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女人的輕笑聲。
百里青的軟劍已經(jīng)橫在女人脖子中間,再往前一厘,女人就會當場喪命。
“聽吟見過主子!”
聽吟就是跟在周莽的那個美人兒,此刻她對方才那行為還心有余悸。
眼睫都帶著顫,她緩緩跪下,笑意盈盈地道:“主子的身手比之以前更上一層樓,聽吟差點就要血濺當場了!
百里青冷著臉盯著她。
下一刻才收回軟劍,沉聲道:“辛苦了!
“只要完成主子大業(yè),聽吟不辛苦。”聽吟柔柔一笑,目光和緩得很。
她緩緩地抬起頭,看向站在營帳之內(nèi)的百里青,越看越覺得滿意。
以前那個直到她膝蓋的小蘿卜頭,可真是長大了。
就連氣勢都和那個人如出一轍。
“起身!卑倮锴嗖豢绰犚,而是看向馬匹哀鳴的外邊,淡淡道:“我父親還活著!
“什么!”聽吟驚呼出聲。
目光之中飽含震驚以及不信任,最里面還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百里青聲音依舊平和,盡量放慢語速:“就在我們來庸城時救出來的,百里壇并未殺他,只是他的神志時而清醒時而混沌!
聽吟肩膀一抖:“他還活著……”
“殿下竟然還活著!”她再說話時,已經(jīng)熱淚盈眶,“活著就好,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他了。”
百里青沉默了會。
轉過身看向沉寂在自己世界的聽吟,問道:“你愿意隨孤回去么?”
“愿意,我愿意!”聽吟想都沒想,直接點頭。
她要回去看看太子殿下,想要繼續(xù)照顧他。
可是……
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聽吟開始猶豫,眼神開始躲閃。
她這樣殘花敗柳之身,還能照顧太子殿下么?
“隨孤來。”
百里青沒給她猶豫的機會,往外邊走。
到了中途,又扭過頭看向聽吟:“怎么不跟上?”
“主子,我——”
百里青看著漆黑的夜色,仿佛看穿了她心中所想:“以前是怎么樣的,今后便是怎么樣,孤答應過你,只要你完成任務,還你自由。”
聽吟囁嚅道:“殿下會嫌棄我臟的。”
百里青稍稍瞇了瞇眼,盯著她道:“個人感情之事,孤不會插手,但你不要動歪心思,否則孤不會手下留情!
敢傷害他的親人,就算立下汗毛功勞。
他也不會姑息!
這一夜,東風起,火燒連營,戰(zhàn)馬哀鳴之聲不絕于耳。
嗜血之夜。
敵軍沒了將軍和周莽,心早就散了,許多將士跑得跑,投的投,再加上藥粉加持,沒花多少時間便沖散了敵軍。
戰(zhàn)俘以及收繳的兵器馬匹無數(shù)。
“饒了我們吧,我們也是被逼無奈!”有人懇求。
“我們也尊敬太子殿下,要不是生活所迫,怎么可能拼這個性命來這戰(zhàn)場!
“都是周莽的錯,要不是他……”
魏潁川已經(jīng)騎馬趕了過來。
他來時,正好聽見許多將士跪地求饒,不由地拉住馬頭,停了下來。
“這么說,你們對我們心悅誠服?”
“是!”那人牙尖嘴利,腦子靈光得很,知道魏潁川是個能說得上話的人,立即求饒道:“還請爺收了我們!”
魏潁川冷笑道:“不管你們在哪個陣營,能背叛第一次就能背叛第二次,我們可不敢留你們!
即便不戰(zhàn)而勝這種感覺很爽,但魏潁川就是瞧不起這種人。
人得有底線,選擇了哪個陣營,就得堅守下去。
更何況據(jù)他所知,可沒聽見周莽他們強行招兵,那么這些人都是為了軍餉自愿來的。
既如此,拿人錢財忠人之事,這種道理都不明白,他們留著干什么,浪費糧食錢財?
還是給自己留下隱患!
那人眼神閃爍,被戳中了心思,有點下不來臺道:“小的們肯定不會背叛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可是我們心中最為賢明的君主……”
“呵——”
又是一聲冷笑。
魏潁川翻身下馬,冷冷地盯著那個人:“我看你年歲不大,再加上太子殿下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你對他哪里來的誠心誠意?”
呸!舅舅勿怪!
“我們都是聽說的,真心的!”
魏潁川懶得再聽:“將這些人分開關起來,等戰(zhàn)事結束,再將這些人給放回去!
眾位將士連忙應道:“是!”
正說著話,魏潁川身后傳來腳步聲,他轉身看過去。
百里青和聽吟赫然站在那。
“這位是?”
聽吟立即道:“奴婢聽吟,見過魏公子。”
“原來你就是聽吟,我聽表哥提起過!蔽簼}川晃著折扇,長身玉立的道:“果然是個絕色美人,難怪能迷住周莽那匹夫!
聽吟三十歲,卻肌膚勝雪,吹彈可破。
走動間弱柳扶風,十指纖纖,一顰一笑都是嬌嗔。
再加上那腰肢,盈盈而握,周身還有異香環(huán)繞,的確是擔得上絕色美人兒的稱號。
“魏公子謬贊了!甭犚鞔瓜马,看不出情緒。
魏潁川稍稍瞇起眼,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氣氛不對勁,便轉開話題道:“表哥,我們什么時候回去?”
“你跟我一起,無畏在這里清理戰(zhàn)場!卑倮锴嗖环判奈簼}川獨自在這。
畢竟魏潁川是個柔弱書生,萬一有人起了歹心。
就算魏潁川足智多謀,但面對武力可沒有抵抗之力。
魏潁川撇撇嘴道:“你每次都將我護的嚴嚴實實,可我的病明明都好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百里青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聽吟連忙打圓場道:“主子、魏公子,我們有什么話還是回去再說,在這鬧脾氣倒是惹人笑話了!
“哼——”魏潁川傲嬌的抬了抬下巴。
百里青也沒搭理他,翻身上馬。
在這時,魏潁川云淡風輕的道:“阿婉臨走時可在城門口等了半天,盼了半天,可惜最后終是沒見到想見的人。”
這次行動過于隱秘,他被交代過不能泄密,否則早就告訴蘇婉百里青的行蹤。
百里青安靜地瞥了眼魏潁川,目光含著冷意道:“她有沒有交代什么話?”
“你是想問她有沒有生氣?”魏潁川拿喬道:“你讓我做我想做之事,我就告訴你,不然,休想……”
“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