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決眼神驚了一下,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突然,像是反應過來,他盯著旁邊的房間,呵斥道:“你們一直在這旁白偷聽?守株待兔?你們究竟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不是很明白嗎?我們想要你們的命。”蘇婉走了過來,漫不經心的道:“你們看起來有點害怕?不是說什么都不怕,怎么現(xiàn)在都不敢看我們了?”
木決眼神閃爍,他不知道蘇婉聽去了多少。
一直在回想著自己方才和主子說的話有沒有什么不得了的地方,等確定自己沒有說錯話才回過神。
“姑娘,你究竟是什么人,和宗家是什么關系?”木決左右躲閃,認真的看向蘇婉,“你知不知道宗家仰仗的是誰?”
“得罪我們對宗家可沒有什么好處!”
聞言,蘇婉輕笑了聲,淡淡的道:“那么你說,你背后之人是誰?憑什么能夠和我們宗家的利益掛鉤?”
木決咬牙道:“你知道對你沒什么好處!”
“還在嘴硬?”蘇婉搖了搖頭,“你們現(xiàn)在已經落到我的手上,逃不掉的,何必不早點說實話,也能少吃點苦頭!
“衣衣,將這些人都給我?guī)サ乩,嚴加盤問!
“是!”
連衣垂首,瞥了眼蘇婉道:“還有什么要交代的嗎?”
“分開關押,我倒要看看他們能夠嘴硬多久!碧K婉挑了挑眉眼,似笑非笑的道:“木決是吧,我對你挺感興趣的,希望你待會能夠撐住刑罰。”
“畢竟我還想活著再見到你,若是再看到的時候你已經成為一具尸體,我肯定會很失望的!
木決被押著往下走,吼道:“小丫頭,你究竟想做什么,我們無冤無仇,何必撕破臉,到時候追究起來都不好看。”
“說什么呢,你們對宗家家主下手的時候怎么沒想到這點,怎么現(xiàn)在說的這么可憐卑微,就好像什么事都沒做過般!
“還有那些良家女子,被你們折騰害死的還少么?怎么到了你們嘴邊就跟沒事人一樣,就好像不是你們做過似的!
木決眼神瞬間沉了下去,知道蘇婉是知道事情真相的。
他看了眼自己身后的主子,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只是道:“其實這些事都只是小事,只要稍微處理一下就好,姑娘何必較真,我們主子……”
“較真?”蘇婉語調危險的道:“木決,在你們眼里,是不是只有自己的命才叫命,別人的性命都不值一提,和一只螞蟻差不多?”
的確如此。
不然他們也不會做出那種喪盡天良的事。
可在人家的地盤上,木決還是有點腦子,知道不能這么接。
他道:“姑娘,我只是下屬,主子讓我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怎么可能反抗,而且,只要那些姑娘聽話基本都不會吃太多苦頭!
“那山洞那些呢?”
“那些……”木決低下頭,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
總不能說那些都是長得不好的還不聽話的,主子沒看上,所以都被扔到那里抽血喂蟲子了么。
萬萬不能這么說的。
“姑娘,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木決嘆了口氣,“可事情都已經發(fā)生了,總不能再揪著不放,就算如此也不能讓那些姑娘活過來!
“帶下去!”蘇婉懶得再聽人廢話。
直接揚起手,給了連衣一個眼神,等人都被帶進地牢,她又走到月雎的門口。
月雎早就等著了,立即拉開門道:“姑娘,有何吩咐!
“怎么讓男人吃苦頭,你們應該最了解不過!碧K婉勾了勾手指,挨了過去道:“只要留下性命就行,至于木決和那個身份不明的主子!
“就讓他們在旁邊看著,再找?guī)讉青樓女子去伺候那個主子!
月雎詫異道:“前面我明白,不過為什么要便宜了那個主子?”
“不管什么事都要有個度,若是超過了那個限度,你看他還喜不喜歡那種事!碧K婉嘴角抿了抿,露出略微玩味的笑。
月雎明白過來:“還是姑娘想得周到,我現(xiàn)在就去辦!
“唔——”
蘇婉走到欄桿出,趴在外邊吹了會風。
雪色漫漫,腦子里空蕩蕩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連衣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回來了,安安靜靜的站在她的背后,守候著,也不說話。
蘇婉道:“這幾天你別去地牢,就讓月雎她們忙活就行,你在外邊守著,別讓其他人過來將人給救走!
“彎彎,你好像不開心!边B衣似乎是沒聽其他的話,只牢牢的盯著她,“為什么不開心,是不是這件事辦的不好?”
“不是!碧K婉輕笑道:“只是覺得這些貴人和百姓直接差距太大,感慨頗多,不管到了什么地方,好像都改變不了!
連衣煞有其事的道:“可這種事情你根本改變不了,彎彎何必在意,想那么多反而讓自己不開心,不太好!
是啊,根本無能為力。
人一出生就有不同的命運,只能靠自己搏出一條路不是么。
“衣衣!碧K婉將頭靠了過去,看著天空的云層,“也不知道百里青現(xiàn)在在做什么,他有沒有想我,有沒有感覺到累。”
“他啊,肯定在想彎彎!边B衣頓了頓,將外衣披在蘇婉的肩膀上,“就像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念彎彎,就算你在我跟前,我都會覺得不夠!
“你這孩子,什么時候嘴變的這么甜了?”
連衣撇了撇嘴,哼道:“沒有啊,我只是覺得彎彎今天情緒不太對,在哄你!
“……”
蘇婉哭笑不得,似乎是沒想到連衣居然會用哄這個字眼。
她道:“好了,你忙了一晚上了,趕緊去歇一會,到時候還要你盯梢呢!
“彎彎,你也是,晚安!
……
庸城。
百里青似有所覺,竟然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尖,看向璃國的方向。
無畏立即道:“主子,你是不是受寒了?”
“要不要加點炭火?”無畏看著快要黯淡下去的爐火,擔心道:“你可不能病倒,否則這邊沒有姑娘那般出色的神醫(yī),到時候誰來給你治病。”
百里青掃了他一眼,知道無畏是故意提起蘇婉的。
他冷哼道:“是不是最近任務不夠重,你也敢來打趣孤了?要不要孤給你指派點任務?嗯?就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