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丹青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在程嬌娘的目光逼迫下壓根不敢再停頓。
是啊,她已經(jīng)足夠讓長姐失望了,若再讓她失望一次,豈不是這輩子都沒辦法回程家。
到時候她死了也是無名無姓的野鬼。
眼前的男人算什么東西,只不過是欺辱她,誆騙他的下流胚子,她不能再心軟。
否則死的就是她了。
“鏘——”
程丹青抽出長劍,快速架在陸昭的脖頸上。
陸昭不閃不避,依舊拿深情款款的目光睨著程丹青,甚至感覺不到害怕和寒冷。
“丹青,能死在你的手中我也很開心,若是你能愛我,就和我好好過日子,這些名錄利益我再也不碰!
“我愿意和你隱退山林,你以前不是問過我嗎?我愿意的,為了你做什么我都愿意,我已經(jīng)看開了!”
陸昭朝程丹青那邊走了兩步:“你愿意給我一次機會嗎?”
“我不愿意,你別說了!”程丹青朝前面一刺,陸昭脖子上已經(jīng)出了血,“我們已經(jīng)回不到從前了!”
“唉——”
陸昭看程丹青不肯回頭,伸出手扣在她的手腕上:“既然如此,就別怪我無情了,丹青,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程丹青目光冷厲,一下子就縮回手。
可是陸昭動作更快,將劍從程丹青手中抽出來,程丹青只不過是個弱女子,沒有練過武,哪里是陸昭的對手、
男女力氣懸殊本來就大。
“你想干什么!”
“你既然不愿意給我機會,那我只能殺了你,讓你和我一起死!标懻寻ぴ诔痰で嗟亩,“這樣我們下去也好做個伴,你說是不是?”
“陸昭,你不要再執(zhí)迷不悟,就算是死了我也不會和你一塊去,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奈何橋!”
程丹青掙扎不開,恨不得弄死陸昭,牙齒幾乎都要咬碎了。
過了會,陸昭才深深地吸了口氣。
悲嘆道:“我們真要走到這個地步?丹青啊,我可真是舍不得和你分開!
“陸昭,放了她!背虌赡镯碱^,語氣很是不耐煩,“若你敢傷害她,我就將你五馬分尸,讓你做鬼都做不成究。”
“你以為我怕?”陸昭挑了挑 眉梢,“總歸不過是一個死,從小到大,我早就做好了去死的準備!
“啪——”
倏地,門口傳來幾道鼓掌聲,沒一會,就有人由遠及近。
“我不知道魏國的皇商還能在我們宋國動用私刑?”宋廊彎了彎唇,到了程嬌娘跟前站定,“程姑娘是吧?”
“在我們宋國地界,你怎么有膽子這么猖狂,真以為我們宋國沒人?還是覺得我們定王府好欺負?”
宋廊似笑非笑。
那眼神卻毫無笑意,只有厭惡和不屑:“你作為魏國人,還是早點回魏國去,否則我可就不客氣了!
“小王爺好大的口氣,就算你父王在我面前他都不敢同我這么說話!”
“我父王那是心善,不想與你這樣的商戶計較,但他如此行為,莫不是讓你有了別的心思,讓程姑娘覺得自己的身份高不可攀?”
程嬌娘皮笑肉不笑的道:“小王爺,你還沒繼承定王的位置,就這么急不可耐的趕你父王下馬?你父王知道嗎?”
“或者說,你父王在外面的兩個兒子知道嗎?”
“若是讓他們知道,小王爺應該會不好受吧,畢竟你現(xiàn)在可是半個廢人,與他們比較起來根本沒有一爭之力,到時候定王這個位置會花落誰家還倆說呢!
半個廢人,這幾個字深深刺痛了宋廊的心。
的確,他現(xiàn)在和廢人沒什么區(qū)別。
下面完全沒用了,以后也不能傳宗接代,最重要的是,這女人怎么知道定王在外邊還有兩個兒子?
這件事很隱秘,幾乎只有定王府自己知道,就連他也是前段時間才查出來的!
宋廊的心抽了抽,強行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程姑娘原來不僅是商戶,還對我們家族情況這么清楚,看來是我小瞧了你。”
“小王爺難道沒有聽說過,小瞧女人和對手沒什么好下場,我還占了兩樣。”程嬌娘喝了口茶,“你注定是我的手下敗將。”
宋廊捏了捏手指:“陸昭我是要帶走的,他是我們定王府的門客,我不可能讓他出事!
“帶走可以,但小王爺能負責的起后果嗎?”
宋廊抬頭道:“程姑娘,你最好不要得寸進尺,把我逼急了,你也落不得好下場!”
“呵——”
程嬌娘根本不怕,瞇起眼道:“下場,我早就想過了,無非就是幾個,被你們宋國追殺,不,應該是被你追殺,宋國科不在乎陸昭這種人!
“小王爺,你回去!标懻验_口,不想要宋廊摻和進來。
這句話像是刺激到了宋廊,冷笑道:“既然我來了,就不會空手而回,陸昭,你放心,我一定會帶走你!
話落,給自己侍衛(wèi)使了眼色,強行開路。
程嬌娘并不好動作。
宋廊說的沒錯,這里是宋國不是魏國,就算是在魏國也得掂量一下,既然定王府已經(jīng)出面將人接走,那她也只能勉為其難的接受。
喻己看了看程嬌娘:“姑娘,我們怎么做?”
“讓他走唄,畢竟小王爺這猴急的性子做不成大事!背虌赡锎蛄藗哈欠,像是看不到宋廊鐵青的臉,“希望小王爺不要后悔!
宋廊示意陸昭放開程丹青。
陸昭猶豫了會,抽回了手,他溫柔的看向程丹青道:“不管什么時候我都會等你,只要你回來,我夫人的位置都是留給你的。”
“呸!”程丹青朝他吐了口吐沫,“無恥至極!”
陸昭擦了擦臉上的吐沫,沒有半點心塞:“丹青,我希望你這性子,要是換做服從我的,我恐怕早就把你給忘了。”
宋廊無奈的扯了扯嘴角。
聽起來,陸昭從骨子里都賤得慌!
受虐體質(zhì)。
“走了,父王還在府里等我們,本來我們都走了的,都是因為你,耽擱了行程!
“小王爺,你說什么?”
“皇上打發(fā)我們?nèi)シ獾兀汶y道不知道?”宋廊似笑非笑的看向黑壓壓的天空,“陸昭,你不想去,還是想跟著我一起留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