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希望他死了!”
蘇芙惡狠狠地道:“誰說成親了就不能喜歡別人了,攝政王渾身上下都氣度不凡,江同祿怎么能夠比得上,阿婉,我告訴你,唐錦殊這個人我要定了!
蘇婉看著蘇芙面露兇光,整個人有點無語。
這八成是瘋了才會這樣。
“你在想什么?”蘇芙看蘇婉不說話,正兒八經(jīng)的追問,“你是不是在心里鄙夷我,是不是在嘲笑我異想天開,我告訴你,只要持之以恒,沒什么不可能的,我肯定能打動攝政王!”
“你打不打動與我無關(guān),你先告訴我,百里青在哪。”
“東山寺,懸崖底下。”
蘇婉眼睛瞇起:“蘇芙,你應(yīng)該知道騙我的下場,我向來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我去了若是沒找到人,那你就等著我回來取你狗命。”
“那若是找到了呢?”蘇芙追問道:“你能不能和百里青走!
“這就不是你應(yīng)該管的,但我會答應(yīng)你,我對唐錦殊沒有非分之想,你若是喜歡他,那就自己去追吧!
唐錦殊那樣的人,就應(yīng)該有蘇芙這種惡人去磨一磨。
從酒樓出去,蘇婉直接買了一匹馬,飛奔去了東山寺。
連衣循著蹤跡追了過來,滿腹委屈的道:“彎彎,你支開我就是為了見那個壞人?你不想讓我處于危險之地?可你一個人我怎么可能放心。”
“衣衣,我有他下落了,現(xiàn)在要趕過去。”
連衣自動閉嘴,往回頭走了。
蘇婉動作很快。
馬兒都跑的半死不活,在山腳下氣喘吁吁。
東山寺除了后院的那個懸崖就沒有其他懸崖,蘇婉直接往后院去,小和尚們都認識她,看到她紛紛打招呼。
“蘇施主怎么來了,是來找住持的嗎?”
“了無禪師在這里面?”
“興許是緣分,住持昨晚剛回來,蘇施主就來了!毙『蜕忻嗣忸^,笑嘻嘻的道:“蘇施主找他的話可以直接去禪房,他這會兒正在念經(jīng)呢!
蘇婉沒有猶豫,直接去了禪房。
了無禪師似乎早就知道她會來,坐在椅子上下著棋,看到她來都沒打招呼。
“來了啊,陪老衲下完這局!
蘇婉只是掃了眼道:“這是死局,完成不了!
了無禪師念念有詞的道:“怎么會是死局呢,老衲明明已經(jīng)足夠小心了,問題究竟出在哪里,真是晦氣——”
“哎喲,是不是又要重新來過?”
蘇婉沒說話,只盯著了無禪師,許久道:“禪師說這句話是不是暗含深意,什么要重新來過,還請你說明白,不然我聽不懂。”
“聽不懂沒關(guān)系,反正不是說給你聽得,是說給老衲聽得,這么多年了,老衲竟然沒有一次成功過,說起來也好笑。”
蘇婉越聽越迷糊,總覺得了無禪師神秘兮兮的。
似乎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在瞞著她。
“了無禪師,你究竟在想什么?”
了無禪師抬起頭,目光落在蘇婉的身上,里面有慈善和悲哀:“為什么要老衲一錯再錯,老衲明明就很小心了啊,怎么弄著弄著又是死局了?”
“禪師!”
“唉,罷了!绷藷o禪師站起身,看向蘇婉道:“你要見的人在山腳下,你去找他吧,不過,是死是活老衲不知道!
“你既然知道他在山腳下為什么不救他!”蘇婉氣急,口不擇言的道:“你是想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嗎?”
了無禪師悲苦的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沒看蘇婉。
只看想面前的菩薩,整個人萎靡不振。
蘇婉不想去看了無禪師怎么了,她站起身往外走,直接去了山崖底下。
這里溝壑很深,怪石林立。
稍微不注意就會受傷,蘇婉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帶著連衣一步步往下。
石頭上面帶著暗紅色,有不少血跡。
但因為露水的沖刷,并不明顯。
“彎彎,他真的會在這下面嗎?”
“禪師不會騙我,肯定在!碧K婉找了半天,已經(jīng)失望了,可她依舊不停歇,繼續(xù)往下翻找。
連衣心疼的看著她的手:“你的手指都流血了!
“沒事,這些只是小傷,衣衣,你幫我一起找,一個角落都不能放過!
兩人找了沒多久,又來了一群穿著黑色衣服的人。
仔細看,竟然是血月樓的人。
每個人的腰間都戴著一塊血月玉佩,為首的正是水無心,再往后看,則是連衣聯(lián)系上的侍衛(wèi),是百里青安置在上京城內(nèi)的暗線。
水無心冷聲道:“我們樓主讓我來幫你,另外樓主說了,讓你別忘了答應(yīng)過他的事情,否則別怪他對你爹娘不客氣!
蘇婉已經(jīng)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根本沒有功夫搭理水無心。
水無心看她這樣,也能感同身受。
倘若樓主是生死不明的那個人,她肯定也會這般急切,在這瞬間,她居然開始理解蘇婉的性子。
“給我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蘇婉猛地看向水無心,呵斥道:“他不會死,他只會活著!”
水無心沒有和蘇婉計較。
她得到的消息,百里青可是受了重傷才掉進懸崖底下,而且是五天之前的事情。
身受重傷又掉懸崖,身邊還沒有人照顧,肯定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也只有蘇婉不肯接受這個真相罷了。
不過人家要找,她們奉陪到底!
不知道找了多久,天色已經(jīng)黯淡下來,又變成了白天,周而復(fù)始,直到第三天,蘇婉堅持不住,高度緊張的精神已經(jīng)有了昏厥的跡象。
連衣一直在她身邊陪著。
看她身體搖晃,一下子就閃身過來:“彎彎,你已經(jīng)不是之前的那副身體。”
“衣衣,我不能沒有他。”
連衣嘴角抿了抿,盯著蘇婉道:“我知道,彎彎你放心,我會找到他,他也不會出事。”
蘇婉嘴角干澀:“繼續(xù)吧!
“讓他們?nèi)バ菹!?br>
她看向不遠處的水無心等人。
連衣道:“你放心,他們已經(jīng)分成兩撥人,這一撥已經(jīng)是休息過的,反倒是你,沒日沒夜的找,再強的身體也扛不住!
蘇婉剛想說話,腦子里一疼,直接撐不住,昏睡了過去。
“阿婉,對不住了!”
連衣收回手,將蘇婉放在不遠處的石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