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笑了笑道:“是穩(wěn)婆在騙你,她不想讓你失去信心,所以才那么說的,你得快點做選擇,不然可來不及了!
柳煙眼神轉(zhuǎn)了轉(zhuǎn),還是有點不相信。
云清道:“若是不信,就讓穩(wěn)婆進來和你說!
碰——
穩(wěn)婆正好端著熱水推開門,云清道:“你和這位夫人說實話,孩子是不是胎位不正,你根本沒有看見她的頭?”
穩(wěn)婆一愣,眼神尷尬地道:“是,夫人,大夫說的沒錯,我方才那么說只不過是想讓你冷靜下來,現(xiàn)在大夫過來了你一定要都聽大夫的,不然肯定回天乏術(shù)!
柳煙閉了閉眼道:“來吧。”
云清抬了抬下巴道:“穩(wěn)婆,你先出去吧!
“好!狈(wěn)婆本來就不想在房間里多待,萬一出事,她也逃不離干系。
可若是再外面等,到時候出事就可以推到大夫身上,大夫可就是個天然的冤大頭!
“把麻沸散喝了!痹魄迨疽。
柳煙喝了下去,只覺得滿嘴的奇怪味道,不一會失去了意識。
云清算不上好人,但對待病人和孩子,又有點一視同仁。
可想到清風的遭遇,她忍不住多搗鼓了幾下。
麻沸散她放的很少,很快柳煙就會醒過來承受痛苦,所以她動作不快不慢,把孩子給取出來后,柳煙就醒了。
柳煙親自看見云清在縫合傷口,而她痛覺在恢復。
疼的她嘴角直哆嗦,可一點聲音都喊不出來。
最后,云清抱著孩子,走到了旁邊,放在溫水里洗了澡包了起來,她盯著孩子,冷笑道:“果然不好看,真丑。”
柳煙意識模糊,似乎聽見了。
可她覺得自己聽錯了,大夫可能怎么會說主家的孩子丑,那還要不要打賞了?
“能不能給我看看孩子?”
“孩子怎么沒哭?”
云清斜了眼柳煙,柳煙聲音很小,聲若蚊蠅,若不仔細聽根本聽不見她在說什么,云清冷笑道:“不可能。”
當初,這兩個人不給師姐看孩子。
那她自然不會給這兩個人看孩子。
柳煙怔楞了,詫異地道:“為什么?”
“因為孩子是個死胎,生下來就不會哭。”云清嘆了口氣。
外面?zhèn)鱽砹饲瞄T的動靜。
柳煙還沒有回過神,喃喃道:“怎么可能……”
砰!
“大夫,夫人沒事吧?”穩(wěn)婆問。
是秦俊讓她過來問的,穩(wěn)婆不想,但被人家的眼神盯著不得不上前。
“你們等會,別著急,我?guī)煾刚陉P(guān)鍵時刻,若是驚到了他,你們后果自負!”
衛(wèi)安裝模作樣的喊了聲。
外面沒聲了。
云清和秦俊對視了一眼,從窗戶離開了。
當然,是抱著孩子。
柳煙急得不行,身上又疼又喊不出聲,眼淚直接從眼眶里滾落下來。
半個時辰后。
柳煙終于有了點力氣,她抬手,扯著旁邊的小凳子。
哐當——
聲音響了起來,冷水滾落在地。
“怎么了,是不是掉什么東西了?”穩(wěn)婆問。
沒有聲音。
秦俊意識到不對勁,抬腿踢開房門,直接沖了進去:“夫人——”
柳煙看見秦俊,眼淚不受控制,瘋狂的往下掉:“夫君,孩子被那兩個人帶走了,快點讓人去追!”
秦俊眼神一寒,立即道:“來人,去追!”
侍衛(wèi)們反應過來,四散開來。
柳煙氣若游絲地道:“夫君,你說我們是不是遭了報應啊,為什么會發(fā)生這種事,為什么!”
“別說傻話,什么報應,我們又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再說了要報應也會報應在我身上,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秦俊安慰了幾句。
柳煙搖頭道:“可是,我一開始難產(chǎn),現(xiàn)在好不容易把孩子取出來了,可卻被別人抱走了,我一眼都沒看見過,那可是我的孩子,這場景和當年何其相似?”
提到這個,兩人都是沉默。
柳煙咬了咬嘴唇,抬頭顫顫巍巍的看了眼秦俊。
秦俊也在看她。
四目相對時,柳煙問道:“夫君,你說那兩個人會不會是清風派過來的,我的孩子是不是被清風的人帶走了?”
“不然怎么可能會這么巧合,若不是她做的手腳,我都不相信!”
突地,秦俊看到了桌上留著的一封信。
他猛地站起身朝那邊走。
白紙黑字,上面赫然寫著神醫(yī)谷留。
若是想要孩子,七日后,長新亭見,只有你們夫婦二人可以前來,否則,你們這輩子恐怕都見不到孩子了,另外,不要去找清風,一旦讓我發(fā)現(xiàn)你們?nèi)ヲ}擾清風,殺無赦——
字是衛(wèi)安寫的,寫的潦草殺氣騰騰。
還有對清風的維護。
看到這上面的內(nèi)容,秦俊兩眼一黑,差點暈死過去,而柳煙也沒好到哪里去。
她急切地抬起頭道:“是誰?寫了什么?”
秦俊不想讓她看,敷衍道:“是藥方子,說是調(diào)養(yǎng)你得身體,你別擔心,我已經(jīng)讓人去找孩子了,肯定能把孩子找回來!
“你給我!”柳煙生了孩子,情緒有點激動。
再加上和秦俊生活這么多年怎么看不出來異樣,她咬牙,想要忍著痛從床上爬起來。
可腹部,和下面撕裂的疼,讓她動彈不得。
稍微一動,便抽氣連連。
“好,你別動,我給你看就是了!鼻乜∵B忙安撫,也不想看見心愛的女人痛不欲生。
柳煙看了上面的內(nèi)容,頭暈目眩,直接倒在了床上。
要不是秦俊眼疾手快,肯定會栽倒在地。
“煙兒?”
沒有人回應,柳煙暈死過去了。
穩(wěn)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旁邊,生怕被連累,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怎么回事?”秦俊著急了,瞪向穩(wěn)婆。
他現(xiàn)在也是病急亂投醫(yī),不知道穩(wěn)婆和大夫的區(qū)別,逮著人就當成大夫盤問。
穩(wěn)婆冷汗直冒地道:“夫人這是產(chǎn)后虛弱,用力過度昏迷了,只要喝點參湯再休息會就會醒過來的,而且……她受了刺激,這樣是極為正常的!
秦俊冷笑道:“正常?你跟我說什么是正常?你是穩(wěn)婆,我找你來是接生孩子的,為什么要從房間里離開,你到底聽誰的!”
穩(wěn)婆苦著臉道:“可是那是大夫,我也不得不聽啊,大人,這真的不關(guān)我事,誰知道那大夫心懷不軌,居然對夫人和孩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