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張了張嘴,似乎很不想承認。
但他這張融合了胡厥人的長相是騙不了人的。
“是!
“呵——”單憐陽嘲諷的笑出聲,涼颼颼的道:“真是沒想到他柳盈那么厭惡胡厥人的人,居然會和胡厥女子成親生子,這究竟是在諷刺我還是在諷刺他自己?”
要知道,柳盈當(dāng)初看見胡厥人就會眼紅,如今告訴她,跟了胡厥女子在一起了。
她還真是有點不能接受!
跟胡厥女子都有可能,跟她卻沒可能,柳盈啊柳盈,你究竟是愛我,還是不愛我?
“什么意思?”柳岸詫異,他抬起那雙疑惑的眼睛盯著單憐陽,慢慢的疑惑,“你為什么這么說,我爹為什么厭惡胡厥人?”
單憐陽覺得也挺驚訝的,盯著柳岸道:“這個你不知道?你不是說你是他的兒子么,這件事他都不和你說?我很懷疑你的身份!
柳岸擰著眉頭道:“我爹的確沒有和我說過這些話,宗家主,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能不能和我說清楚?”
“我爹和胡厥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柳岸不明白,盯著單憐陽看了半天,“他從未和我說過往事,我娘曾經(jīng)問過他為什么去胡厥他也沒說過!
單憐陽瞇起眼冷笑:“現(xiàn)在問這個重要嗎?都已經(jīng)和胡厥女子成親生子了,說再多都無用,他柳盈終歸不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柳盈了!
“什么意思?”柳岸不相信單憐陽的話,擰著眉頭道:“宗家主,有話說清楚,我爹以前究竟遭遇什么事,和胡厥人有什么仇怨?”
“呵——”
單憐陽鄙夷的道:“你問我做什么,不如去問你父親!
“我爹現(xiàn)在已經(jīng)自身難保,宗家主心里有話何不直接告訴我?”柳岸也帶了些怒火,目光死死地盯著單憐陽。
“你見過你爹的親人么?”單憐陽彎了彎唇,有點譏誚的意味,“除了我,你爹還和你提起過他認識的親朋好友么!
柳岸思索了一會。
的確是沒有,他爹從未和他說起過以前的事。
之前問了,他爹也只是敷衍了事,偶爾還會指責(zé)他多嘴。
“為什么?”
單憐陽譏誚道:“為什么?好一個為什么,柳岸,我可以幫你去救他出來,但我并不是看在以前知交之情的份上,而是覺得他可憐!
“……”柳岸無言以對。
“起來吧!眴螒z陽站起身,拍了下裙擺道:“我可受不起你的大禮,柳岸,我和你爹只是普通好友,用不著惦記。”
“你和你娘也可以說清楚,若我和你爹有感情,恐怕就沒有你娘出現(xiàn)的機會,還有你,也不會在這里跪著求我!
柳岸從地上站起身,盯著單憐陽道:“宗家主,不管你說什么我都贊同,但你……什么時候能夠出發(fā)去救我爹?”
“你想什么時候去?”
“越快越好。”
單憐陽聳了聳肩:“那可能不行,我這邊還有事情沒處理好,但我可以讓我屬下同你先行一步,我后面跟上!
“這……”
柳岸剛想拒絕,可看見單憐陽那雙無情的眼眸,他霎時就閉上嘴。
“就按照宗家主所言,我和你屬下先行一步!
“主子,飯菜已經(jīng)準備好了!苯獫沙霈F(xiàn)在門口,他盯著柳岸上下打量,發(fā)現(xiàn)這人的眉眼很是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見過。
可又提不起意見。
“帶他下去!眴螒z陽瞥了眼姜澤,又道:“待會你過來一趟。”
“是,主子!
柳岸很不想就這么跟下去,可看見單憐陽那眼神,就沒有半點想說話的意思,這宗家主果然名不虛傳,是個殺伐果斷的人。
也不知道自己父親為什么和這個女人認識。
甚至還有一段感情。
“你們主子,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柳岸沒有憋住,在路上還是忍不住看向姜澤。
姜澤冷著臉,本來是不想搭理這少年郎的。
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他對這姜澤就是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隱約之中很有敵意。
“我們主子是什么人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姜澤盯著柳岸,瞇起眼道:“你來找我們主子,究竟有什么事?”
柳岸蹙眉道:“這個你不如去問你家主子,反正你們家主子可能待會就有事要交代你,我問你你就回答,何必跟我扯這些!
姜澤冷嗤道:“你算什么東西?只不過來求人辦事?”
“呵,你主子……”柳岸頓了頓,盯著姜澤道:“你們主子都還沒說什么,你有什么資格在這指責(zé)我!
姜澤氣不打一處來,可依舊要保持應(yīng)有的體面。
他知道自己只不過是個屬下,根本沒有立場來說這人。
“我主子沒有拒絕你,那是因為你在這搖尾乞憐,我主子是個極好的人,你求了她,只要不是太過分的她自然會幫你。”
姜澤沉默了會,又道:“你打算什么時候走?”
“走不走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我要來辦的事情還沒有辦成功,我是不會離開的。”柳岸瞇起眼,涼颼颼的道:“話說,你好像對我敵意很大,你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誤會?”姜澤似笑非笑的道:“我看根本不是什么誤會吧,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心里不比我清楚?以前傷主子那么深,你們怎么還有臉來見主子?”
“是我,直接老死不相往來,又何必再來傷主子的心!”
到了現(xiàn)在,姜澤可算是知道柳岸長得像誰了。
“什么意思?”柳岸蹙眉。
姜澤無奈的道:“你何必在這里裝,明明心里比我更加清楚……現(xiàn)在又跟我裝不懂,你是那人的孩子對吧?”
“對!绷睹虼降溃骸霸瓉砟阋仓牢业蛦螒z陽的事,知道的清楚么,能不能和我說說?”
“呵,有什么好說的,只不過是個負心漢罷了,一邊說不和女子成親,沒想到這么多年不見,連孩子都有了!
姜澤深吸了口氣:“呵,真是諷刺,也不知道主子現(xiàn)在是什么心情,若是讓她知道會是現(xiàn)在這種結(jié)果,她還會不會……”
“還會不會,像那樣死心塌地的愛著你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