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在金玉話落時。
管家已經(jīng)卑躬屈膝道:“屬下這就去安排,兩位小主子稍等,只不過七殿下畢竟身份尊貴,小主子們還是悠著點,莫要惹了是非。”
忽延琪聲音干干脆脆:“喲,金玉,你們府上的下人都敢管教起主子的事來了?這可不如我們府上的規(guī)矩,著實讓我有些意外!
將軍府的規(guī)矩格外森嚴,那些下人們可不敢明擺著教訓(xùn)他這個小公子。
畢竟他性子陰晴不定,要殺人是真的殺。
再加上忽圖蘭寵愛有加,那些下人們見到他都是尾巴加起來生怕惹怒他這個小公子,哪里會像是金府這個管家,還敢說這么多廢話。
管家對忽延琪的性子也是有多耳聞。
能和自己小主子玩到一塊去的,自然是互相竄門,平日里管家也是能躲著就躲著。
而忽延琪也會看在金玉的面子上不會和他們計較。
今日這忽延琪是吃槍藥了?
“小公子,是屬下失言!惫芗伊⒓垂,不敢再耽擱停留,直接轉(zhuǎn)身開溜,“屬下這就去準備膳食,待會就給兩位送過來。”
忽延琪嗤了聲,有點想笑。
他剛才只是裝了一下,管家這承受能力不行啊。
“走吧。”金玉催促了聲,哼道:“你又何必嚇唬他,他一直跟在我父親身邊,也算是金府的左膀右臂!
忽延琪輕哼:“就是因為知道他的身份我才只是嚇唬,要是換做其他,呵——”
金玉知道忽延琪的性子,也沒再多說。
到了后院,兩人就看見宇文淮和金大人在對弈,宛若無人,只專心應(yīng)對著眼前的棋局。
就連金玉和忽延琪走到了旁邊,兩人都沒有動一下,像是沒聽到般。
金玉和忽延琪自然不會累著自己,拉開椅子就挨著兩人坐下。
直到棋局結(jié)束,兩人才流里流氣的朝宇文淮行了禮。
“見過七殿下!”
宇文淮目光在兩人身上掃視一圈,生分的道:“你們是?”
“哦,七殿下忘了以前的事。”金大人連忙打圓場,介紹道:“這位是臣的獨子金玉,是個不爭氣只知道惹禍的玩意,這位是忽圖蘭將軍的小兒子,忽延琪。”
“兩位能玩到一塊去也是臭味相投,不怎么知道禮數(shù),還請七殿下莫要計較!
金大人是個人精,眼神精光閃爍:“你們兩個來這做什么,管家沒和你們說我正好七殿下對弈不能被打擾?”
宇文淮眉頭皺了皺,似乎興致缺缺。
金玉連忙笑呵呵的道:“父親,我就是知道七殿下在這,這才帶著延琪進來見識一下七殿下的風(fēng)姿!
“你這兔崽子!”金大人笑罵了聲,“現(xiàn)在見也見過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唔——”
忽延琪單手抵著下巴,沒什么尊敬的姿態(tài)。
他向來張狂霸道,如今面對 宇文淮也沒什么好態(tài)度,他笑道:“七殿下,你上次應(yīng)該是見過我,怎么又把我忘了?我可是要娶公主之人!
宇文淮無悲無喜,情緒并沒有被帶動。
“興許是我病還沒好,記性有點不清不楚,記不得你這號人物,小公子,你應(yīng)該不會和一個病人計較吧?”
忽延琪眸底閃過一片陰沉:“我以前曾聽說七殿下為人和善,跟著三殿下屁股后面,只會聽三殿下的吩咐,一點主見都沒有!
“如今看來,七殿下可不像是傳言里那么怕事無用,反而很是牙尖嘴利呢!
宇文淮漫不經(jīng)心的道:“小公子,傳言只是傳言,不可盡信,要想認識一個人還是得面對面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wù)。?br>
“哦,七殿下這是想和我們談?wù)劦囊馑?”忽延琪偏頭,目光之中帶著試探。
他輕笑一聲:“不知道七殿下是想和我談,還是想和家父談?而且,不是說七殿下失憶了么,怎么看起來一點沒有失憶的樣子!
“難不成七殿下的失憶都是偽裝的?”
宇文淮手指動了動,卻沒有直接回答:“小公子,也比我聽說的你要聰慧許多,我這些日子可經(jīng)常聽到你的所作所為!
忽延琪冷笑一聲道:“所作所為?我能有什么所作所為?七殿下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哪敢對七殿下有意見?”
敢不敢的根本不重要,這語氣之中也沒多少尊重在內(nèi)。
兩人都知道這只不過是敷衍之詞,對彼此的心思都心知肚明。
“小公子,這么說來你還是挺喜歡我這人的?”宇文淮往自己臉上貼金。
忽延琪嚇得手指一抖:“七殿下,你比以前倒是逗趣的多,是不是失憶了,導(dǎo)致你什么話都敢說啊?”
宇文淮沉默了。
他沒法接這樣的一句話,他是殿下,而忽延琪性子古怪,他并不能招架的住。
只是,這人后面是忽圖蘭,他不能忽視。
“呵,小公子說話也逗趣!
忽延琪懶散的靠在椅子上,沒什么正形的道:“是么,七殿下,我聽說你想登上那個位置,可宇文恒也想坐,但位置只有一個,你說究竟應(yīng)該給誰呢?”
下一刻,在場的三人都驚了。
愣愣的盯著忽延琪,這小子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話啊。
要害死人也不能如此粗暴。
“我聽不懂小公子在說什么!庇钗幕磳擂蔚男α诵。
忽延琪不打算放過他,居高臨下的道:“到了現(xiàn)在這地步,七殿下還要和我裝傻充愣么?我都問出來了,自然是有證據(jù)的,你又何必裝聽不懂?”
宇文淮手指緊了緊,又笑著松開道:“小公子,我不知道你從哪里聽來的閑言碎語,反正我現(xiàn)在是個病人,聽不明白你話里的含義!
忽延琪道:“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七殿下自己清楚!
“……”眼瞅著忽延琪窮追不舍,宇文淮眉眼之中多了些不耐煩。
可想到忽圖蘭,他又多了些忍讓。
金大人看出來氛圍不對,連忙道:“七殿下,小公子,你們來我這是好事,讓我這寒舍蓬蓽生輝,可不能因為小事吵起來!
說完,又給金玉使了個眼神。
金玉連忙笑道:“七殿下,忽延琪性子就這樣,你別怪他口無遮攔,還有你,可別當(dāng)著七殿下面胡說八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