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解決完老太太,又將人送到院子里。
看著她入睡才回到屋里頭。
原本要脫衣裳睡一會的,她就覺得后背涼颼颼的,仿佛被人盯著般。
“來都來了,過來坐一會!碧K婉拉開椅子坐下,補充道:“阿婆不在,不會說你的。”
百里青閃身入內(nèi),動作快得不可思議。
要不是習(xí)武之人,估計發(fā)現(xiàn)不了他的身影。
“所以,我是最后一個知道的人?”
蘇婉給他倒了杯茶水,遞過去道:“先喝杯茶,下火的!
“蘇婉!”
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喊她呢。
感覺還真是奇妙。
蘇婉抬了抬眼皮子,笑瞇瞇的道:“我在呢,殿下有何吩咐?”
瞧著她不正經(jīng)的態(tài)度,百里青太陽穴突突地跳,氣不打一處來。
“端正好你的態(tài)度!彼谥,將她的肩膀提了下,整個人坐得特別挺直,“要不是我聽見了,你要瞞我到什么時候?”
是不是人都去了宋國才告訴他!
蘇婉看他不喝茶,自己倒是喝了一杯道:“我沒打算瞞你,你誤會了。”
要瞞也瞞不住啊。
府邸里上下都是他的人手和眼線,嘖,這個殿下是不是對自己的能力有所誤解?
“……你!卑倮锴嗌钌畹匚丝跉。
胸口處的傷口隱隱作痛——被氣得!
蘇婉安撫道:“我一定會去宋國,只不過是早晚問題,你大可不必勸我,若你想為我送行,我欣然接受!
百里青覺得傷口更疼了。
這人究竟有沒有心啊,都不知道好好安慰他。
還在傷口上撒鹽!
白日里兩人剛見過面的,怎么晚上就變了個樣,他嘴角抽了抽,問道:“什么時候出發(fā)?”
“三日后!
三日里,應(yīng)該能清掃完戰(zhàn)場,以及打造一批新的精鋼兵器。
蘇婉面不改色的道:“我希望你無條件支持我,而不是站在我的對立面,你明白嗎?”
“好。”百里青面色沉了沉。
蘇婉站起身,突然往他懷里撲了過去。
百里青順勢將人接過,撈入了懷中,她坐在他的膝蓋上,伸出手勾住他的脖頸。
嬌軀軟香撲鼻。
他,有點不敢看她的眼睛。
見狀,蘇婉抬起手,硬生生地將他的腦袋給扳過來,大眼瞪小眼:“你不僅要支持我,還得相信我的能力。”
百里青渾身挺僵硬,腦子里不斷回想著老太太說的那些話。
名正言順,不可莽撞無禮。
他嗓子挺干的,暗啞道:“我知道。”
“喏,還有你得好好保護(hù)自己,等我回來。”蘇婉伸出手開始解開他的衣裳。
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到他的傷口。
百里青猛地抓住她的手,年少氣盛,實在沒有她想的那樣有定力。
吐出來的字,都是滾燙萬分。
手里柔軟得很,讓人想入非非。
“阿婉,你做什么?”
難不成,她將祖母的話忘得一干二凈了么,否則怎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撩撥他。
更何況她還這么小——不行的!
蘇婉挨過去,靠在他的耳邊,吐氣如蘭,熱氣飄過耳尖。
可百里青卻覺得不止耳尖,而是渾身上下,有種情愫灼熱難耐,他眸中越來越深邃,里面容不下其他。
只剩下一個蘇婉。
口干舌燥的感覺并不好受,反正他是覺得很不舒服,很想印在她的唇瓣上紓解。
蘇婉沒察覺到他的異樣,淡淡道:“給你查看傷口啊,還能做什么?”
百里青愣住了。
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直接從腦子里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還有小人兒在大聲嘲笑他思想不干凈。
“傷口長得還不錯,再過幾日就能好!碧K婉重新上了藥粉,滿意地點了點頭。
又將扒開的衣服規(guī)規(guī)矩矩地穿好。
冰涼的小手所過之處,像是有火在燒。
“你怎么了?”蘇婉抬起頭,伸出手貼在百里青的額頭上,又低下頭用臉試了試溫度,“你的臉怎么這么紅?”
“難道是傷口感染發(fā)燒了?”
百里青:問你,別問我!
“沒事,只是一口氣沒上來,過會兒就好。”他挪開目光,幾乎咬牙切齒。
蘇婉淡淡地哦了聲,又靠近他道:“可我覺得你問題挺嚴(yán)重,臉紅得不像樣了啊!
方才試溫度的時候肌膚相貼。
仿佛身上還有余溫。
如今她這么問,百里青不由自主地開始想到方才那姿勢,頓時更加燥熱的慌,他不知道該怎么說這種感覺。
更不知道表達(dá)。
只死死地瞪著笑顏如花的姑娘。
“你故意的?”
從牙齒縫里蹦出來的話,一字一句。
蘇婉眨巴著眼,聽不懂似的:“什么意思?”
“還裝,你就是故意的。”百里青紅了眼眶,冰冷的臉多了惱怒之色,“阿婉,你跟誰學(xué)壞了,怎么懂這么多!”
不動聲色地撩撥,最讓人難耐。
蘇婉無辜地道:“我只是幫你上藥,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百里青越發(fā)肯定她是故意的。
肯定是知道祖母的交代,所以越發(fā)肆無忌憚,以為他奈何不了她!
“很對!卑倮锴嘣谛睦锩嬗浬弦还P。
等大婚時,他一定要將她……
將她什么?
腦子里不由得又開始想一些有的沒的,等回過神時,蘇婉那張還未徹底長開的臉出現(xiàn)在他面前放大。
他臉色驟然爆紅。
因為過于激動,他猛地站起身,帶動了桌子和椅子。
東西散落在地,發(fā)出巨響。
蘇婉要拉他,可他太重,她整個人也被拉倒在地。
百里青倒在地上,她倒在他的懷里。
“哼——”
他悶哼出聲,蘇婉立即看向自己手放著的位置,是他傷口處:“你有沒有事,是不是傷口又裂開了?”
“沒事!卑倮锴嗝婕t耳赤,已經(jīng)不敢看她了。
只要看她,就想到了方才的畫面。
血脈僨張。
蘇婉明白過來,瞇起眼道:“百里青,你是不是在想少兒不宜的畫面,否則你的臉怎么這么紅!”
她低著頭看他,很是仔細(xì)。
兩人距離又近,在油燈下,朦朧得很,帶著獨有的神秘感。
被抓包,百里青一口否認(rèn)道:“我沒有!”
“絕對沒有!”
他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將蘇婉放到邊上,生怕傷到她。
緊接著,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