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當(dāng)即撲過來,擋在柳煙的身前。
還不用他說話,秦俊一口鮮血又吐了出來。
“假模假樣,還真是讓人惡心。”
清風(fēng)覺得沒有什么興趣了:“你們走吧,我看著覺得惡心,你們有多遠走多遠,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
“真的?”秦俊沒反應(yīng)過來。
清風(fēng)嘲諷道:“我對你們動手我怕臟了手,自然是真的,趕緊滾!
在這個時候,清風(fēng)突然不恨了。
因為這兩人根本和他們不是一樣的人,恨只會讓自己身體吃不消,還不如看開點,再加上,剛才那一劍,她已經(jīng)刺過。
一筆勾銷,也可以了。
秦俊不閃不避,著實讓她心驚。
“清風(fēng),謝謝!
清風(fēng)冷笑道:“用不著說謝,你我之間沒有恩情沒有怨恨,只是小元寶,不再是你兒子,他只屬于我,你以后不許像任何人提起,明白么?”
要斷就斷干凈點,若這個男人在外面說他們的過往。
不管是對她還是對小元寶,都是一件讓人抬不起頭的事。
“小元寶,他……”
秦俊捂著傷口,疼的皺眉:“能不能叫我一聲父親?”
“你在說笑?”清風(fēng)瞪眼。
秦俊笑了笑:“是啊,我果然是在說笑,不說了!
“不可能的,你不是我父親,我沒有你這樣的父親。”小元寶冷不丁的出聲,他眼神帶著冷意和怨恨,最后歸于平靜,“娘說了,我以后沒有父親,我會聽娘的話!
若承認秦俊的身份,豈不是在打娘的臉。
秦俊還沒有這么傻!
那樣的行為對于他來說,就是在忘恩負義!
“對不起。”秦俊站起身,不敢去看小元寶那個小小的身影,“煙兒,我們走吧!
柳煙抱著孩子,跟在秦俊身后。
秦俊幾乎站不起身,要不是旁邊的家丁攙扶著,恐怕要倒在地上了。
柳煙快步跟上:“夫君,你會沒事的,我現(xiàn)在去給你找大夫。”
“沒事,我身子骨好,還能撐住!鼻乜馊粲谓z。
兩人到了馬車,柳煙吩咐家丁去找大夫。
秦俊靠在柳煙的腿上,整個人臉色慘白,像是快死了,看的柳煙擔(dān)憂不已:“夫君,你別急,大夫馬上過來了!
“煙兒,我對你從未后悔過,唯獨清風(fēng),我不應(yīng)該那樣傷害她,還有小元寶……是我做錯了,要是我好好對他,根本不會發(fā)生如今這種事。”
秦俊閉了閉眼:“其實清風(fēng)今天殺了我,也是我罪有應(yīng)得,要不是我對清風(fēng)那樣心狠,又怎么會落得如此下場?煙兒,你別傷心,我不會死的。”
“唉,你別哭了,你哭了我心都碎了,做這一切我都是為了你,你若是不開心,我豈不是白費功夫了!
柳煙抽泣道:“你別說了,等你好了再慢慢和我說!
秦俊道:“我怕沒有機會和你說了,煙兒,你跟我說,你是什么時候知道小元寶的存在的?”
聽到這,柳煙皺眉。
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轉(zhuǎn)了幾下,面色平靜地道:“你是不相信我?”
“沒有,我只是問問,小元寶那孩子不像會撒謊的樣子。”
柳煙輕笑了聲:“所以我會撒謊,我會騙你嗎?夫君,你為了相信那孩子的話,在這里質(zhì)問我?我難不成還比不上一個孩子?我可是你枕邊人!”
秦俊搖頭道:“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那可能是小元寶看錯了吧,所以才誤會你了!
柳煙沒有再爭論:“興許吧!
……
與此同時,清風(fēng)等人開始讓店小二上菜。
因為剛才那一鬧騰,店小二和掌柜的都躲了起來,等安靜下來才探出腦袋招呼客人。
不過清風(fēng)面色冷淡,還是讓店小二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
“客官,你們要吃點什么?”
“招牌菜,隨便來點,還有房間都給我們留著。”
店小二道:“小的這就去準備!”
衛(wèi)安丟了銀子過去,吩咐道:“盡量干凈點,味道重點,我們比較喜歡吃辣。”
“好!”
幾人說完,才有空去看小元寶。
小元寶坐在椅子上,等候發(fā)問。
“那個女人,和那對夫婦說了什么?”
小元寶抿了下唇:“她讓那對夫婦好好照顧我,至少不能讓我死,但也不能讓我好過,還給了那對夫婦不少銀子,他們對她感恩戴德!
當(dāng)時,那夫婦還下跪了。
小元寶看的很清楚,只不過后來怎么了,他不清楚,他不敢出聲,只藏在角落里。
但養(yǎng)兄正好來找他麻煩,他只能悄悄地往后門溜走了。
清風(fēng)心疼地道:“辛苦了!
“沒事啊娘,我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熬過來了嘛?你已經(jīng)找到我了,我以后都不會有事了,有你們對我好,我高興都來不及!
就在這時,蕭長歌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目光掃過四周,最后落在清風(fēng)和小元寶身上。
方才那一切,他都看見了。
只不過他身份特殊要隱藏行蹤,只能在馬車上等著,確定秦俊他們走了后才能下車。
“真沒想到你之前發(fā)生過這種事!笔掗L歌眼神復(fù)雜的瞥了眼母子倆,“以后會好起來的,有什么困難的地方跟我說,我……”
清風(fēng)淡淡的道:“不用了,我有能力照顧好自己!
蕭長歌愣住了,最后哭笑不得:“是啊,是我冒昧了,你們神醫(yī)谷的人自然不需要別人幫襯,對不起!
清風(fēng)沒有意外。
蕭長歌知道她們來自于神醫(yī)谷,倒也不足為奇,畢竟他們沒有刻意隱藏身份。
“只不過,你為什么不干脆的殺了他們?”蕭長歌好奇。
清風(fēng)道:“我不恨他們了,為什么要殺了他們?因為他們?nèi)フ慈旧献飷,何必多此一舉,現(xiàn)在秦俊和柳煙對于我來說只不過是個陌生人罷了!
蕭長歌一怔 。
又聽見清風(fēng)道:“陌生人,不會有多余的情感,他們要做什么,與我們沒有半點干系,而且小元寶在這,我怎么能當(dāng)著我孩子的面去殺人!
蕭長歌道:“原來如此。”
不在乎了,所以才隨便那些人生與死。
清風(fēng)道:“既然知道了我們的身份,我們是不是可以分道揚鑣了?”
“這個……”
蕭長歌舍不得,目光猶豫地道:“其實和我們在一起走挺方便不是么?我聽說南下路大雪紛紛,要是不一起,會有很多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