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里除了圣藥就只剩下圣草,難道你不需要?”
老人家走到蘇婉身邊,轉(zhuǎn)悠了兩圈道:“小丫頭,你什么目的我心里一清二楚,別以為騙過了圣女就能騙過我,我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還要多。”
“我們圣女是比較單純,容易上當(dāng)受騙,你別以為我們和她一樣!”
圣女站在邊上,被這老人家說的話氣得樂不可支。
“小丫頭,是不是這樣?”
老人家瞪著蘇婉,撇了撇嘴道:“怎么不說話了,被我說中了覺得沒有臉了?”
“呵,倒也不是。”蘇婉似笑非笑地道:“我只是覺得你家圣女沒有這么蠢笨不堪,淪落不到被我忽悠兩句就會上當(dāng)受騙的地步。”
“不過老人家,我想知道你一口一個圣女被騙,是因?yàn)槟銈兪ヅ谀銈冃哪恐刑辣康木壒蔬是?”
“我們圣女自然是不蠢笨的,你這小丫頭怎么說話的,能被選中成為圣女就是天之驕子,你有什么資格談?wù)撌ヅ?br>
“是我談?wù)摰?難道不是老人家你自己先說的嗎?”蘇婉揚(yáng)了揚(yáng)眉梢。
只見老頭子氣得吹胡子瞪眼,那目光閃過暴躁之色。
可是又想不出反駁蘇婉的話,只能暗自跺腳。
“你這小丫頭不要詭辯,圣女是不會聽信讒言!”說完,老人家朝圣女看過去,“圣女,她就是挑撥離間,你可千萬不要相信這個小丫頭片子的話!
“唔——”
圣女摸了摸下巴,認(rèn)真地道:“可是我覺得蘇姑娘說的并沒有錯,有時候你們長老團(tuán)管得是太寬了,我這個圣女當(dāng)?shù)煤軟]意思!
“我們哪里有管得寬,我們一輩子都待在這個地方都沒出去過,外邊的事情都是你自己負(fù)責(zé),圣女,你可不能胡攪蠻纏!”
“看看,我只是隨便說幾句你就說我胡攪蠻纏。”
圣女垂下眼瞼:“蘇姑娘說的是,我連帶她進(jìn)禁地的資格都沒有,何談是圣女,這個身份不要也罷!
老人家嘴角輕微地扯了扯。
心里面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到最后總算是回過神。
他瞪著蘇婉和圣女道:“你們兩人合起伙來哄騙我是不?我告訴你,老頭兒不上當(dāng),就是不讓你進(jìn)去,圣草不是說給別人看就給別人看的。”
“萬一出了問題誰都負(fù)責(zé)不起!”
若是圣草出現(xiàn)問題,他們這些人都沒有必要存在了。
就連圣女宮都沒必要存在!
“陶長老,你今天非得和我作對?”圣女沉了沉嗓音,也是不爽地看向老人家,“今日你不給我面子,以后也休想讓我給你們面子!
陶長老跺了跺腳,很是氣憤:“圣女,你為何要為了個外人和我起爭執(zhí),我是為了圣女宮好,你怎么不想想!”
“她是神醫(yī)!
“神醫(yī)怎么了?”
陶長老吹胡子瞪眼,咬牙切齒的道:“神醫(yī)有什么了不起的,老頭子我這輩子見了多少神醫(yī)了,沒有一千也有一百個了,可那些都是庸醫(yī),自封的名號罷了,毫無用處。”
“她不一樣。”
陶長老朝蘇婉看過去道:“有什么不一樣的,哦,不一樣的是她比較年輕,是個小女娃!
“她醫(yī)術(shù)高明,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她興許有辦法能改善我們圣藥的煉制,陶長老,就讓我?guī)M(jìn)去看看,反正有你們幾個在,她也帶不出什么東西,你說是不是?”
圣女說了軟話,帶著商量的語氣。
不斷地給陶長老戴高帽。
陶長老本來有點(diǎn)生氣,被圣女這樣一說,氣焰已經(jīng)消除一大半。
“圣女所言倒也實(shí)在,有我們幾個老東西看著,這小丫頭也翻不出什么浪花,只是……”
他還是有點(diǎn)疑慮:“這里面的東西非比尋常,她若是帶了什么毒物進(jìn)去,可能會讓圣草受到損傷!
“我明白,所以我已經(jīng)搜身過來,而且還讓她喝了茶水!
陶長老點(diǎn)頭道:“那我跟著你們進(jìn)去,也好近距離看著她,圣女,今日老頭子說話著急了些,你可不要和我計較。”
“幾位長老都是為了圣女宮好,我是圣女,又怎么會在意這些小事!
陶長老滿意的道:“我就知道圣女不是小雞肚腸之輩,更不是那小丫頭片子說的蠢人……圣女我不是在說你蠢,你別誤會,我只是覺得……”
圣女嘴角抽了幾下。
她知道陶長老不會說話,但沒想到他能處處踩到雷點(diǎn)。
“行了,別說那么多了!笔ヅ幌朐僮龆嘤嗟慕忉,轉(zhuǎn)身進(jìn)入禁地內(nèi)部,“蘇姑娘,請進(jìn)來吧!
蘇婉跟上,陶長老就走在她后面。
不遠(yuǎn)不近,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的雙手,生怕她做出危害蠱蟲的事情。
嘩啦——
“怎么回事?”
圣女眼睛猛地瞪大,只瞧見沉睡中的蠱蟲從壇子里爬出來,有的從土里飛快地爬到地縫處。
“不應(yīng)該啊,它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沉睡狀態(tài),怎么會醒過來?”
陶長老也喃喃道:“圣女,不管怎么了,我們還是小心為妙!
蘇婉面色沒有異常。
但心臟處卻滾燙非凡,她捂著心臟口,但又怕陶長老看出異樣。
只拍了拍衣袖,然后又將手放到兩邊。
她能察覺到體內(nèi)的蠱蟲似乎在叫囂,難道是想出來吞了這些小家伙?
不,絕對不能!
否則她很難活著從這個地方出去。
這個陶長老就高深莫測了,更何況外邊還有好幾個長老,她可不能以身試險。
“還真是奇怪了,這些小家伙們怎么都躲起來了,就好像……在害怕一般?”陶長老擰著眉頭,“可他們都是小毒物,又怎么會害怕。”
蠱蟲都是自相殘殺形成的。
它們是不會有害怕這個情緒。
除非——
除非有蠱王出現(xiàn),讓它們心悅誠服。
“陶長老,是不是蠱王培養(yǎng)成功了?”
陶長老搖頭道:“圣女,蠱王恐怕還得二十來年才成功,現(xiàn)在說起,為之過早了。”
“那這是什么情況?”圣女也分外不解。
陶長老嘴角扯了扯,他也不好說:“這么多年來還是頭一次出現(xiàn)這種狀況,等你們走后我再和其他幾位長老商量一下,等出了結(jié)果再來通知圣女。”
“如今圣女只要做好自己的事便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