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趕慢趕到了家里,眾人急忙將人抬進(jìn)去。
聽到消息的李氏和蘇連成都趕了出來,看到昏迷的蘇長安,又驚又喜:“四弟沒死太好了,爹娘也可以放心了!
蘇連成雖然不喜歡上房那邊的人,但對蘇長安算是關(guān)心的。
只要上房不鬧騰不作,他依舊能孝順。
“咋人昏迷了,是出啥事了?”李氏嘀咕出聲,有點(diǎn)好奇,怕蘇長安暴斃。
若真的這樣,上房的人可不會讓他們好過,肯定會大鬧特鬧。
“餓的,娘,你讓人準(zhǔn)備白米粥,不要太油膩,也別加糖和鹽巴,待會撬開四叔的嘴,先灌一杯紅糖水進(jìn)去,再給白米粥喝。
蘇婉聲音急切,已經(jīng)領(lǐng)著花語去了房間里。
女子下面流的血越來越多,再不及時制止,恐怕來不及了。
“好,我這就去!”
李氏沒有半點(diǎn)二話,轉(zhuǎn)身去吩咐,蘇連成則守在蘇長安旁邊,滿臉焦急之色。
他可就這一個弟弟,即便上房再冷血,他也不想這個唯一的弟弟出事,可能這就是所謂的血濃于水。
“啊——”
女子躺在床上,疼得醒了過來,手指緊握成拳,死死地咬著唇。
那唇色都被咬得發(fā)白了,很是難看。
“小夫人,松開嘴,我給你嘴里塞塊棉布,不然你嘴里都要被咬爛!被ㄕZ想要強(qiáng)迫女子張開嘴,可女子那牙關(guān)咬得死緊。
除非卸了下巴,否則根本控制不住她!
女子似乎聽見花語的說話聲,她緩緩的睜開眼,睫毛不斷地發(fā)顫。
她回過神,冷聲道:“你們是什么人,我丈夫呢,你們把他怎么了!”
丈夫?
花語不解,看向正在女子裙擺忙碌的蘇婉,蘇婉詫異的停下了動作,自然是聽見了女子說的話。
想了想,她遲疑道:“你說的可是蘇長安?”
“是,你們把他怎么了,他人呢!”女子滿身戒備之色,硬生生的忍著疼沒發(fā)出半點(diǎn)聲音,“不把他交出來,我不要你們救!”
蘇婉心里頭緊了緊,沒想到蘇長安失蹤這么多天。
竟然從外邊帶回個媳婦,這種感覺,還真是妙不可言。
不知道向老太知道后,臉上會是個什么精彩表現(xiàn),反正按照向老太那性子肯定是看不上臉上有這么大塊胎記的女人。
“他是我四叔,現(xiàn)在正在外面吃飯,你先配合我治療,不然你的孩子可就保不住了。”
“你四叔?”女子驚疑不定,不怎么相信,“你是蘇婉?”
蘇婉面色微怔,點(diǎn)頭道:“四叔跟你提起過我?”
“是,他說你若是個男兒身成就肯定比他還要高,還說你是他們村里最為厲害的姑娘,啊——”
腹部一陣抽痛,女子驚叫連連。
幾人瞬間沒了閑話的心思,蘇婉給花語使了個眼色道:“壓住她,別讓她動,我要看看問題出在哪!”
“是!”
花語當(dāng)即卷起衣擺,將女子死死地壓在身底下。
女子倒是配合,知道兩人的身份后放下戒備,任由蘇婉擺弄,直到她感覺到腹部有只冰冷的手在摩挲。
她才重重地打了個擺子:“我孩子還能保住嗎?”
“我會給你施針定穴,控制住血管,但你要忍住疼,不能亂動,否則就算神仙在這也無力回天!
蘇婉沒敢打包票,說的話都是實(shí)打?qū)嵉摹?br>
這女子的身體太弱了,應(yīng)該是餓的不輕,然后這兩天都在奔波,導(dǎo)致胎像不穩(wěn)有流產(chǎn)的跡象。
再不好好養(yǎng)著,恐怕以后都生不了孩子。
女子的頭胎最為重要,不少女子都是因?yàn)轭^胎不重視小產(chǎn)后子宮受損,導(dǎo)致受孕困難,有的更是留下了隱疾。
特別是古代這種地方?jīng)]有先進(jìn)的醫(yī)療設(shè)備,對女子來說更為艱難。
“我知道了,你來吧,我保證不會動!迸铀浪赖氐纱笱郏荒荛]上,怕出意外后再也睜不開。
見她有這樣的毅力,蘇婉沒有半點(diǎn)猶豫。
讓花語打下手,立即展開治療,銀針消過毒后,紛紛落在肚皮上。
小腹只是輕微的隆起,若不仔細(xì)看,根本看不出來。
“。
第一根針下去,女子歇斯底里地喊叫,外邊昏迷中的蘇長安,仿佛心有靈犀,猛地睜開雙眼,尋聲望去。
“阿月!”
“四弟,你可算是醒了!”蘇連成驚喜不已,看著剛喂了一半的紅糖水,“你趕緊將這個喝了,還有這碗粥!
“阿月呢,阿月呢!”蘇長安隱約聽見江月的聲音,可找不到人影,不由得癲狂起來。
站在旁邊的李氏疑惑出聲:“阿月可是你抱著的那個姑娘?”
聞言,蘇長安立即看向李氏,目光赤紅道:“是,二嫂,她在哪,我要見她!”
李氏被他這模樣嚇了一跳。
平日里蘇長安可是自詡書生意氣,斯斯文文的,哪里會這么失態(tài)。
而且還是為了個姑娘家,這太不可思議了。
“她在屋子里,阿婉說她情況很不好,正在治療!崩钍匣亓司。
蘇長安激動的站起身,像是沒頭蒼蠅四處亂撞:“她在哪個屋子?”
“吵什么吵,你看看你自己走路都走不穩(wěn),趕緊將這些東西都吃了!”蘇連成難得拿出二哥的身份壓自己弟弟。
他威嚴(yán)道:“有阿婉在那邊,你擔(dān)心什么,還怕我們將那個阿月給害了不成?”
蘇長安走的跌跌撞撞。
三兩步一扭身,都要摔倒了的模樣,那樣子跟快死了似的,蘇連成看的心里很不舒服。
“不是,二哥你誤會了,我沒這么想,只是阿月懷了孩子,我心里頭擔(dān)心……”
蘇連成將碗筷遞到蘇長安的嘴邊,沒什么表情的呵斥道:“你給我吃了,少他娘的廢話,吃完了再跟我們解釋!”
看蘇連成的態(tài)度是真的生氣了,蘇長安不敢在多言。
接過粥碗,一股腦的喝到了底。
一粒米都沒有落下。
“說吧,那個阿月究竟是誰,還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蘇連成擰著眉,心里隱約有猜測,但不敢肯定。
蘇長安面紅耳赤,有點(diǎn)羞澀。
眼看著蘇連成還要繼續(xù)逼問,李氏催促道:“四弟,你說啊!
“她是我的妻子,我跟她已經(jīng)在土地廟里拜過天地了,這輩子我們都不會分開,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蘇連成瞪大雙眼,哆嗦道:“你——”
蘇長安可憐巴巴的道:“二哥,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