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璟和小哥坐著吳叁省安排的車,顛簸了一路,
“三叔還有多久?我覺得我的屁股都要被顛碎了?”吳斜坐在后座哀嚎道,
“嚎個屁,這點苦你都吃不了,你還去下斗?直接打道回府得了!”吳叁省嫌棄的瞥了一眼吳斜,“要不是當(dāng)年你出生的時候,我們都是守在產(chǎn)房外面的,不然的話,我都懷疑當(dāng)年的護士是不是把孩子扔了,留下的是個胎盤!”
“三叔,我可是你親侄子啊!吳家千頃地里的獨苗苗!還是說,你在外面折騰出了幾個私生子出來?所以我就不值錢了?”吳斜一臉受傷地說完,又茶里茶氣的開口:“三叔,其實我不介意多幾個弟弟妹妹跟我分家產(chǎn)的,真的!認(rèn)祖歸宗重要!”
“你少擱那給我演!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盤?不就是不想相親嗎?我告訴你一個男孩子要么成家,要么立業(yè)。立業(yè),我已經(jīng)不指望你了,從你大學(xué)畢業(yè)開始,你一天天就守著個吳三居擺爛,人家70多歲的大爺都知道每天去公園里打太極,你一個20多歲的年輕小伙子,天天躺在院子的躺椅上睡覺!你吳三居唯一的收入來源,就是從我這里薅兩件古董過去賣!別人家的古董店是真假摻著賣,你的古董店全是假貨!
……
……
……”
風(fēng)璟看著被吳叁省數(shù)落得快要自閉的吳斜,突然想起了點什么,
風(fēng)璟一下坐直了身體,開口道:“不對呀?我記得光吳斜滿月周歲,我送的古董差不多就有二十箱,除此之外,吳斜十周歲,上大學(xué),我雖然沒有送那么多古董,但好像也是送了好幾個杭州京城小門面的吧?吳斜這么窮,不應(yīng)該?”
吳斜一聽,整個人都震驚了,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這么多家底?
“要是真的論起家底的話,吳斜應(yīng)該比你有錢!”風(fēng)璟摸著自己的下巴回想道,要不是今天吳叁省這一出,自己都不記得自己送的吳斜這么多東西了。
風(fēng)璟說完,又慢悠悠地補了一句:“哦,對了,我想起來某個人當(dāng)年仗著是吳斜的監(jiān)護人,好像說是代為保管了吧?”
“三叔!”吳斜咬牙道,“從小到大你騙我壓歲錢就算了,讓我給你背鍋也算了!你居然還貪污了我那么多禮物!”
和吳斜的暴跳如雷不同,風(fēng)璟顯得極其的淡定,
風(fēng)璟對著正在開車的潘子開口道:“前面那個叫潘子的伙計,把車停一下,我覺得這叔侄倆可能有點事情需要好好交流!
潘子看著即將對吳叁省動手的吳斜,找了個地方靠邊把車子停了下來。
風(fēng)璟下車前,還很貼心的把幾扇車門全都關(guān)住了,至于車?yán)锸窃鯓拥碾u飛狗跳?可以從晃動的車廂看出來,里面的動靜絕對不少。
不一會兒,
車子停止了晃動,風(fēng)璟打開車門,就看見了吳斜被吳叁省壓制得死死的!
有那么一瞬間,風(fēng)璟想把車門給關(guān)上!
但最后,風(fēng)璟還是上了車,
“臭小子,我吃過的鹽可比你吃過的飯還多,想按住你三叔我?再練個10來年吧?”吳叁省揉了揉自己的老腰,
“不用,”風(fēng)璟開口道,“放倒你,一把藥粉的問題而已!”
“璟叔,您能別在我教育孩子的時候拆臺嗎?”吳叁省看向風(fēng)璟,“我現(xiàn)在好歹也是個長輩,您稍微給我點面子可以嗎?”
“能是能,但是,我給吳斜的東西不是你能拿的,懂嗎?”風(fēng)璟微笑道,要是吳叁省這個狗東西敢裝作聽不懂自己的話,還是不物歸原主的話,自己高低得讓吳叁省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吳叁省聞言,默默的低下了自己的頭,他不是認(rèn)慫了,他只是聽長輩的話而已。
吳斜一看這架勢,就知道自家三叔會把貪污自己的東西還給自己了,
“風(fēng)璟,愛死你了,”吳斜下意識就想抱住風(fēng)璟,但在還沒碰到風(fēng)璟的時候,面前就出現(xiàn)了一把泛著冷光的刀!
