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怕蘇婉生氣,然后不要她了。
在蘇婉身邊吃飽穿暖,也不累,只要做好自己的活就行,都不用考慮勾心斗角。
再也沒有比在蘇婉身邊更舒服的了。
“姑娘,你別趕我走!
蘇婉無奈道:“我沒趕你走,只是想讓你學門技術,就跟花語一樣,花語會醫(yī)術,你會制香水、香粉,以后也能幫上我的忙!
萱草后知后覺地道:“我還要照顧姑娘,沒這么多時間,我可不要學!
即便制香很有趣,但比不上待在蘇婉身邊。
“我身邊隨便找個人都能伺候,更何況還有長黎,再不行,多找?guī)讉丫鬟就好,但制香學會了,以后能幫到我這方面的就只有你。”
萱草聽到最后那句話,眼睛都在冒星星。
“那好,我學!”
不僅要學,還要學得很好,讓別人刮目相看!
蘇婉滿意道:“那從今天開始你就著重研究這個,切記,不許用毒草!
說著,她衣袖里拿出一本醫(yī)書:“這是藥草書,你對照這上面的來做,分辨不出來的就來問我或者花語,薛郎中也行。”
萱草將書本收起來。
視若珍寶的道:“姑娘,我知道了,我肯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瞧著小丫鬟滿臉鄭重的表情,蘇婉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臉頰,她的期望被辜負倒是沒什么。
主要是人活這一輩子,不能辜負自己。
“蘇姑娘,你來看看我們這邊,做的味道對不對,我們可是按照你說的比例調配的!”
掌管制香的管事叫章蕙娘,是江南水鄉(xiāng)的婦人,三十出頭的年紀。
鼻子格外靈驗,做事負責,對制香這方面也了解。
反賊動亂的時候她帶著家當跑了,沒想到在半道上被家丁和反賊給陰了一把,家財萬貫變成了無。
機緣巧合下跑到了春秋寮。
“蕙娘,你辦事我放心。”蘇婉回了句,章蕙娘之前盯著制香的人手可都沒出過意外。
更何況能進制香廠的人都是心靈手巧的姑娘,年紀不超過三十,否則都不錄用。
“姑娘這般信任,蕙娘心里感激不盡!闭罗ツ锸旖j地走過來,拉過蘇婉的胳膊道:“姑娘你來聞下者為多對不對!
蘇婉伸手扇了扇風,鼻尖嗅了嗅:“味道是對了,可惜——”
“香味不持久,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就沒了,可真符合七步散的名頭!
味道對,留香短,基本上也不會有冤大頭買,除非追求獨特的高門貴女。
“敢問姑娘,這問題出在哪?”章蕙娘虛心請教,“我?guī)е苏{制了好幾晚上了都沒成效,實在頭疼得沒辦法才找你的。”
蘇婉一開始就看穿她的心思,笑道:“加一味定型的香草藥,若不碰水,能留香四個時辰,而且不會影響它原本的味道!
“什么香草?”章蕙娘等不及了。
“待會我讓萱草送過來,你先等會,我放在回春堂那邊了!碧K婉轉過身,往外走。
萱草懂事地跟在她的身后、
她們當丫鬟的都知道蘇婉有秘密,比如姑娘手里時不時地就會突然多出某樣東西,這是不能與人說的秘密。
姑娘不說,她們就當什么都不知道。
走進帳篷里,蘇婉讓萱草在外面守著,自己進了空間。
天祿反應很快,快速就到了蘇婉的跟前:“主人,你要拿東西嗎?喏——”
蘇婉看著天祿爪子里的一袋藥草,詫異道:“你怎么知道我要這個藥草?”
“嘿嘿,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隱約能感覺到主人的心里所想,這是不是所謂的心有靈犀?”天祿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來。
蘇婉摸了摸天祿的腦袋道:“對成語學得挺快嘛!
“哼,我可是瑞獸!”天祿不服氣地哼唧,蹭了蹭她的手掌心,“別看我小,其實這不是我的本體,我的本體很大的!
蘇婉玩味地道:“好,我相信你!
天祿明顯察覺到蘇婉不相信的語調,獸臉憋得通紅,氣呼呼地在空中翻了好幾個圈。
蘇婉戳了戳它的小翅膀,安撫道:“別氣了,我真的相信你,我還有事就先出去了,你自己好好修煉!
雖然舍不得她,但天祿沒有強留,只點頭道:“主子去忙吧!
出了空間,蘇婉又在桌上寫了一個比例,就讓萱草給章蕙娘送過去。
萱草拿著配方,立即前去,沒有耽擱。
“蘇姑娘,有人在外邊找你,說是你朋友!庇袀陌生的聲音在外邊喊。
掀開帳篷簾子,外邊的人蘇婉果然是不認識的。
“在哪?”
那人是個青年,看到蘇婉出來,臉紅得不行:“就在大門口那邊,騎著高頭大馬,還插著黑色旗子,看起來威風得很!
“好,我知道了。”蘇婉邊往外走邊猜測來人是誰。
剛到大門口,她就聽見一聲清脆的嗓音。
“阿婉姐!”
唐小九看到人,顛顛撞撞地從馬車下來,邁著小胳膊小腿跳到她身上。
他擦了把眼淚,嚎道:“阿婉姐,我可算是見到你了,想死我了,嗚嗚——”
“小九?”蘇婉沒想到是他,著實驚訝了把,“你自己來的?路途遙遠,又這么危險,你家里人放心?”
雖然反賊撤了,但是亂民還在。
像他這樣的身份真的不方便在外邊走動。
“不是,我跟我大哥來的,他就在馬車里!碧菩【培止玖寺,“我倒是想自己來看你,可我母親說什么都不答應。”
換做她是他母親,也不會答應啊。
畢竟唐小九年紀這么小,在路上萬一貪玩出點事可該怎么辦。
“小九,從蘇姑娘身上下來!”
馬車那邊響動了下,唐錦殊掀開簾子,纖長的手指露了出來,緊接著那雙長腿。
整個人溫潤如玉,就連訓斥唐小九的語調都透著溫文爾雅。
“成何體統(tǒng),你可是唐府小公子!”
幾個月不見,唐小九還是一如既往地害怕唐錦殊,聽到他的話,下一刻就乖順地松開蘇婉的胳膊。
唐錦殊除了神情疲倦,跟往常沒有不同。
“大哥,就你喜歡端著架子!”唐小九嘀咕了聲。
“你說什么?”唐錦殊冷冷地瞥了眼他。
唐小九頓時不吭聲了,輕聲道:“阿婉姐,六郎在這么?”
蘇婉道:“他在家!
“那我去找六郎玩!碧菩【挪幌敫棋\殊呆一塊,很是束縛。
說罷,不等人打招呼,轉身上了馬車。
“阿婉!碧棋\殊倏地出聲,篤定道:“美顏藥膏里的毒素是你故意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