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憐陽擰了擰眉頭,不知道該說什么。
片刻后才道:“是不是都和我無關(guān),我并不在乎這個(gè),而且皇上還不至于蠢到對我動手,至少現(xiàn)在不會!
“姑姑,你是不是有皇上的把柄?”蘇婉挑了下眉頭,半開玩笑的道:“如此自信,我都有點(diǎn)懷疑其中的緣由了!
單憐陽偏頭道:“倒也不是什么秘密,只不過我曾經(jīng)與皇上也算是共患難過,他必須無條件信我,畢竟這位置還是我全力以赴給他保下來的!
“嗯?”聽到這,蘇婉更是來了興致。
聽起來好像有點(diǎn)有趣的東西,蘇婉一臉洗耳恭聽的盯著單憐陽,等著她下一句話。
“說來話長,皇上這個(gè)位置當(dāng)初其實(shí)并不是很穩(wěn)妥,底下的人都想要造次,畢竟比皇上還要優(yōu)秀的皇子很多。”
“是我和他合作將他位置保下來的,自從這次事情過后,我們之間也以兄妹相稱,他對我很是信任!
“不過,再信任也是留著一刀心坎的,這點(diǎn)我清楚的很,并沒有因?yàn)榇耸峦吮痉,但天底下的人還是傳我與他之間有那種不同尋常的關(guān)系!
單憐陽似乎是在諷刺,又是在感慨:“畢竟男女之間很難有干凈的關(guān)系?在他們眼里,我就是皇上手底下養(yǎng)的一條會咬人的狗。”
說著說著,單憐陽竟然自己就笑了。
“這句話其實(shí)也不恰當(dāng),我只咬我看不慣的人!眴螒z陽打了個(gè)哈欠,又道:“這么多年以來,我樹敵太多,有許多看不慣我的人,不過他們都不敢對我下手!
“可這次那人出手就是要置你于死地!碧K婉接過話,勾了勾唇道:“而且可能還是皇上那邊的人!
聽到這話,單憐陽眼神冷冷的勾了勾,似笑非笑的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被人背叛不至于耿耿于懷,畢竟我們都不是什么好人!
蘇婉沒接話,人家自己這么說,只是調(diào)侃。
若她吭聲,話的味道可就變了。
“阿婉,既然他們母女沒什么利用價(jià)值了,那怎么處置就隨你安排,那地牢我日后不會再去!眴螒z陽頓了頓,“剩下的人,和這件事無關(guān)的人都放了。”
“有牽扯的,通通處置了,可不能留禍害,斬草不除根,吹風(fēng)吹又生。”
“我知道!碧K婉答應(yīng)了聲。
對于這方面,她恐怕比單憐陽做的還要到位,畢竟她向來就不是什么心慈手軟的人。
要不是衣衣改變了她,她恐怕還是沉浸在殺戮之中。
單憐陽轉(zhuǎn)身就要坐在椅子上看折子,蘇婉立即道:“姑姑,今日你該休息了,身體該休養(yǎng),可不能再由著性子胡來。”
“……我……”頭一次,單憐陽有種被督促的感覺。
有點(diǎn)詭異,更多的是覺得心里很溫暖,有家人就是不一樣,曾經(jīng)她可就是形單影只啊。
從不會有人過問她的身體狀況。
蘇婉以為單憐陽是想要拒絕,立即道:“我是大夫,你是病人,你最好聽話!
單憐陽突然就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知道了,阿婉你不用這么盯著我,我心里有數(shù)!
“家主,用膳了!苯獫烧脧耐膺呥M(jìn)來,手里端著藥膳,由內(nèi)向外散發(fā)著藥味,“這是大姑娘讓我們給你準(zhǔn)備的!
蘇婉沒吭聲,站起身往外走。
單憐陽看到藥膳眉眼皺了皺,這幾天每天都吃這,是誰都會覺得膩歪。
可她就不是那種會浪費(fèi)糧食的人,一手端過來,硬著頭皮將那些飯菜都給吃了。
回到院子里,蘇婉和李氏還有蘇連成打了聲招呼,就和蘇大郎出了門。
“阿婉,我們出去做什么?”
兩人對坐在馬車上,蘇婉似笑非笑的道:“哥,我要你幫我辦件事!
“你盡管說,我照做就是!
蘇大郎二話不說就將耳朵湊了過去。
……
半個(gè)時(shí)辰后,兄妹倆分道揚(yáng)鑣,而蘇婉則是去了血月樓。
是月雎接待的。
月雎看到蘇婉也是嚇了一跳,驚訝道:“今日蘇姑娘……哦,不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宗姑娘了,宗姑娘怎么親自過來了?”
“是來找樓主的嗎?”月雎問。
蘇婉道:“你們樓主在嗎?”
“夫人身體好些了,樓主就帶她出城游山玩水去了,估計(jì)半個(gè)月內(nèi)不會回來,若宗姑娘有急事可以直接和我說。”
月雎垂下眼睫,笑瞇瞇的道:“樓主出門前就和我交代過,見到你就和見到他沒區(qū)別,你的話就是他的命令,讓我們都聽你的!
蘇婉輕笑出聲道:“你們樓主還真是相信我,真不怕我將血月樓解散?”
話落,月雎起初是一愣。
之后便笑出聲道:“宗姑娘不是這樣的人,樓主相信你,我們也相信你!
“現(xiàn)在樓里有人手嗎?”蘇婉問。
月雎點(diǎn)頭道:“有,宗姑娘要做什么盡管說,我讓人去辦就是!
“去放出一個(gè)消息,就說……”
一刻鐘后,蘇婉從瓊樓玉宇出來,回了小院子。
男人再次清醒過來,可面對連衣那張冷臉,他著實(shí)不敢吭聲,又怕挨揍,只能閉眼裝暈。
可連衣何等聰明,只察覺到他的氣息變了,便一腳踢在男人的大腿上。
“哎喲——”
男人驚叫出聲,問道:“你怎么知道我醒過來了!
連衣像是看傻子般的看著他:“你自己傻,就以為別人也是傻?這么容易糊弄是么?”
“可是我又沒出聲更沒抬頭,連眼睛都沒睜開!”男人很是不服氣,齜牙咧嘴,“你究竟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醒過來的,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在試探?”
連衣不說話了。
覺得這男人無藥可救,蠢到?jīng)]邊了。
過了會,見連衣沒說話,男人這才抬起頭,問道:“你這次怎么不打暈我了?”
“等著你交代真相,若你還是不肯說,那我——”連衣?lián)P起手,冷笑道:“自然不用你提醒也會讓你再睡上一回!
“但我要提醒你,我主子可沒那么多耐性,指不定你下次就一睡不起。”
男人想到蘇婉那個(gè)脾氣,自然也是怕的,眼神閃了閃道:“不知道你主子是誰,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就是那個(gè)女人?”
連衣嗤了聲:“關(guān)你屁事?”
男人又道:“她給你什么好處,我給你雙倍,我不要你做什么,只要你將我放了,無論什么條件我都答應(yīng)你!”