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夭似懂非懂的道:“姐姐,這些男子的花言巧語是不是姑姑說的,騙人的玩意兒?”
“是!
蘇婉怕教壞小丫頭,又解釋道:“倘若真心喜歡你的,肯定不會只注重你的外表,還會看你的內(nèi)在,更不會口頭上說說,而是行動!
久夭搖了搖頭道:“太復(fù)雜了,我現(xiàn)在還不想理解,我只想跟在姐姐你身邊。”
蘇婉溫和的道:“總有一天你也是會要嫁人的,不過你若是不想成親生子,那就一輩子跟著我,我會養(yǎng)活你的!
久夭對著手指頭道:“姑姑說,我就算要嫁人也要看對方的樣貌品行,不然沒有人能繼承我的美貌了!
蘇婉:“……”
突然對這位素未謀面的姑姑有點好奇了,能說出這番話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樣的。
云瑯一直沒有消息。
蘇婉也不敢直接走人,只能一直等。
三天后,久夭才反應(yīng)過來他們在等人,便提議算一卦。
“你能算出那人的下落?”
久夭真誠的道:“就是因為我們的能耐太大,所以世人才怕我們,這算卦之術(shù)我們不能輕易示人,這也是姑姑說的,可姐姐你朋友失蹤了,我必須要幫你!
“需要什么東西?”
“他的衣物!
蘇婉立即去了云瑯的廂房找了衣服過來,久夭端坐在地上,拿出兩樣?xùn)|西。
那東西蘇婉沒見過,像是箸。
之后又是龜殼。
久夭摸了摸,將龜殼扔到火盆里,過了一刻鐘她就拿了起來。
她閉上眼睛,緩緩道:“他在密林深處,旁邊有兇獸在叫,不遠處還有瀑布的聲音,他手里拿著翠綠色的藥材……”
說著,久夭聲音小了下去,眼睛徒然睜大。
就連臉頰都變得緋紅。
“真奇怪,我想要看清他的長相,可他就像是被蒙了一層霧一樣!本秘裁嗣目诘溃骸肮霉谜f這樣的人要遠離,不能沾染,不然會碰上因果的。”
“姐姐,他在西北方向的密林之中!
胡厥基本上沒有密林,唯一的密林便是以北的天白山,那里常年白雪,山頂更是皚皚的一片。
當(dāng)下,蘇婉就坐著馬車出發(fā)了。
久夭算了卦之后精神就不怎么好,靠在馬車上昏昏欲睡,就連討厭她的連衣都不和她斗嘴了。
幾人出發(fā)時,帶了不少東西。
單憐陽知道后交代幾人要注意安全,也出發(fā)回了宋國,她本來就是宗家家主,再耽擱下去,那邊恐怕會亂套。
便沒有停留,帶著柳盈一家子出發(fā)了。
只不過一路上,柳盈不知道犯什么病,一直不肯吃喝,要不是柳岸在,恐怕早就跳下馬車了。
“你不吃飯身體怎么扛得。俊绷秵。
柳盈冷冷的盯著自己的兒子:“是不是連你也覺得我沒用?”
“爹,我從來就沒有這么想過,在我眼里你是最厲害的!绷赌托慕忉。
柳盈道:“那你為什么要去求她?”
“兒子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你和娘死在胡厥,死在忽圖蘭的手里。”柳岸深深地吸了口氣,“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爹你又何必一直咬著不放!
柳盈閉上眼道:“呵,我咬著不放,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變成什么都不是的小人,我沒有臉再繼續(xù)活下去!”
“行,你不想活那我也跟著你一起死。”
柳盈猛地睜開眼:“雅珠,就連你也要逼我?”
“娘……”
雅珠視死如歸的道:“我沒有逼你,我知道你不在乎我的生死,既然如此,那我和你一起死有什么怕的?”
柳岸也不害怕的道:“要死我們大家一起。”
柳盈泄氣了。
他可以自己餓死,但不能讓妻兒陪著他。
這輩子他已經(jīng)對不起很多人,不能再對不起這兩個親人。
“我吃!
雅珠立即將吃食遞過去:“你肯吃就好,別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你不心疼我和兒子還心疼你呢!
“面子沒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能活著,什么都不是事,以后我和兒子好好陪你,不管你想隱居山林還是想入朝堂,我們都陪著你。”
柳岸咬了咬薄唇:“對,娘說的對。”
柳盈吃著飯菜,透過縫隙超外邊看。
前面那輛馬車比他們的要大不少,那是單憐陽的馬車。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臉見她了。
……
與此同時,蘇婉已經(jīng)到了天白山,這里入眼看過去都是雪白的一片,白茫茫的,刺的人眼花繚亂。
蘇婉只看一眼就收回目光。
“夭夭,能確定位置嗎?”
“在最深處!本秘猜曇羟宄海苁强隙,“他氣息很微弱,我感覺到的時候,他似乎在一處山洞里養(yǎng)傷!
幾人繼續(xù)往深處走,直到要放棄時。
便看見滿地的野獸尸首,地上是許多結(jié)冰的紅色血跡。
看起來像是經(jīng)歷過一場大戰(zhàn)。
久夭看著地上的野獸,嘆了口氣道:“真是可憐,不過這些皮毛應(yīng)該利用起來,姑姑說過,東西就要物盡其用,不能浪費,衣衣待會將這些都帶回去吧!
都死了,留在這也只是被其他野獸啃食。
蘇婉對獸皮衣服并不感冒,可久夭看起來卻很感興趣,就沒有阻止她。
畢竟一路上久夭都有點精神萎靡,現(xiàn)在好點她不忍去打破。
連衣見蘇婉沒有反對,便聽話的照做。
嘩啦——
蘇婉突然聽到一聲響動,仔細(xì)聽,居然是水流聲,還真是如久夭所言,附近有瀑布。
她驚訝道:“沒想到這么冷,瀑布都沒有被凍上!
久夭搓了搓臉頰道:“我算卦肯定不會錯,姑姑曾經(jīng)夸過我天賦異稟,是天生的巫族大祭司呢,不過巫族沒了,我這天賦也沒什么用了。”
想到這里,久夭一臉的難過。
隱約間,她還能記得三歲時候的記憶,那個時候她還在巫族的部落里。
身邊都是花草,鳥語花香。
就連親人也在自己身邊。
“你想去巫族看看嗎?”蘇婉猜到了久夭的心思。
久夭猛地抬起頭道:“可以嗎?”
蘇婉沒有破壞她的好心情:“等將我朋友找到我就沒有回巫族一趟,因為從這里離開后,我們很有可能不會再回胡厥了!
久夭欣喜若狂道:“好,謝謝姐姐,我想去看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