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忽延琪突然反應(yīng)過來。
他眼神灰暗,一臉失望的道:“宗繼,說了這么多,應(yīng)該是你不想我跟著你走,是不是。”
呵,還算聰明。
蘇婉誠懇的道:“小公子你的感覺的沒有錯,我就是不想帶你一起走。”
“噗嗤——”
這次金玉沒有憋住,直接笑出聲,他盯著忽延琪道:“你真是活該啊,瞧瞧人家有多嫌棄你,你居然還往上貼,你這行為是不是叫恬不知恥?”
“閉嘴!焙鲅隅魃钌畹匚丝跉,盯著宗繼道:“沒讓你說話你就別說,沒有人會覺得你是啞巴!
金玉聳了聳肩,這次是真的不想管了。
“門開了!
蘇婉冷不丁說了句,兩人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果不其然,就瞧見緊閉的城門緩緩打開。
走在最前面的便是宇文淮。
他騎著馬,直直的朝忽圖蘭這邊過來。
“臣等恭迎王上!王上長壽無疆!”
宇文淮的目光掃過四周,他沒說話,而是落在蘇婉身上,最后才虛扶了一把:“將軍辛苦了,要不是將軍,我也不會這么輕易登上了這個位置。”
忽圖蘭笑道:“這都是王上自己籌謀得當(dāng)!
“多謝諸位。”宇文淮輕笑一聲。
“梁邱吉將軍!彼凵衿届o無波,淡淡的盯著他看,“你今夜表現(xiàn)的很好,沒讓我失望,日后我也不會為難你!
梁邱吉看著宇文淮,心里不是滋味。
他是真的沒想到宇文淮就這么贏了,那宇文恒這么多年的籌謀算什么。
“我還有句話要問!绷呵窦夭蛔≡挘沒等宇文淮答應(yīng),就直接問道:“王上究竟是誰殺的,是不是你!”
宇文淮坐在馬背上,俯視道:“不是!
“那是誰!”梁邱吉心里已經(jīng)有了個答案,質(zhì)問道:“若你說是二殿下,那證據(jù)呢,還請拿出證據(jù),不然我不相信!
“證據(jù)自然會有,只不過現(xiàn)在不能拿出來。”
梁邱吉道:“你在敷衍我?”
“梁邱將軍,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定局,我為何還要想盡辦法騙你,你對于我而言,只不過是個或有或無的助力罷了。”
“你——”梁邱吉見宇文淮這么不給面子,氣的面部都抖了抖。
之后大聲道:“忽圖蘭,你看見沒,事情都還沒過去呢,這小子就想過河拆橋,你們好好看看這人的真面目,你們真想輔佐他?”
“難道不怕這人將你們通通斬殺了?現(xiàn)在還來得及,要是過了今晚可就沒機(jī)會了!”
忽圖蘭可不管梁邱吉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王上,梁邱將軍受了刺激,臣這就帶他下去,還請王上莫要介懷,有些事得慢慢來!
宇文淮心中雖然不舒服,但忽圖蘭說的話不無道理。
“那就勞煩忽圖蘭將軍了。”
“這邊的事情還請金大人好好清理,明日便是我的登基大典,我要祭拜長生天!
金大人不卑不亢的彎下腰道:“是,我這就去準(zhǔn)備。”
等一切都處理完畢。
宇文淮才走到蘇婉面前,他輕聲道:“明天,還請你也來一趟,見證我最輝煌的日子!
蘇婉婉言謝絕:“這就不必了,只要七殿下記得和我的盟約就比什么都重要,事情已經(jīng)處理,我要先回庸城了!
宇文淮可惜的道:“倘若沒有你,會少了許多樂趣!
“七殿下,請記住你答應(yīng)過我的事!
宇文淮笑了笑道:“你放心,我定然不會忘,也不敢忘!
等說完,蘇婉才從包袱里拿出那道圣旨。
她當(dāng)著眾人的面遞了過去。
并大聲道:“這是公主讓我交給你的,公主還說這是你父王留給你的東西,還請七殿下仔細(xì)查看妥善保管。”
“謝謝。”宇文淮微微一怔。
似乎沒想到蘇婉真的拿到了這個圣旨。
宇文淮接過,打開一看,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看來父王還是愛他這個兒子的。
還知道將位置傳給他。
呵,究其一生,真是臨到死了卻被最疼愛的兒子送上了天,宇文淮手指緊緊地捏著圣旨,此時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將圣旨給了宇文淮,蘇婉就沒有停留了,她轉(zhuǎn)身離開。
忽延琪急忙追了上去。
金玉緊隨其后。
不遠(yuǎn)處,忽圖蘭看到這幕,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似乎是在忽延琪身上看到了自己追逐單憐陽的影子,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忽延琪!”
聽到聲音,忽延琪勒住馬,扭頭道:“父親有何吩咐?這邊事情不是已經(jīng)處理完畢了么,兒子在這里也沒什么作用,就先回去了!
“你給我站住,怎么和我說話的?”忽圖蘭指著四周,“你去和金大人一起清理戰(zhàn)場,該收拾的都收拾干凈,明日登基大典絕對不能出現(xiàn)一點(diǎn)紕漏。”
忽延琪道:“父親,你這不是在為難我么?”
這么細(xì)致的活忽延琪才不要做。
眼看著蘇婉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漫漫夜色中,忽延琪急的跟丟了魂似的。
“父親,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
“逆子!”
這次忽延琪沒有停下來,饒是忽圖蘭在后面破口大罵,他也當(dāng)做什么都沒聽見,直直的朝蘇婉追了過去。
忽圖蘭不知道想到什么,只能嘆息道:“真是……”
“擔(dān)心什么,那丫頭一看就不喜歡你兒子。”金大人開始說風(fēng)涼話。
忽圖蘭吐血道:“我就是怕人家不喜歡我這臭小子,到時候我家臭小子情根深種,可該怎么辦,又要走我的老路?”
金大人涼颼颼的道:“放心,你家小子都不知道人家是個女兒身,應(yīng)該不至于!
忽圖蘭道:“蠢貨,一眼都能看出來!
“唔,真是可惜!苯鸫笕诵覟(zāi)樂禍的道:“忽延琪也能有這天,不過不是我說你,你這兒子是該吃點(diǎn)苦頭了,不然囂張跋扈慣了,以后都 沒人能管得住他!
“我兒子我心里有數(shù),再說了我這身家,他想怎么樣誰敢多嘴。”
“你——”
金大人搖頭道:“果然有其父就有其子,忽延琪都是和你學(xué)的,你這個老匹夫,我看你能嘚瑟幾時!
……
宮變告一段落,蘇婉也打算啟程回去。
第二日的登基大典她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看了下熱鬧,并沒有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