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夭嗤笑道:“夸你幾句你就上天了,真是不知道羞,也不知道謙虛點!
連衣一本正經(jīng)的道:“你說的是實話,為什么要羞,彎彎說過該謙虛的時候就謙虛,不該就不用那么虛偽。”
開口閉口都是彎彎。
聽得久夭都煩透了,彎彎是她的,這個連衣能不能走遠(yuǎn)一點。
姐姐對她才是最好的!
“你真不要臉!
連衣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可憐兮兮的道:“我的臉還在呢,只是你的臉可能不在了,不,應(yīng)該是臉皮厚都感覺不到臉是什么樣了!
久夭氣的夠嗆,奈何詞匯量不多,根本說不過連衣。
“我不和你說了,一點風(fēng)度都沒有!”
連衣撇撇嘴,他對蘇婉以外的人可沒什么風(fēng)度,他涼涼的扭過頭,然后將手里的烤雞腿遞過去:“彎彎,烤好了!
蘇婉沒有客氣,接了過去。
味道還是很不錯的,沒有失了水準(zhǔn),倒是看的久夭眼里放光,不停地吞咽著吐沫。
那模樣很明顯是被香味勾的食指大動。
“想吃嗎?”
蘇婉剛準(zhǔn)備將雞腿遞過去,連衣便將烤好的另外一個送過來。
“喏,吃吧!边B衣狠狠地剜了眼久夭,那模樣就好像是在說你敢拿蘇婉手里的,我就敢揍你。
久夭接過,發(fā)自內(nèi)心的道謝:“謝謝!
連衣沒吭聲,難得的沒有和久夭對著來。
云瑯坐在旁邊翻閱著久夭給蘇婉的古籍,上頭記載的都是輪回蠱的事,比云瑯想的要詳細(xì)的多,就好像是巫族以前就是和輪回蠱打交道的。
意識到這點,云瑯又瞥了眼久夭。
似有所覺,久夭也朝云瑯這邊看過來,四目相對時,久夭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了一下。
之后又悄無聲息的往蘇婉和連衣的身后躲了躲。
“嘖。”云瑯嫌棄的挪開了目光,這丫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對他意見很大,看見他都嗤之以鼻。
難不成他以前真的對巫族做過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可他為什么沒有印象了。
巫族,他是聽說過的,甚至還和巫族人打過交道,只不過交情并不深,只能算得上是萍水相逢罷了。
“有人來了!”
倏地,連衣從地上站起身,他眸子冷冽的看向四周。
蘇婉和云瑯知道連衣絕對不會出錯,立即警戒起來。
只瞬間,那樹林之中竟然冒出二十來個黑衣人,從頭到腳都裹得格外嚴(yán)實,只露出一雙冷冽的眼神。
那些人手提著劍,渾身的殺氣,目光快速掃過蘇婉。
之后又落在久夭身上。
“鏘——”
刀劍相撞,連衣已經(jīng)迎了上去。
可那些人根本不和連衣纏斗,直接沖向久夭,蘇婉眼睛一閃,迎了過去。
久夭身手并不厲害,她厲害的是幻術(shù),只敢被迫的迎擊。
“姐姐!”
人數(shù)太多,久夭根本顧不過來,差點就被砍中背部。
“姐姐救我!”
見狀,蘇婉連忙沖了過來,雙手扣在久夭的肩膀處,抬腳飛踢向那些殺手。
連衣更快的朝這邊馳援,云瑯也朝這邊殺過來。
很快便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那些人似乎意識到蘇婉幾人不是什么善茬,對視一眼,都帶了些戒備。
“這件事和你們無關(guān),你們現(xiàn)在若是走,我們可以放你們一馬!
蘇婉瞇起眼道:“無關(guān)?你們既然已經(jīng)找上門了,那就有關(guān)系,少說廢話!趕緊上!”
領(lǐng)頭的黑衣人抬手,有理有據(jù)的道:“我們不是為了你門來的,只要你交出你身后的女子,我們可以當(dāng)你們沒出現(xiàn)過!”
聽到他們要的是自己,久夭緊緊地抓住蘇婉的衣角。
她梗著脖子道:“我又不認(rèn)識你們,你們?yōu)槭裁匆椅??br>
除了蘇婉,她就不認(rèn)識任何人,這些人憑什么是沖她來的。
“姑娘是什么身份姑娘自己不知道么?”領(lǐng)頭人嗤笑出聲,冷著嗓音道:“我們的主子想要見姑娘,你還是乖乖的和我們走,這樣還能少吃點苦頭!
久夭壓根就不知道人情世故。
除了面對云瑯,她就沒有怕過,更不知會怕從何來。
“苦頭?我從小到大就是吃著苦頭來的,從來沒吃過甜頭,你們主子是誰,我憑什么要聽你們的話,想要見我就讓你主子親自過來!”
領(lǐng)頭人雖然戴著面罩,但眾人都能看得出來他臉色黑沉如水。
“這么說的話姑娘是不愿意配合了?”
“配合什么?”久夭翻了個白眼,躲在蘇婉身后耀武揚(yáng)威。
領(lǐng)頭人怒喝道:“既然姑娘不愿意配合,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上!”
蘇婉遲疑了聲:“你們主子認(rèn)識這位姑娘?”
“是!鳖I(lǐng)頭人聽到蘇婉說話,便停下了動作,戒備的盯著她,“姑娘,我家主子可不是你們能招惹的,還是盡快將這姑娘交給我,免得我們起爭端。”
久夭小心翼翼的拉了拉蘇婉:“姐姐,我不認(rèn)識他們,更不認(rèn)識他們的主子!
“稍安勿躁!
“衣衣,手上動作干凈點,留他一條命!碧K婉身影極快,幾乎在話落的時候就已經(jīng)沖了出去。
她短刀橫了過去,所過之處,沒有一個活口。
連衣比她更快,在那些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就已經(jīng)取了對方的性命。
二十多來的人不到片刻,就已經(jīng)只剩下了一半。
云瑯在旁邊看的嘖嘖稱奇:“還好老衲不殺生!
久夭還以為他真的不殺生,只看見云瑯下一秒,輕描淡寫的用樹杈子插進(jìn)了正準(zhǔn)備偷襲她的刺客的心臟。
樹枝抽出來的時候,久夭都能感受到血液濺到她的臉上。
她抬手摸了摸臉,只看見自己手指上全是血色。
久夭呆呆地道:“這……這就是不殺生嗎?”
砰——
那刺客應(yīng)聲而倒,竟然是直接挨著她的肩膀,那灼熱的呼吸還能噴到她的耳邊。
久夭一陣瑟縮,頓時瞪向云瑯,憤恨道:“你是故意的?”
云瑯?biāo)坪跏锹牪灰姡瑔柕溃骸拔也恢滥阍谡f什么!
久夭指著地上的尸體,怒目而視:“你還不知道,我看你就是太知道了,不然怎么會讓這血濺到我身上,我告訴你,你別太過分,我看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壞蛋!”
“我是個好人!痹片樢槐菊(jīng)。
久夭咬牙道:“好個屁!你你你——”
云瑯已經(jīng)不和久夭說話,扣住她的肩膀往旁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