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
久夭笑出聲,捂著嘴巴道:“我就知道你會站在我這邊,你是個好人,只有好人才能走出我的幻境,姑姑果然說的沒錯。”
說著,久夭一下子就跳到了蘇婉的面前,伸出手勾起蘇婉的脖頸。
“喏,你什么時候帶我出去,還有這些東西可都要帶走哦!
說話之間,鈴鐺還是在響。
那種蠱惑人心的力量又出現(xiàn)了,蘇婉伸出手,攔住久夭的手臂道:“這是在胡厥皇庭,想出去的話得讓你身上的這些東西別發(fā)出聲音!
久夭眨巴著臉,無辜的道:“就這啊,那還不簡單?”
說著,就演示一遍。
她抬起手,在蘇婉的面前晃了晃手腕,笑瞇瞇的道:“你看,是不是沒聲音了,這鈴鐺是根據(jù)我們 巫族人的體質(zhì)特殊制造的,只要我們改變脈搏跳動,它們就能停下聲音!
說著,在蘇婉面前又轉(zhuǎn)了兩圈。
是真的沒有一點聲音了。
久夭又道:“我們什么時候能走?”
蘇婉抬手一揮,將古書都裝進了空間,好在空間在這個時候沒有出現(xiàn)問題,東西盡數(shù)被帶走,包括那些花草。
久夭驚訝的盯著蘇婉,抓著蘇婉的手腕仔細的看。
“東西呢?”
蘇婉道:“每個人都有秘密,我希望你也不要過問我的,夭夭,我朋友在哪?”
“在隔壁,我?guī)闳ヒ娝!本秘矎埩藦堊,將想要問的話都吞了回去,既然人家不肯說,她也沒必要再追問。
否則讓人討厭了她可就出不去這個地方了。
砰——
就在兩人走到那扇門前,就聽見巨大的響聲,下一刻,蘇婉就看見連衣從被打破的洞里走了出來。
他滿身的殺氣,死死地盯著久夭。
剛準備發(fā)作就看見久夭身后的蘇婉,整個人的氣質(zhì)突然一變。
“彎彎,你沒事吧,她有沒有對你怎么樣?”
蘇婉朝連衣?lián)u了搖頭道:“沒事,我們出去吧!
連衣對久夭并不感冒,皺眉道:“要帶著她一起?彎彎,她可是設計陷害我們的人,帶著她真的好嗎?”
這還是蘇婉在連衣這里第一次覺得他討厭一個人。
“衣衣,她只不過是個可憐人!
不管怎么說,連衣還是不怎么喜歡久夭。
可蘇婉已經(jīng)開口了,他不想讓蘇婉掃興,更不想讓她生氣。
“如果彎彎喜歡的話,一起帶出去也沒關系,反正我會跟在她身邊不讓她有機會傷害你。連衣做好了準備。
久夭嘟囔了聲:“你還真是個呆子!
連衣充耳不聞。
對討厭的人根本就不用給好臉色看。
久夭也不自討沒趣,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緊緊地跟在蘇婉的身后。
幾人沒有按照原路返回。
既然這下面還能有其他人過來,那肯定是因為有別的入口,那入口不可能是一個公主的寢宮,那就只能是別處。
蘇婉順著路線下去,果然發(fā)現(xiàn)一個通道。
等幾人從通道口出去,才發(fā)現(xiàn)外邊已經(jīng)天黑了。
夜深人靜,天空之中只有繁星閃爍,還有嗚嗚的風聲,聽的人心里都在打顫。
久夭還是第一次出來,緊張的死死地抓著蘇婉的衣角,一絲一毫都不敢松開,就怕一松開,蘇婉就跑了。
“唔——”
像是想到什么,久夭拉著蘇婉的衣角道:“等等!
蘇婉以為久夭害怕:“怎么了?”
久夭松開衣角,拿了一個幕僚出來,從頭到尾戴在身上,裹得很是嚴實。
“戴這個做什么?”蘇婉詫異。
要知道久夭渾身上下可穿的極為暴露的,突然戴這個不是多此一舉么。
久夭一本正經(jīng)的道:“姑姑說過,出門在外要保護好自己,尤其是晚上,我們巫族人就應該戴好幕僚,不能讓人發(fā)現(xiàn)我們異于常人的地方!
“噓——”
蘇婉示意久夭說話小聲點,淡淡道:“那我現(xiàn)在教你第一條,出門在外,不能自稱是巫族人,甚至提都不能提,明白嗎?”
久夭捂住嘴巴,緊張的道:“我剛才提了嗎?”
“提了!碧K婉也不慣著久夭的臭毛病。
久夭眼睫顫了顫:“我還真是蠢,這種事情都往外說,明明姑姑就告訴過我不能說的,嗚嗚!
“哭什么!边@次是連衣說話了,他警告道:“這附近都是人,你自己找死別帶上彎彎,連累彎彎我會直接了結(jié)了你!
久夭訕訕的止住哭聲,她沒接觸過外邊的世界。
是真的害怕。
突然要見很多人,很多事情,她一想到這些就害怕,有些時候的情緒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蘇婉對這些都明白,可連衣不能忍受。
誰讓這個女人搶走了蘇婉的關注!
“彎彎,前面有人,我們要繞開!
蘇婉打量了四周,點頭道:“我們還在皇庭,這里應該是后宮,后宮守衛(wèi)更多,還是小心的好。”
“嗯!
“王妃!”
兩人話音剛落,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聲驚呼。
蘇婉拉著久夭到了旁邊的角落里,小心翼翼的聽著外邊的談話:“裕王妃,你當真要這么做?”
“為什么不這么做?”
“可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你我之間都要完蛋,你想死可別帶上我,我還沒活夠!”
男人的聲音很耳熟,像是在哪里聽過。
蘇婉探出頭,等看到了身影就反應過來,上次,她與云瑯偷聽過那男人的談話。
被叫做裕王妃的女人一把推開男人的胳膊:“元熙,我都說了這件事由我自己承擔,你怕什么,你還是不是男人,被人發(fā)現(xiàn)我也不會供出你!”
“你現(xiàn)在說不會供出我,可是挨了刑罰,將我供出來不是眨眼的事,裕王妃,這件事有多危險你不知道?”
“你以為是小孩子過家家?混淆皇室血脈,要是被人知道,我們兩家家族都是死無葬身之地,更何況宇文恒那么精明,肯定不會讓你計謀得逞的!
裕王妃沉聲道:“我既然決定做了就不會改變主意,你不用繼續(xù)勸我了!
元熙張了張嘴,攔住裕王妃道:“你何不再考慮一下,我們將這孩子拿了,別再留著了,等月份大了再打只會傷你的身體,你又何必為了虛無縹緲的權(quán)利去賭呢?”
裕王妃手指摸了摸腹部,淡淡的道:“元熙,你知道嗎?”
“什么?”
“我做夢都想有一個孩子,能夠鞏固我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