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你這身體能走到哪里去!
青竹睨著他,眼神微黯:“想走也行,你跟著我們這么多年白吃白喝,把欠我們的都還了再走也不遲,還有這段時日青水和青心精心照顧你難道都不需要工錢?”
“我們……”青水剛準備說不要。
青心一下子就拉過她,捂住她的嘴巴道:“青允哥,我們沒有任何嫌棄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說,以后我們一直在一起就很好,什么深仇大恨,忘了不好嗎?”
“非得記在心里,然后讓仇恨蒙蔽雙眼不成?”
青竹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冷哼了聲,眼神卻往青允那邊看,似乎在等著青允下決定。
“血海深仇,不是說忘記就能忘記的,青心,青竹,我知道你們是在擔心我,為我好,但我心里有數(shù),我不走了!
他現(xiàn)在還不起,等能還得起了再走也不遲。
反正渾渾噩噩過了這么多年,不差這一天兩天。
青竹松了口氣道:“這就對了,不要死犟死犟的,那么固執(zhí)干什么,又不是沒有明天了,再說了空靈看起來和空家人并不一樣,以前的事不如等查清楚了再說!
青允張了張嘴,最后道:“我知道了!
“這是給你們帶來的干糧,你們就著開水吃點,填飽肚子先,明天我?guī)銈內(nèi)コ抢锩娉悦鏃l,成不?”
“真的?”青水一聽到有吃的,眼睛都放光了,“我能不能吃羊肉面,青竹哥哥,我很久都沒有試過肉味了!
說到肉,幾人鼻子旁邊竄出肉味。
一下子口水就下來了。
起初還以為是自己的出現(xiàn)的幻覺,可過了幾秒鐘那肉味還在。
青水扭過頭,砸吧著嘴巴道:“青竹哥哥,那肉味好像是從那里飄過來的,是不是有人在那邊烤肉?”
“是。”
刺客頭頭手里拿著烤兔子,扔過來道:“還是野味香氣宜人,剛才我們打了三只兔子,給你們分一只,拿著吧,還有這煎餅!
“人既然生著病就不要省著錢,身體才是本錢,等病好了做什么都可以。”
兔子肉香噴噴的,勾得幾人肚子里的饞蟲不斷地叫囂,幾乎停不下來。
青允本來還扭著頭不想吃別人施舍的東西。
可青水一個勁兒地吃,那聲音和香氣聽得他忍受不住又看了幾眼。
見狀,青竹扯了一個兔腿,一把塞到了青允的嘴巴里:“病人就吃了兔腿,快點吃了,你都弄臟了,我們可不要了,不要浪費!
青允知道青竹是故意的。
心中很是酸澀,咬在了嘴里:“謝謝——”
“都是哥們,說什么謝謝?”青竹沉默了會,盯著青允看了半晌,又道:“多吃點,我會記在賬上,都你發(fā)達了再還我也不遲!
青允輕笑出聲道:“好!
兄弟倆勾肩搭背,又好成一團了。
隔壁。
刺客頭頭跪在蘇婉面前,匯報道:“我們已經(jīng)按照你的吩咐將兔肉送過去,空姑娘,你還有什么吩咐?”
“沒什么,你們在這里守著,有什么異常去圣女宮通知我,你們應該知道我住在哪個房間,可不要走錯了門。”
“空姑娘放心,絕對不會!
蘇婉又指著頭子道:“你得跟我走一趟,帶著那個丫頭。”
“行,空姑娘說什么就是什么!
……
圣女宮。
一天都沒見到蘇婉的人影,圣女都急得團團轉(zhuǎn)。
等人回來后,她立即從寢殿出去。
蘇婉就站在寢殿外邊,圣女盯著蘇婉,又看向她身后的人:“怎么回事?”
“昨晚我遭遇刺客,但刺客被我打服了,這位便是幕后者!碧K婉將丫鬟推到前面來,“圣女好好看看,是不是認識她?”
“月季?”
“你不是夏侯儀的丫鬟嗎?”圣女瞇起眼,已經(jīng)反應過來,呵斥道:“雪音,還不去把夏侯儀叫過來,我倒要看看是誰敢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同門!
守在門口的雪音立即躬身道:“我這就去!”
“雪容一起叫過來,我記得夏侯儀可是她手底下的人,她管不好手下,是能力下降了,還是故意放縱?”
“若沒有這個能力,就換人!”
雪音愣了一瞬,沒有立即回答,心里面居然有種兔死狐悲的憂傷。
難不成真如那些傳言所說,圣女是想要給空靈騰地方?
“聽不見嗎?”圣女問。
雪音立即道:“都聽見了,屬下這就去做!”
“莫要在這里愣著了,我倒要看看是誰給夏侯儀這么大的膽子,居然敢對我手底下的人下手!
“不是我家姑娘的錯,都是我自己想的主意……”
月季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她磕頭道:“圣女,我家姑娘對圣女宮忠心耿耿,別無二心,一切都是我做的!”
圣女可不聽月季胡攪蠻纏。
她冷笑道:“不管怎么樣,等你家主子來了再說,我可不喜歡聽你們哭哭啼啼的,聒噪!”
月季住嘴,不敢再發(fā)出任何聲音。
雪容比夏侯儀先到的,她面無表情,完全是狀況外的神色。
“不知圣女找屬下來有何要事?”
“這位你認識?”
雪容仔細看了眼月季,沒有猶豫道:“我屬下手底下夏侯儀的丫鬟,圣女,是不是她做錯了什么事,惹得你動怒了?”
“認識就好,我就怕你裝作不認識!”圣女挪開目光,沒有看雪容。
“夏侯儀怎么還不到?”
圣女朝外邊看過去,沒有任何動靜,就只有幾個人的呼吸和風聲。
雪容沉默了會道:“她被屬下派出去采集靈露了,畢竟我們那里少一個人,得多個人辛苦些,她最近幾日心浮氣躁,正好磨煉一下!
“怎么,你的意思是在怪我不讓空靈去采集靈露?”
“屬下不敢,屬下只是覺得每個人都應該一樣,不該有任何優(yōu)待,這句話,是圣女親口和我說的,難不成圣女忘了?”
圣女背過身去道:“用不著你教訓我,規(guī)矩是人定的,我是圣女,我想怎么做便怎么做!
“所以,空靈對于圣女來說很不一樣?”
雪容沉默了會,又道:“屬下明白了!
圣女無奈地擰著眉頭。
她都還沒說什么,雪容怎么就明白了,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來了!毖┮粲蛇h及近,身后跟著滿頭是冷汗的夏侯儀,“圣女,夏侯儀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