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明明不認(rèn)識,怎么又沖著她來了。
難不成真是了無禪師偽裝的?
想到這,蘇婉都想要上前去扯一下云瑯的臉頰,看看是不是上面戴著面具,可是想了想,她還是忍住了這種沖動。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未免太過奇怪了些。
“咳,先生為何對我這么特殊?”蘇婉想了想,朝云瑯看過去,“是因?yàn)樗^的緣分?”
“興許?”云瑯笑了笑。
他面對眾人,不怒自威地道:“諸位,看也看了,不知可否離開,我想與這位姑娘再談?wù)撘幌路鸱,你們(nèi)羰菍Ψ鸱ê闷,可以改日再來拜訪我,我會一一解答!
聞言,雪容面色有點(diǎn)尷尬。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而且還是她的屬下,居然要空靈留下而不是她,這是在打她的臉,想讓她難堪嗎?
空靈究竟有什么好的,圣女看重她就算了,這個(gè)新來的幕僚也對她青眼相待。
難不成是圣女交代過?
如此,雪容又深深地看了眼蘇婉道:“既然這樣,我們今日就先行告退,不打擾先生了!
雪容帶著人離開。
剛走到外邊臉色就變得有些僵硬,她的屬下一擁而上,嘰嘰喳喳,吵得她耳朵疼。
“雪容姐,你看她們這是什么意思,那個(gè)幕僚為什么對空靈那么好,是不是空靈和他認(rèn)識,我看著總覺得有些奇怪!
“就是,憑什么空靈能被選中,我們都沒……”
說到這,那些人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cuò)了話,立即看向雪容,打量著她的神色。
發(fā)現(xiàn)她并未生氣時(shí),才認(rèn)真道:“雪容姐,你都不能被優(yōu)待,空靈那小丫頭這些日子以來都在打我們的臉,我們真的要咽下這口氣?”
雪容頓下腳步。
平日里她都會教導(dǎo)屬下不要這么說話,在背后嚼舌根是不可取的。
更會被圣女宮規(guī)矩處罰。
可今日,她只是面無表情地問道:“我們不咽下這口氣能怎么辦,難不成去找她麻煩,然后被圣女厭惡?”
“這——”
聽到這句話,眾人退卻了。
“雪容姐,我們其實(shí)不是這個(gè)意思,只不過我們看空靈太過囂張,實(shí)在是氣不過,再這么下去,還能有我們?nèi)萆碇俊?br>
雪容道:“怎么就不有了,我們只需要辦好事,圣女就不會看不到我們的付出,你們別那么小心眼,圣女比你們都要聰明!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都給我閉嘴!”雪容發(fā)了火,眉眼冷淡,“你們再不動點(diǎn)腦子,我以后都罩不住你們!”
沒人再敢說話,跟在雪容身后離開。
不過她們都沒有怪罪雪容,只是一味地厭惡嫉妒蘇婉。
滿心滿眼都是不甘心。
……
“請坐。”
云瑯指著椅子,示意蘇婉坐下。
蘇婉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滿身都是戒備:“先生有什么事找我說?”
“蘇姑娘,難道你真不認(rèn)識我了?”云瑯恢復(fù)成自己的音色,擺明就是了無禪師,只不過臉不一樣而已。
蘇婉眼睛猛地瞇起,問道:“你戴了面具?”
真看不出來。
就好像這些面具出自她手,沒有破綻。
云瑯坐在椅子上,懶洋洋地道:“你可以這么認(rèn)為,我說過今日回來,就不會食言,蘇姑娘,你要辦的事情都辦好了嗎?”
“還沒,還需要一段時(shí)間!碧K婉沉默了會,又道:“你來這里,衣衣一個(gè)人能照顧好百里青嗎?”
“還有小聲,那小家伙聰明著,有他們在,你的心上人不會出事!痹片樕陨缘皖^道:“你不相信我也該相信連衣的身手才是!
這的確是。
在這個(gè)世上恐怕沒有人能打得過連衣。
蘇婉低著頭,看向了無禪師的手指,嘀咕道:“你倒是做了全套,就連手指都化了妝,完全看不出來了無一點(diǎn)痕跡!
云瑯動作似乎僵硬了些。
很快便恢復(fù)正常,他道:“那是自然,做戲要做全套,蘇姑娘你應(yīng)該理解才是,就好比你偽裝成……空靈的模樣!
“所以你是打算留在圣女宮?”蘇婉往窗外看過去,淡淡地道:“你弄出這么大的陣仗,突然消失也很不明智,到時(shí)候圣女都不好與這些人解釋!
“生老病死都有命數(shù),我想這可能就是我的歸宿,以前我追逐那些虛無縹緲的未來,現(xiàn)在我看透了一點(diǎn),不如就放任他們自己去發(fā)展,指不定還有不一樣的可能!
云瑯低著頭,淡淡的道:“我想留下陪他們一段時(shí)間,畢竟這是我欠他們的,若不補(bǔ)上,我這一生恐怕都放不下!
蘇婉沉默了好一會。
了無禪師又在說她聽不懂的話了。
似乎是察覺到蘇婉無言以對,云瑯接著道:“蘇姑娘,我相信你能改寫自己的命數(shù),還有你心上人的,若是可以的話……”
“我希望以我換來你們的平安,這樣我也不枉此生了。”
蘇婉眉心一蹙。
怎么云瑯說的話給人的感覺很不對勁,就好像他要死一樣。
“你突然說這些話做什么,我和百里青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蘇婉追問道:“好像從一開始你就對我們掏心掏肺的好,這是為什么?”
“若說是因?yàn)榫壏只蛘呔又,我可不相信,你們佛門中人不是最講究順其自然么,如今我可不相信我們的交情已經(jīng)達(dá)到讓你獻(xiàn)出自己性命的程度!
云瑯嗤笑道:“蘇姑娘,我只是舉個(gè)例子,你又何必如此在乎!
“……”
例子嗎?
她怎么聽著不太像。
“行吧,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那剛才為什么又要點(diǎn)名讓我留下,你難道不知道這會讓我成為那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云瑯道:“難不成蘇姑娘怕?”
“我怕麻煩!碧K婉很自然,回答的一點(diǎn)都不拖泥帶水,“你是不知道那些女人能用處什么腌臜手段,足夠你受的了!
云瑯道:“既然蘇姑娘不害怕,那就無所謂,不過就是麻煩點(diǎn),更何況我們做的不就是麻煩事嗎?”
“你非得我生氣?”蘇婉氣笑了。
云瑯嘆了口氣道:“你怎么就這么不經(jīng)逗,其實(shí)我這樣是有原因的,蘇姑娘,你知不知道圣草從哪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