吳斜:。!
“沒事,不用謝,到時候,記得幫我跟你奶奶問個好就行了,”風(fēng)璟把小哥伸出來的刀輕輕推了回去。
吳叁省看著吳斜那嘚瑟的樣子就覺得牙疼,為什么?璟叔對九門里所有的二代三代都是和顏悅色的,為什么就看自己和解聯(lián)環(huán)不順眼!
風(fēng)璟要是能聽到吳叁省的心聲的話,一定會很認(rèn)真地說一句:想讓我對你們和顏悅色?前提是,你們不是熊孩子!
又顛簸了一天左右,風(fēng)璟一行人終于抵達了目的地。
吳叁省帶著潘子跟著放牛的老頭,去和船家交涉了,
吳叁省剛接近那條狗,就聞到了一股惡臭,又看了一眼船家那慘白的臉色,心里就猜到了八九分。
吳叁省扭頭就對著吳斜喊了一句:“吳斜,過來!”
吳斜一聽自家三叔喊他,立馬背著包跑了過去,“三叔!
“聞一下這條狗,”吳叁省道,
“哦,”吳斜聽完直接低下頭,聞了一下,“yue~”
“這狗怎么這么臭?”吳斜覺得自己隔夜的泡面都要吐出來了,
風(fēng)璟這時走到了吳斜的身旁,有些厭惡地看了這條狗和船工,一身的死氣!
“給,”風(fēng)璟拿出一個小藥瓶塞進吳斜的手里,“把這東西喝了,會好受很多!
吳斜直接拿起東西往嘴里一灌,剛喝下去,之前那股惡心的感覺直接蕩然無存了。
“這個是尸臭,這狗,還有這船工都是吃死人肉長大的,小心點!”風(fēng)璟開口道,
幾人一起上了船,前面的船坐人,后面的竹筏上載著眾人的行李和裝備。
船只緩緩地劃入了山洞里,
快要進山洞時候,船家操著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話開口道:
“諸位老板,過山洞的時候千萬不要說話,驚擾了山神就不好了!”
“山神嗎?我挺想看看,山神長什么樣子呢!”風(fēng)璟開口道,
船家沒有再說話,只是把船往山洞里劃去。
片刻后,船只進入山洞,四周一片漆黑,吳斜幾人只能打起了強光手電,
“三爺,你看,這里有個洞!”大奎指著石壁突然開口道,
吳叁省拿著手電順著大奎手指著的位置看過去,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后開口道:“你小子不錯啊!眼睛還挺尖的!這盜洞古圓近方,看著有些年頭了!
在眾人都把注意力放在盜洞上的時候,劃船的老頭突然不見了蹤影。
“三爺,那船工不見了,”潘子開口道,
潘子的話音剛落,一滴粘稠溫?zé)岬囊后w滴落在了吳斜的臉上。
“小三爺,血!”大奎驚恐的聲音的墓室里響起,
吳斜摸了一把自己的臉,這才反應(yīng)過來,滴落在自己臉上的東西居然是血。
“吳斜過來,”風(fēng)璟說著,把一塊手帕塞進了吳斜的手里,又把船槳交給小哥,
小哥把船劃了出去一段后,風(fēng)璟才拿著手電照向上方的溶洞,里面還有船工血肉模糊的半邊尸體,以及船工那張死不瞑目的慘白的臉。
吳斜雖然小時候聽自家爺爺和三叔說過不少故事,但是自己親身經(jīng)歷又是另外一回事。
“別怕!”風(fēng)璟開口道,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好像有什么東西再爬動,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陣鈴聲,
小哥直接把船上除了風(fēng)璟之外的人全都踹了下去,
小哥的手往水里一伸,一只格外大的尸鱉被小哥的發(fā)丘指夾了上來,
此時,水里的眾人也爬了上船。
吳叁省看著被小哥弄上來的尸鱉,開口道:“這尸鱉的個頭真不小啊!看來沒少吃尸體,這附近估計是塊面積不小的積尸地,這次的墓估計是個大墓了!
風(fēng)璟掏出了一包酒精濕巾遞給小哥后,就開始研究船板上被小哥扯出了中樞神經(jīng)的尸鱉了,
風(fēng)璟帶上橡膠手套,拿出鑷子和小刀,直接在船板上開始解剖!
直接把尸鱉尾部的青銅鈴拆了個稀碎,吳叁省看著風(fēng)璟糟蹋東西的動作,剛想開口,就被風(fēng)璟的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吳叁。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