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必忽看向店小二,直接吩咐道:“你們幾個(gè)趕緊上點(diǎn)好酒好菜,不要愣著了,都給我端上來,我要和這兩位貴客暢飲到天亮!
店小二連忙點(diǎn)頭:“是,我這就去吩咐廚房!
等沙必忽走后,店小二嘀咕了幾句。
“今日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么摳門的東家的竟然會請客,也不知道這葫蘆里賣什么藥——”
“讓你去你就去,你哪里來的這么多的廢話,小心東家聽見!”旁邊有人提醒了句。
顯然是知道沙必忽的為人。
店小二摸了摸后腦勺,笑的尷尬道:“這不是看到他們上樓了么,門都關(guān)上了怎么可能聽得見,除非你去通風(fēng)報(bào)信,可你是這種人么?”
兩人沒少在后面吐槽沙必忽,都握著彼此的把柄。
想報(bào)信都要掂量一下彼此握住的證據(jù)。
“自然不是,趕緊忙活去吧,待會人家等不到酒菜,你這月工錢可拿不到了!
“我這就去!
聽到這,店小二連忙站起身往外走,到了后廚,他又抬頭看了眼二樓的雅間。
他總覺得東家?guī)Щ貋淼钠渲幸晃豢腿怂苎凼欤袷窃谀睦镆娺^。
可,他又想不起來。
雅間內(nèi)。
沙必忽也覺得奇怪,驚奇的道:“客人,你是怎么知道這雅間的布局,看你這行云流水的動作可不像是第一次來這,以前可是來過?”
“不對啊,若是你來過我又怎么會沒見過你!鄙潮睾鲎詥栕源,著急問道:“客人,難不成你是在我不在這酒樓的時(shí)候來過?”
“是!痹片樁酥璞,輕輕地抿了口,“如果我沒記錯(cuò)的話,你這酒樓也有百年歷史了,你又說你在中原待了十年,那這酒樓是怎么傳到你手中的?”
沙必忽眼神閃了閃。
似乎是沒想到云瑯對這酒樓的過往這么了解。
他不由自主的開始緊張起來,這是人要撒謊的表現(xiàn):“這……十年前我和我爹娘回來,這酒樓虧損嚴(yán)重正好要找人接手,我爹娘在中原掙了不少銀錢。”
“盤下這間酒樓不在話下,所以才到了我手里頭。”沙必忽自圓其說,覺得已經(jīng)找不到漏洞。
這才道:“客人,還有什么想問的?”
“真是這樣?”云瑯抬了抬眉眼,根本不相信沙必忽的話,“這酒樓再如何都不會虧損,沙必忽,你是不是真覺得我們是從外地來的容易上當(dāng)受騙?”
沙必忽連忙解釋道:“自然不是,我只是——”
“你根本沒在中原待過,之所以漢話說的這么好也只不過是刻意去學(xué)的,為的就是給你主子賣命。”
云瑯將茶杯放下,三言兩語就戳穿了沙必忽的真實(shí)目的。
他瞇起眼,有條不紊的道:“說,接近我們有什么目的,你家主子又是誰?若不說出個(gè)所以然,那我們這頓飯也不用繼續(xù)吃了!
“公子!”沙必忽連忙叫住人,解釋道:“你說的都對,不過只有一點(diǎn),我確實(shí)去過中原,但只待了一年,只是為了學(xué)習(xí)菜譜。”
“我家主子……等以后你就知曉了,只要你們愿意給我們主子辦事,這身份和好處都是少不了你們的!
沙必忽又道:“你們之所以來這里,應(yīng)該都是為了那件事吧,我們主子也是其中一員,而且勢力還不小,若你們能幫得上忙!
“事成之后,我家主子必定有厚禮奉上!”
“砰!”
云瑯抬手將茶杯摔在地上,這動作嚇得沙必忽身體抖了抖,顫顫巍巍的道:“公子何必動怒,我難不成說錯(cuò)什么話了?”
“呵,你覺得我們能來你們上都,還缺什么厚禮么?”云瑯慢條斯理,心平氣和的道:“沙必忽,你家主子,不是宇文淮!
沙必忽目光閃爍不定。
片刻后,他問道:“你怎么知道?”
“本來是不知道的,現(xiàn)在是確定了!痹片樧I誚的勾了下薄唇,漫不經(jīng)心的道:“你在給你家主子找能用之人?”
沙必忽面色尷尬,被人戳穿目的,卻又不敢大聲說話。
他已經(jīng)看出來了,云瑯和蘇婉根本就不是簡單之人,絕對是有備而來,很有可能還是自家主子的敵人。
嘖,這是將敵人請到了自己家門口?
這種事若是被主子知道,恐怕會將他頭給擰下來了!
“客人既然知道,那我也不用多說了,的確如你所言,你們是知道的我們胡厥人向來不攻于心計(jì),而你們中原人不一樣!
說到這,沙必忽沒敢往下說。
云瑯自然明白,接過話道:“不一樣?怎么,在你們眼里我們中原人就是狡猾陰險(xiǎn)之輩?專門算計(jì)人?”
沙必忽咳嗽兩聲,訕笑道:“的確如此,這也是實(shí)話不是?兩位客人可別介意我這般說,我碰到的中原人都是偷奸耍滑之輩!
“既然你這般嫌棄漢人,又何必找漢人?”
沙必忽不好意思的道:“自然是因?yàn)闈h人比我們胡厥聰明,現(xiàn)在我家主子正缺這樣的人才,若兩位有興致的話我自然可以引薦。”
“倒也不必!
云瑯打斷了他,淡淡的道:“我們來這只是參加幕達(dá)會的,找我們你算是找錯(cuò)人了,酒菜什么時(shí)候來?”
沙必忽一拍腦門:“這酒菜怎么還沒上來,我去催催。”
人剛一離開,蘇婉便朝云瑯使了個(gè)眼色。
“若他真是某人手底下的親信,我們又何不利用他?”蘇婉猶豫了會,“想要接近胡厥皇室,這樣怕是最簡單不過了!
云瑯道:“阿婉,他突然接近怕是別有目的,來這里的漢人不少,為何唯獨(dú)找上我們?你就不好奇?”
蘇婉淡淡地道:“人若是沒有利益自然不會靠過來,我們也有目的不是?只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云瑯,待會你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吧?”
云瑯輕笑道:“你想得我自然明白,那就按照你說的做,不過話我來說,你別開口。”
“嗯!
砰——
門正好推開,沙必忽帶著店小二走了進(jìn)來。
酒菜已經(jīng)備好了。
等酒菜放下后,沙必忽便指使著店小二出去,討好的道:“兩位客人真的不打算改變一下想法?我家主子很有可能坐上那個(gè)位置,若……”
“你們肯定是有功之臣,地位絕對不會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