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長得都很嬌俏,怎么突然這么多?”
孫嬤嬤掀開車簾,往外看:“主子,你看那些姑娘都在朝這邊看呢,也不知道咋回事。”
高太妃本來不想理會,可聽到這話這才往外看。
“是呢,可真是奇怪。”
“不奇怪!蓖蝗挥腥私釉,突然湊到高太妃的馬車前,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動作的,動作格外的快,“不奇怪,因為這些姑娘都是被你兒子迫害的良家女子!
說完那句話,還不等高太妃看清楚人的長相。
他又瞬間消失在了馬車旁邊,就連孫嬤嬤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這、這是誰啊!”孫嬤嬤嘀咕了一句,還想再去打量,卻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沒了蹤跡。
高太妃愣住了,又看了眼不遠(yuǎn)處的女子,那些姑娘身影消瘦,即便現(xiàn)在已經(jīng)養(yǎng)好了,但也掩蓋不住她們氣色很差。
就連胳膊手腕處還都是傷口。
“我們走吧!
孫嬤嬤看向高太妃,似乎沒想到她會突然沉默下來,有點不知所措的道:“主子,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正如你們所說,這都是命中注定的,是我沒有教好瑜兒,這就是我的罪念更是他的下場。”
孫嬤嬤沒想到高太妃居然想通了,眼睛亮了些:“主子,我們走吧。”
話雖然是這么說,但高太妃還是恨透了單憐陽。
要不是有單憐陽,現(xiàn)在也不會變成這樣,總有一天她會讓單憐陽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
此時此刻,單憐陽已經(jīng)在出發(fā)去胡厥的路上。
一路走走停停,看盡大漠草原風(fēng)光,倒是旁邊的侍衛(wèi)們有點受不住。
“家主,這地方還真不是人呆的,除了牛羊就沒有其他的牲口了!
單憐陽勒著馬,盯著前方的人影道:“你懂什么,這是他們生存的仰仗,若沒有這些,恐怕早就餓死了。”
“你說他們?yōu)槭裁床蛔约合朕k法,冬日里老是騷擾我們做什么?”侍衛(wèi)問。
單憐陽嗤笑道:“你只是看到了表面,他們冬日里糧食沒有收成,再加上自己又在這方面懶惰,搶來的不總比自己辛苦種的輕松許多?”
聞言,侍衛(wèi)似懂非懂。
人都有劣根性,更何況胡厥人本來就喜歡燒殺搶掠,這的確是常有的事。
單憐陽嘴角抿了抿,盯著侍衛(wèi)道:“走吧,我們也該繼續(xù)趕路了,也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到哪里了。”
他們,自然是柳岸和姜澤。
兩人帶了一隊人馬提前幾天出發(fā)了。
……
與此同時,蘇婉和連衣以及云瑯已經(jīng)在上都混的風(fēng)生水起,將這里頭的門道都摸得一清二楚。
就連沙必忽的主子,他們也隔著屏風(fēng)見了一面。
三人一直在猜測沙必忽主子的真實身份,不過沙必忽本來是打算說的,可后來不知道怎么的,又將嘴巴給閉嚴(yán)實了。
“這人,看起來像是皇室里頭的人!痹片樏嗣掳。
蘇婉似笑非笑的道:“若不是皇室里的,應(yīng)該也不可能這么著急的想要招兵買馬吧,云瑯,你覺得他具體是什么身份,皇子還是宗室?”
云瑯搖了搖頭。
只聽得見聲音,連人影都沒見到,就算他料事如神也猜不透。
更何況這種事以前都沒有發(fā)生過,他也不是很清楚。
蘇婉就笑道:“你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么,怎么如今啞口無言,什么都不說了,看來你以前的高深莫測都只不過是裝出來的。”
“沒有的事,我能知道那么多也不是所謂的神算子,只不過是經(jīng)歷多了,自己想的罷了,阿婉,你用不著在這里試探我。”
云瑯怎么可能不知道蘇婉的性子,不軟不硬的道:“阿婉,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問,能回答上來的我絕對不會隱瞞你!
蘇婉沒了興致,擺擺手道:“我沒什么想知道的,更何況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我也 不清楚,我何必聽!
云瑯嘆了口氣:“我從來就不會騙你。”
“少這么說,別人聽了還會懷疑我們的關(guān)系!碧K婉擺擺手,想要撇清關(guān)系。
這多曖昧啊,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云瑯呵呵直笑:“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用不著別人來誤會,本來就很親密,就算是你想撇清也都撇不清的!
蘇婉頭皮發(fā)麻,覺得云瑯怎么突然就開始不正經(jīng)起來了。
她涼颼颼的道:“你突然這么說,也不怕大祭司嫉妒?”
“她?”云瑯無奈道:“她不會,而且我們之間也不是你想得那種親密,罷了,你還小什么都不懂!
她還?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么。
兩世為人,她也有二十五六了吧。
怎么想都不小了,正常的話,有的人在這個年紀(jì)都有孩子了。
連衣插嘴道:“彎彎,你們在說什么,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嗎?”
蘇婉連忙道:“沒什么,我餓了,衣衣你去看看飯菜準(zhǔn)備好了沒,我們吃過飯后去外邊走走,這幕達(dá)會晚上最是熱鬧!
那些人都會圍著火堆又唱又跳。
“我們今晚要過去?”
蘇婉點了點頭道:“自然是過去,據(jù)說今晚有好幾個皇室貴族都會過去,到時候若是能夠碰上一面也是極好的!
來上都這么多天,他們都還沒見到宇文淮。
也不知道這人是被控制住了,還是故意躲著隱藏實力。
若是前者,那他們或許可以直接打道回府了,連自己都保護(hù)不了的人,是沒有資格坐上帝位的。
“你做好應(yīng)付他們的準(zhǔn)備了?”云瑯問。
蘇婉眉心一蹙:“還不清楚,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多余的事情我們用不著多想,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云瑯盯著她上下打量了一會。
“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蘇婉不太懂:“什么?”
“性子!痹片?biāo)菩Ψ切Φ牡溃骸澳愕男宰涌烧媸且稽c都沒有變化,就和你以前一模一樣,果然啊,不管你重新活多少次,在這方面是沒有半點變化的!
蘇婉有點無言以對:“我就是我,別拿以前的事放在現(xiàn)在說,我和那些人都不認(rèn)識,你強(qiáng)行套在我身上也是對我的不尊重!
“云瑯,你應(yīng)該明白我的性子的!彼D了頓,語氣很重:“若是 你再提以前的事或者用那些人和我比較,我是真的會翻臉不認(rèn)人的,還希望你明白,不要再挑戰(zhàn)我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