指著尸體身后的支架機關(guān)道,
王胖子:……
已經(jīng)被嚇傻了的大奎:……
吳叁。骸
王胖子反應(yīng)過來之后,直接吐槽道:“這棺槨里的這尸體,生前怕不是和咱們是同行吧?這些機關(guān)一套一套的!”
“從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這東西還不是一具尸體,畢竟他還能呼吸呢!”風(fēng)璟看著棺槨里的‘尸體’微微起伏的胸口開口道,
“啥?這玩意還活著?”王胖子開口道,這世上真有東西能活幾千年?王八都沒這么長命吧?
“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的,”風(fēng)璟認(rèn)真道,
“那這東西要是起尸了,那就是一個起碼2000年往上的大粽子,”吳斜咽了口口水,
“閉嘴!”
“閉嘴!”
吳叁省和王胖子同時開口道,
吳斜:……
“別擔(dān)心,有我在呢,比這玩意兒年份更長的血尸,我又不是沒揍過,”風(fēng)璟開口道,
吳斜自覺地縮在了風(fēng)璟的身后,
吳叁省一聽,直接兩眼放光,“這一把掙大發(fā)了啊!這東西要賣出去,后半輩子的養(yǎng)老生活有保障了呀!”
“這東西歸我,我有用,”風(fēng)璟直接一錘定音,
“璟叔,道上的規(guī)矩,是見者有份!”吳叁省不怕死地開口道,回去之后,他要把吳斜的東西還給吳斜,那自己的家底最起碼要縮水一大半,這好不容易能掙一筆了,自己絕對不能放過。
“你跟我說規(guī)矩是吧?我的規(guī)矩才是規(guī)矩,你要是聽不懂我的規(guī)矩,我還略懂一些拳腳,”風(fēng)璟微笑道,
吳叁。骸驍_了。
“你活的夠久了,”一道清脆的骨裂聲響起,這個活了兩千多年的老古董終于變成了一具真正的尸體,
風(fēng)璟拿著符箓對著尸體貼了一圈,從金縷玉衣的縫隙里把特制的藥水倒了進去,尸體慢慢地癟了下去,只留下金縷玉衣這一層。
風(fēng)璟看著里面已經(jīng)被化掉了的尸體,有些嫌棄地帶起了手套,把金縷玉衣收了起來,以這里的條件一時半會沒有辦法把這些東西給弄干凈,只能帶回去再弄了。
而吳叁省身后的大奎,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金縷玉衣身上的時候,快步來到吳斜的身后,直接把槍抵在了吳斜的腦袋上。
“把金縷玉衣給我,不然的話!吳家千頃地里獨苗苗今天就在這里斷了!”大奎威脅道,
吳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